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恭敬的说:“仙师,三年前我和师兄打赌:赌三年后会姬斛师弟的传人会来姑射山,而且还会当面质问我。刚才师兄输了,证明我的推演术略强于他。”
龙圣仙人有些不服气:“鬼谷子,我们再来赌一局,赌他来姑射山的目的。你我同时推演,时限是玉昙花一开一谢。由仙师来做裁决,如何?”
“好,你若赢了,那坛瑶池仙酿还是你的。”
姑射仙子看了看他们,嗔怪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儿时一样斗个不停?还是姬斛最听话,我让他不许再来姑射山,他竟真的再也没有来过——”
说到这里,一颗珍珠般的泪珠儿从她的星眸中滚落。
我以为仙人不会流泪,姑射仙子的眼泪让我十分震惊。
“姑射仙师,孤峰子留在十指钟馗图里的遗言是想再见您一面。今日我见到您,也算替他了却了心愿。”
姑射仙子的泪珠落下后没有落地,却像失重的水滴一样飘向云雾深处。
“姬斛的最后心愿就是要见到我?”
“千真万确!”
“那就好。所有死去的钟馗都会复活,姬斛将是第一个。”
“他们什么时候会复活?”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说完,姑射仙子轻舞广袖,石桌上立刻出现一朵玉雕一般的花苞。
“龙圣、鬼谷,你俩可准备好了。”
她话音刚落,花苞如苏醒一般一片片张开花瓣,片刻间变成了一朵晶莹夺目的花。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花瓣便开始一片片合拢;转眼间又变回了花苞的样子。
“仙师,我算出来了!”龙圣仙人兴奋的举起手。
“我也算出来了!”鬼谷子不甘落后。
看这两个老头子做小学生状,让人汗毛倒竖——莫非这就叫做返璞归真?
“别急,你们把答案同时写在石桌上。”姑射仙子温柔的说。
龙圣仙人和鬼谷子同时写出答案。他们写的都是四个字,而且有两个还是相同的。龙圣仙人写的是:求援龙渊;鬼谷子写的是:结盟龙渊。
姑射仙子对我说:“答案出来了,你最有资格做评判。你说谁赢了?”
但从答案上看,当然是鬼谷子更准确。不过本质上来说,结盟就是一种求援,所以说龙圣仙人也算是对的。更关键的是,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有求与龙圣仙人的。
我正要说龙圣仙人赢了,转念一想:或许龙圣仙人故意写成“求援”的。这样一来,我方就无形中成为弱势的一方;以后也很难再和龙渊道观拥有对等的权利。
“谁输谁赢,快说!”龙圣仙人和鬼谷子同时催促。
“鬼谷子的答案是正确的,我是来和龙渊道观结盟的。请龙圣仙人鼎力支持!”
龙圣仙人盯着我看了会儿,“你知道我们为何下了三年的棋?”
“我对下棋一窍不通,请仙人明示。”
“我们并非真正的手谈,而是用下棋的方式来模拟阴阳界的博弈;结果我赢了。你想知道:我和净吾各自代表的是哪一方势力吗?”
“愿洗耳恭听。”
“我代表的是九鼎,净吾代表的是无生门。”
“九鼎?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门派。”
龙圣、净吾和鬼谷子互相看了看,意思是说:连九鼎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干毛?
我暗道:冥烟仙子所属的神秘势力会不会就是九鼎?从公孙不二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来看,多半就是九鼎。
“我知道了,公孙不二背后的势力集团就是九鼎。”
鬼谷子点点头,“还算聪明,让你猜到了。所以,你不要再质疑公孙不二的所作所为了。”
“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九鼎的事吗?”
“我只能告诉你,九鼎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种信念。任何组织都会被消灭,信念却不会灭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明白了,九鼎类似一种教派。那么它的教主是谁?”
“禹铸九鼎,九鼎的教主当然是大禹了。”
“大禹果然留在三界了,他在哪里?”
“他隐匿了行踪,我们也无法推测。见过他的人,对他的描述也各不相同,可见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容。大禹有九名使者,代表他向九鼎的成员传递指令。九使以九州为代号:冀、兖、青、徐、扬、荆、豫、益、雍;加上一个‘大人’就是他们的称呼。”
我谢过鬼谷子,又问龙圣:“龙圣仙人,龙渊道观也加入了九鼎了吗?”
“那倒没有。昔日仙师传我仙学,传鬼谷阴阳学,传姬斛巫学;经天纬地是他们两家的事情,我只需守一方净土。”
“我知道龙渊之境的位置非常重要。可是只靠守,恐怕迟早会守不住。”
“有道理,我同意你和龙渊道观结盟。净吾——”
净吾真人忙说:“弟子在。”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