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区的几个校长,不约而同看了一眼,一个校长恰恰是来自松花江街旗舰分校的,他拿起报纸仔细看了一遍,又传给同区的其他校长。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儿童大本营,要说教学完全还没有形成标准化,全是靠订制教材来支撑,另外在师资上靠挖角我们的老师为主。“
执行总校长是个带副无框眼睛的精明中年人,他咄咄逼人的问:“听你的意思,这是个草台班子,凭什么向我们发出挑战。”
“这个大本营,大概是眼红我们的份额,现在耍无赖靠博眼球的做法拉关注吧。”一个阴柔的声音平静地说,正是在松山路实验北校开辟新店的王牌校长高建国。
“哈哈,高校长出马,一个顶俩啊,看来是在新校又所向披靡,能否告诉小弟,新校拿下多少份额啊,我可听说实验北分校,家长都是直接买房进学区的土豪”。浑北区的一个小个子校长,本来一直眼红新东方新开设的实验分校职位,一般来说,依靠有稳定学员,而且家长经济条件宽裕的学校开设的新东方分校,校长的绩效收入会有很大一块提高,他本来在浑北当了好几年的分校校长,一直收入迟迟赶不上市内五区的校长。好不容易盼到实验分校在浑北的松山路建新学校,这必然会吸引教辅机构也蜂拥而来,他以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新东方分校校长人选。哪知道人家高建国朝里有人,不声不响直接截胡,一屁股坐上了新校长的职位。
想到这里,这个矮个子校长偷偷地扫了一眼总校后勤部门的负责人,一个高冷漂亮的女人。听说她就是高建国的老婆。这些年,高建国靠老婆大人在朝内,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捞到了不少便宜。成年戴着一个金牌校长的荣誉称号,真不够这狗东西得瑟的。矮个子校长恨恨地想。
“高校长既然认为对方是想借助我们来搞炒作,出风头,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置之不理呢?“ 执行总校长皱着眉头,转首问宣传企划部门的负责人。
这个负责人倒是一个刚从学校出来不久的女青年,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精明能干。她用专业口吻回答,“这种恶意挑战的广告,如果我们没有实质回击的话,就会被对方继续炒作,给我们造成不利影响。所以我认为最起码,我们应该在相应媒体上打一下形象广告,可以软还击一下。”
“对,一定要狠狠打击下这个垃圾大本营,听说他们还搞封建迷信活动,宣传什么不打针不吃药治感冒,这哪里还是严肃的教辅机构,完全是个江湖草台班子!”高建国在旁边咬牙切齿地说。
“不打针不吃药治感冒?还是这个大本营自己宣传的?这是怎么回事?”
执行总校长是京城总部派驻过来的,所以可能没有小孩子在身边,对儿童感冒高发的事情,不甚了解,对高建国的说法,他显示了强烈的好奇。
这时候皇陵区的几个校长坐不住了,纷纷插话说,这个宣传很厉害,因为这个冬天一直是小孩子感冒高发,所以这个大本营基本上是没有投入什么招生成本,家长们一听能治感冒宣传,就纷纷跑去上课了,他们的分店一下子就铺开了,我们现在都感觉压力很大。
尤其是松花江街那个旗舰分校的校长,终于找到机会开始诉苦,他说自己一再向后勤申请加强师资配备,改善环境建设,否则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自己的分校老师差不多走了三分之一,全去了这个大本营,一些感冒发烧的孩子,干脆就退了学转到这个大本营去了,这还是对方很保守,忍耐住没有继续开分店,否则我们在松花江街这条重点小学区域,将面临更大的压力。
他的话语中不无对后勤部门扯后腿,不能及时支援的抱怨。而后勤的女主管正是高建国的老婆,一个高冷的美人,一个被众多同事腹诽眼中只有自己老公和不顾其他校长死活的自私女人。
执行总校长拍了拍桌子,皱紧了眉头说,“这么说,这个大本营已经开始对我们市场份额构成一定威胁?诸位诸侯大员,除了皇陵区,其他地方可感受到这个大本营的威胁?”
其他校长有的恰巧遭遇我们新店的竞争,赶紧诉说招生压力变大了,有的呢我们新店还没有铺过去,则认为大家有些反应过度。毕竟这个教辅市场新东方和泡泡是鼎足而立之势,其他新势力即使想进来抢食,也不外乎是大打价格战,压缩自己成本饮鸩止渴而已,根本是无法支撑长久的。
只要挨过新势力的三板斧,对方还得老老实实靠实力来说话。说完,这个校长就举着报纸上的挑战书说,“哗众取宠,吸引眼球,这就是这些黔驴技穷的家伙们最爱搞得把戏。”
“按照你的意思,就是不搭理这个大本营?”执行总校长仍然皱着眉头,他明显感觉到这些校长们有些分歧,皇陵区有几个校长好像很忌惮这个大本营,小心翼翼地说着被威胁,但其他地区的校长则大多数不以为然。
高建国完全不同于这两派,他是非常蔑视这个大本营的,而且还非常好斗,非要致大本营于死地而后快,这又是为什么呢?
正当执行总校长苦思这背后是否有什么猫腻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