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我闭上眼睛把五行诀各练了一百遍才睡觉。第二天早早醒来,又如法各练了一百遍。上午十点半,我和胖刘坐上去往H市的飞机。
在飞行途中,我牢记老人家的告诫,没提及自己是太一后裔和天眼鬼石的事。不过基于对胖刘的信任,我还是把老人家传我五行手决的事情告诉了他。
胖刘由衷的为我感到高兴,并叮嘱我不可把这件事告诉他人、更不能随意显露实力。随后,他跟我讲了一些鬼车团的事情。时间很快过去,不知不觉飞机就到达目的地。
还没走出出机口,我老远看见水灵兴奋的冲我们招手。她的头发换成了简单的马尾,娇俏中透着几分干练,更显得英姿飒爽。不知为啥,我忽然想到她曾经给我换药擦身,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我和胖刘刚走出出机口,水灵高兴的迎了上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抓住了操控尸魈的人,真是太棒了!”
胖刘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主要是伊鸣的功劳嘛,鲜花掌声属于伊鸣同志!”
“冯博士都告诉我了。胖刘没看走眼——伊鸣,你真行!”
“请不要宣传个人。这都是胖刘同志领导有方,加上其他同仁共同努力的结果。”
“你俩在这儿说相声呢?臭美!”
我们说着笑着走出到达大厅,坐上了水灵停在外面的越野车。刚一上车,水灵便问胖刘:“我是先带你们去酒店,还是——”
“还是直接去岣嵝峰盘甲家吧,节省点时间。”
说完胖刘从包里掏出一个假发套戴上,又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马上变得斯文了许多。
“咳咳,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刘教授了。你们俩是我的学生,要叫我刘老师。”
我和水灵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是,刘老师!”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岣嵝峰下的一个名叫牯牛塘的瑶族小村子。水灵轻车熟路的把车开到一户人家门前。
在路上我已经得知:这户主人名叫盘甲。这几天水灵通过当地的关系,七拐八绕打听到这位盘甲。据说他手上有些东西,很可能和尸魈有关系。昨天水灵已经来过一次,不巧盘甲不在家。她和盘甲的大儿子约好今天再来。
盘甲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六十多岁的模样;会说当地方言的汉话。水灵带来的几箱白沙液和两条芙蓉王让他眉开眼笑。他吆喝着儿子、儿媳们杀鸡宰鸭一通忙活。没过多久,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每一道菜里都放了好多红彤彤的辣子。
从外表来看,这里的瑶族和汉人没什么区别。他们跟我们交谈时,说的是混合着本地方言的普通话;基本上也能听得懂。
给我印象较深的是:他们把“没有”说成“冇”,把“什么”说成“么子’;管男青年叫“满哥”,小男孩叫“伢子”等等。
胖刘和水灵都是交际高手,五湖四海、三教九流很快都能熟络起来。几杯酒下肚,盘甲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原来,盘甲是本地有名的师公。驱鬼消灾、超度阴灵是他的本行。虽然社会在发展,当地瑶民还保留着一些传统习俗;因此他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刘教授,我晓得你们找我不为了做醮、驱鬼;有么子事直接说噻。”盘甲的眼神中透着山里人少有的精明。
胖刘又敬了他一杯酒,“老先生真是爽快。我是研究传统文化的,对民间的巫傩文化很感兴趣。听说老先生有不少家传古物,很想亲眼见识见识。”
“这个嘛——”盘甲放下酒杯,态度变得有些犹豫。
水灵连忙说:“刘老师,瞧您满脑子只有传统文化。您看这一桌好吃的,全是纯天然绿色食品。我和伊鸣平时哪有这口福,咱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我也跟着帮腔:“是啊,要不是认识了老先生,咱们哪能吃到这么美味的菜肴。来,我敬老先生一杯。”
酒足饭饱后,盘甲把我们请进里屋。盘甲那个干净利落的大儿媳为我们送来了茶水,随后笑吟吟的关门离开了。我端起茶杯,一股股浓郁的茶香沁人心脾。
“老先生,这是什么茶?闻着好香啊!”
“这是自家做的虫茶,你们尝一尝。”
我试着喝了一小口,只觉得茶香浓厚回味甘甜;不由的啧啧称赞。胖刘和水灵也是赞不绝口。盘甲看着我们,脸上堆起笑纹。
胖刘对水灵使了个眼色,水灵将一个鼓鼓的信封塞到盘甲手中。
“老先生,你对瑶族文化的传承作出了很大贡献,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这咋个好意思噻······”老东西的眼睛都乐成一条缝。
他假意推脱了一番,把这一万块钱小心的塞进衣服内侧的口袋里。随后他先到祖先牌位前上了柱香,又从柜子里拿一个古旧的小木箱。小木箱里面放着一个红布包,打开布包,原来是一副跳傩戏用的木雕面具。
一看这副面具,我和胖刘、水灵互相对视了一下,心里暗暗称奇:这个面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