我看着外面走来的偷天蓝鼠,解释说:“西门妖是最善于扮女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偷天蓝鼠是男扮女装。外面的偷天蓝鼠无疑是个假的。”
“现在怎么办?”郑末问。
”外面那个家伙边走边张望,看样子并不知道我们在酒楼。这说明,他们没能从偷天蓝鼠身上问出情况。咱们马上去芙蓉堂。”
我们接连飞出窗外向芙蓉堂飞去,不到片刻就到了芙蓉堂上空;落到后院外的一颗大树上,下面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就是脂粉作坊。
脂粉作坊的院子里,几个赤膊壮汉正拖着被扒得精光、浑身是血的偷天蓝鼠,向一个暗红色的铁槽走去。
铁槽前面站着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根三尺长的金属管;金属管的一头被打磨的十分尖锐而锋利,一看就是放血用的。
他斜眼看着偷天蓝鼠,嗤笑道:“这材料也太瘦了,能有多少血浆?这批胭脂的颜色肯定不正。”
一个光头从芙蓉堂后门走出来,不耐烦的骂道:“别他妈啰嗦了!赶紧先把这个瘦猴的血放干净,把身子洗干净。他可是偷天蓝鼠,穷神帮悬红五万两天金。”
“五万两?这下子老板娘又要发财了!可惜,没咱哥几个的份儿。”拿着金属管的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动手。
我立刻发出乾坤空寂法印,院里的人全部僵住不动了。
“老郑,你把蓝鼠带到安全的地方。半个时辰后,咱们在蜜巢宫碰头。”
郑末背着偷天蓝鼠离开后,我立刻发出大夜魔手,几乎将这些家伙全部变成齑粉。只有光头有些法力,不但没变成齑粉,居然还有一口气站在那里。
这时候,一个贵公子打扮的年轻人用丝帕捂着口鼻走了进来。他腰间挂着一把短剑,上面镶嵌的玄法石闪闪发光。
“邢老大,三姐让你们加强警戒。欸,这儿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哪儿了?”他的声音很娘,无疑就是潘公子。
说话时,潘公子飞快的抽出佩剑;看架势也练过几天。
我手指动了几下,光头无声的向他扑了过去。潘公子显然没有真跟人动过手,尖叫着一剑刺出,把光头当胸刺透。
“哎呀妈呀!”他松开短剑,扭头就跑。
突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他身后:原来是一个略施粉黛的美妇人。她从头到脚佩戴的所有饰品,都是用玄法石打造的。
“小潘潘,怎么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他就是白财神集团天字堂堂主西门耀!
“三姐,该死的邢老大想杀我!我不知怎么的就捅了他一剑。”
西门妖从邢老大身上拔下短剑,“这里的其他人呢?偷天蓝鼠呢?”
“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西门妖飞快的向四周扫了一遍,突然朝着我们藏身的地方挥出短剑;我们连忙腾身飞起。大树顿时被剑气劈成两半。
“汪鳌,你绕到后面,我们前后夹击。记住要抓活的!”
“是!”
汪鳌立刻兜了个圈,向西门妖后方包抄过去。
我抽出宽刃剑,在脂粉作坊的院子里布下“星宿列张”;西门妖接连发出的剑气立刻被吸了进去,转眼间变成一个剑气漩涡,在院子里极速移动。
西门妖反应奇快,迅速腾空躲开;潘公子却被剑气漩涡瞬间绞成一团血雾。
“小潘潘——”
西门妖发出凄惨的叫声,一时分神;汪鳌的铁臂呼啸着向他后心击去。
眼看铁拳就要击中西门妖,突然被一枚小小的天金筹码撞开!紧接着,一道血红色的刀芒向汪鳌劈头砍下。我立刻催动剑阵,将刀芒吸收进去。
这时候,西门妖已经回过神来;反手一剑向汪鳌刺来,发出的剑气却再次被吸入“星宿列张”中。
汪鳌趁机一挥长剑,击中西门妖的短剑。“噹”的一声,长剑断成几截;短剑也脱手飞出。
我一掠而过,把短剑握住手中;顺势刺出几十剑,将西门妖的所有关节全部击碎。
“狂战救我!”
西门妖大喊着向剑气漩涡掉落下去。我及时收起剑气,他才没有变成一团血雾;像一只死狗掉到院子里。
狂战突然停住手,站在屋顶看着我们;对西门妖的呼救视而不见。他的虬髯和头发连在一起,像钢针一样支棱着。
“你就是疯魔狂战?”
“我是。你刚才用的剑法可是九重天第一式‘星宿列张’?”
“不错。”
“只有龙渊道观的掌教懂得九重天,莫非你是他新收的入室弟子?”
我岔开话题:“你的朋友向你求救,你好像并不在意。”
狂战收起血红色的长刀,“他不是我的朋友。我只跟强者做朋友,他显然还不够强。你生擒西门妖一定有目的,或许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们不妨找个地方聊聊。”
我对汪鳌耳语几句,他马上带着西门妖离去。
“狂战,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