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李吉儒这个老头子有两把刷子呢,都这种时候了,还能谈笑自若,看来这些年还真不是白混的,遇事不惊临危不乱,看他风轻云淡的神情,传说中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不过如此吧。
相教于李吉儒的处变不惊,李景煌的神态就没那么自然了,紧张的额头都冒出斗大的汗珠,顺流而下,都快流淌成河了。
万力夫和李晨也是惊吓的身子不自觉得微微抖动。
张开和阿昆心态好一些,但同样心生恐惧。
因为眼前的事情出乎他们的预料,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怎么可能?
他们甚至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不是说唐震天已经中枪,命不久矣吗?
怎么会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他们面前。
难道从一开始他唐震天就没中枪,要是没中枪,他为什么又和帮主打电话说中枪了呢?
还有孙思妙电话里的陈述……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潘世为暴露了……
想到这里张开是百感交集,不寒而栗。
见李景煌脸上大汗淋漓,唐震天走到他近前大笑道:“景煌贤侄,我有那么可怕吗?看你满头大汗的。”
“我...”
李景煌本来就嘴笨,现在又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他支支吾吾半天吐出个我字,就没有下文了。急得李吉儒额头都快冒汗了,心想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呐?你说你坑爹,陷老子如此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也就算了吧,关键是现在你丫的连话都说不利索呢?你支支吾吾个屁啊!平时在家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得瑟的吗?这下就嗝屁了?
无奈李吉儒接过话茬,笑吟吟的说道:“唐兄,景煌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怕你,你想啊,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大声说过话,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说道这里,李吉儒突然提高声音:“但是,他这满头的大汗啊,可不是吓得,而是急得。”
他继续以一种唠家常的方式:“当然,不只是他急,我们这一行人心里都急啊!刚才接到鲁老的电话,说你被人行刺了,当时我就算心如刀割啊,所以就火急火燎的跑来看你,加上这天气又热,我都急出汗了。”
李吉儒顺手摸了摸额头,叹道:“现在好了,见到你安然无恙,我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说说吧,唐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鲁老呢,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时,说你想唐李两家和亲来着。”
“哈哈哈...”
唐震天背过手,向前走出几步,大笑三声,然后突然一回头,眼中寒芒凛冽,杀气蒸腾:“李兄啊,李兄,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演戏呢?你我兄弟一场,刚刚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在唐震天大笑三声的时候,大厅内已是冒出黑压压成片成片的青壮年,手握突击步枪冲锋枪,将李吉儒等人团团的围住了。向上看去,楼上的围栏处,也是围满了人,密密麻麻,荷枪实弹,蓄势待发。
看着密密麻麻的枪手,李吉儒心中一凉,想来自己多半是被圈套了,但他心有不甘,他觉得唐震天没有立刻对他痛下杀手,多半是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认定事情是他做的,想到这里,李吉儒愤怒道:“唐兄,咱们兄弟一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就算你想我死,也要让我死个瞑目吧!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搞我,有违道义吧?”
唐震天上前一步,愤怒道:“道义?你也配跟我提道义这二字?”
李吉儒道:“唐兄,何出此言啊。咱俩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是,我吉儒能有今天的荣华与富贵都是你给的,但我也是自始自终待你如兄长一般敬重的。兄弟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呢?今天是怎么了?前有鲁老打电话说你遇刺想和亲,现在你又让这么多人用枪指着我,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哈,李吉儒啊李吉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气定神闲的跟我打马虎眼,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呢?更没想过有一天是你想谋害我,可笑啊可笑,枉我唐震天一心一意助你帮你,视你如亲兄弟,没想到到头来要置我于死地的是你——李吉儒。误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李吉儒突然大声笑道:“哈哈哈...我想谋害你,唐兄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唐兄你也不想想,你对我这么好,我有什么目的要这么做呢?”李吉儒环视众人后,直视唐震天的双眼,义愤填膺道:“一定有人陷害我,挑拨是非,想离间咱们兄弟之情,唐兄,你可不能上当啊!”
“好、好一个巧言善变的李吉儒,要不是我亲口听杀手招供,我还真信以为真。”唐震天转身冲人群后方喊道:“家豪,带杀手上来。”
沈家豪立刻带着年轻杀手潘世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虽然沈家豪出场的,还有唐菲菲、鲁继先,孙思妙等人。
唐震天冲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