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东云岭下菩提洞时，外面已经被一道特殊符障所封闭。符障是一面光墙，上面闪动着凤羽状的符纹；异常夺目。
我正要试着用万符之宗来破解，无空已经熟练的画出一道仙符。凤羽状的符纹停止闪动，并开始减弱；几秒钟后符纹消失，光墙也开始快速消失。
从无空解除符障的熟练程度，更见他和慧明的关系非同一般。
符障彻底消失后，一个身穿素袍、不施粉黛，头上梳着一个道髻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的容貌和东云七七有六、七分相仿。光阴只是为她平添了几分成熟，却并没有侵染她的容颜。只看外貌，她好似东云七七的姐姐。
“师妹！”
“师兄。”
无空和慧明几乎同时发声。双方的眼中包含着太多的内容，一时无法形容。
“师兄，我知道你会来的。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害死了阿曼娅；我愿意以命相抵。只求你们不要伤害七七。”
无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慧明出卖了阿曼娅，东云七七亲手诛灭了阿曼娅；她们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哪怕无空再痛苦，她们母女至少也要下地狱。这就是我要来的真正目的。
我面无表情的说：“阿曼娅是我们的伙伴。她一心只想和心爱的人重入轮回，再生为人；现在她连这个最基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慧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天师，阿曼娅是鬼仙。她死的只是身体，元神已经自投转轮王处。”
“你不要信口雌黄。当时我根本没有看见阿曼娅的元神。”
“天师不知，鬼仙的元神初离体时没有形态，只是一道光芒而已。天师无法分辨，才以为不存在。”
我转向无空，“是这样吗？”
无空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慧明虽然犯错，但她绝不会说谎。阿曼娅的元神和光索的光芒混在一起，所以更加无法分辨。而且，鬼仙的元神入轮回是瞬间到达的。”
我心中暗道：这位老兄对慧明的判断，明显感情方面的因素太多了。如果她不说谎，早就把凤凰灵胎和东云七七的事告诉你了。
“此事我会很快去查证。如果你说的是真，这事就此翻篇；如果是假，我必须要为阿曼娅报仇。”
无空看着慧明，眼中满是期盼。慧明郑重的说：“我可以发下毒誓：此事如有半句谎言，我和女儿必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
我脸色缓和了一下，“好，我暂且信你一次。无空兄，你们进洞说话，我俩在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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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半个小时后，无空和慧明一起走出菩提洞。
慧明拜谢过我，又不舍的看了无空一眼；转身回到了菩提洞，并重新封印了洞口。
“无空兄，别怪我刚才不近人情。”
“你做的对。我活了这么久，还是懂得私情大不过公理这个道理的。”
我笑了笑，又问：“你们谈的结果如何？”
“慧明现在也很后悔让女儿吞下凤凰灵胎。她决定等东云七七恢复过来，劝说她放弃野心和仇恨；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结果还算不错。对了，慧明也曾经在龙渊道观学艺吗？”
无空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我和慧明的事实在难以启齿，所以一直瞒着你······
原来，慧明在灭族之前曾经在龙渊道观学习法术；道号无慧。她与无空都是虚梅的弟子。
后因二人暗生情愫，违反了门规；结果导致慧明被逐出了龙渊道观。
东窗事发后，无空心中非常愧疚。他暗中打探慧明的消息，历经多年终于打听到她在凤凰族被灭之后，辗转来到东云岭。之后，二人才开始重续前缘。
我不禁想起了我爷爷和奶奶的遭遇，骂道：“龙源道观的那些老古董们，早该改改那些狗屁规矩了。男女之情，就相当于天地阴阳，有特么什么可禁止的？”
无空下意识的看看周围，低声说：“伊兄弟，你非龙渊道士，才敢这么议论。否则妄议门规，那可是要被废除法力的重罪！”
“老子不怕他们。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想想三天后你和肖紫衣的决战吧。无空兄，你认为三天后肖紫衣能恢复几成法力？”
“至少能恢复六成。不过，单论实力他还是高我半筹。”
“那还好，差别不算大。只要咱们想办法让你在三天内提升一成法力，就能胜算在握了。”
无空苦笑说：“我自从成为四星道长，百年内法力几乎停滞不前。要想在三日内提升一成法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想了想，拿出了长白山马家的灵丹递给无空：“这是长白萨满世家的灵丹，你看看是否有用？”
无空接过去研究了一会儿，“这颗灵丹的品相不低，相当于九品仙丹中的第四品。吃下去，可以在一个时辰后提升一些法力。不过，还是差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