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杀公孙逸的时候,他想到了许多种被查到后的可能,可是,他从未想过这一上来就是大刑伺候。
昏暗压抑的地牢里,惨绝人寰的尖啸让人浑身尽起鸡皮疙瘩。
血腥味,腐臭味加杂在一起,让徐三的脸色有些阴沉。
他,不能出手。
因为,他绝对没有办法从公孙鸿以及一百铁卫的手中逃出去。
所以,他只能等待。
等待挨刑。
隔壁的牢房里关着的是一个叫曲方的家伙,用他在半个时辰前的话说就是公孙鸿那个老乌龟敢动老子一下,老子就让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只是,逼装完。一通私刑下来,他就再没有了声音。
同样叼的还有一个叫孙富贵的大叔,张口闭口公孙小儿公孙小儿,吵的徐三头都疼,好在,现在不吵了,他现在躺在徐三对面的牢房里直抽抽。
徐三也是见过世面的,所以这点场面他还是不怵的。但是,一想到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徐三就恨的牙痒痒。
他没想到宗门铁卫竟然会被公孙鸿买通,强加施展私刑。
莫名其妙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一通酷刑却不得不熬下去了。
花郎君被再次抬进来的时候,他也同样没了声息,只是隔着牢门依稀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胸膛。
这是第六个,前面熬过刑的几个已经被放了出去。
也许是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吧。
徐三在心里默默的替他们也替自己哀叹。
哗啦啦,牢房的门被打开,锁着门的铁链便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两个身穿黑色短衫的侍从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徐三面前。
“你,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你,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
徐三急的大吼大叫。甚至还红着眼睛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两人似乎没有交谈的兴趣,只是沉默的带起已经软,掉的徐三直接往外走。
“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你们不怕宗门律法吗!”
徐三害怕的口不择言, 他慌张的厉害,腿软的厉害,脸也白的厉害。
两人依旧面无表情。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徐三哭着,用手想去抓牢门的木栏,但是却被黑衣侍从一脚踢在了手腕上!
疼,疼的让人能晕过去。
所以,徐三又怕又惊之余,便真的晕了过去。
一股尿骚,味充斥着黑暗的地牢,两名黑衣侍从面面相觑。
他们觉得老大对这种人用刑简直是受到了侮辱?
冷,好冷。
冷的让人想死。
徐三浑身冷的一抖,然后浑身被冷水湿透。他,便也醒了过来。
触目所即,尽是染血的刑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是那样的阴森可怕。
徐三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桩上,上衣已经被扒了去。
不需要看到桌子后面坐着的那个平凡却又冷漠可怕的人,徐三的腿就没了力气,像堆死肉挂在了架子上。
十七还没说话。徐三就已经自己把自己吓软了。
这让十七很郁闷。
用刑的人最怕遇上的有两种人,一种事是不怕死的,一种是怕死到了极致的!
因为,不怕死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痛苦而选择说出实话,而怕死的人因为害怕比死还要可怕的痛苦而说出不是真想的谎话。
这样就很棘手了。
十七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他打算先开口说些什么。
“徐三是吧!”
平淡的话平缓,索然无味。让人听了一遍之后就不想再听第二遍。
徐三吓的早就呆滞了,被十七的话这么一提,这才目光中带着一丝求生的意志有气无力的带着哭腔说到。
“是,是的,我是徐三,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十七没有理会苦苦哀求的徐三,因为他没有那么无聊的在乎一个外人的心情。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不是下雨吗,我自然在家睡觉了!”
十七的目光猛的射出一道闪电,刺目冰冷残忍的闪电。
被十七可怕的眼神吓坏的徐三,吓的又尿了。
“我,我真,真的在家里,睡,睡觉!”
徐三哭着,伤心绝望极了。
十七有些厌恶那种奇特的味道,所以,他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趣。
挥挥手,身旁一道黑影便提着铁鞭上前走到徐三面前。
徐三看着那条挂着鲜红肉丝的铁鞭,不由的吓的大哭出来。
“你,你们,究竟要我怎样!啊!”
十七没空搭理徐三,他只是示意影子动手。
鞭子是用牛筋穿起一长串的铁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