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边疆,谷深坡陡,地势崎岖。
悬崖峭壁随处可见,河谷地带密布着原始森林。
这里的海拔高度,在三千米以上。
地形复杂,属于典型的高原山地气候。
尤其是在深冬季节,更是苦寒难耐。
在一片稍显平缓的草甸地带,几十座帐篷林立。
一名名金发碧眼的白种人,穿着厚厚的棉衣,摆弄着摄像设备。
高原上,空气稀薄,阳光辐射特别厉害。
照片上的高原,蓝蓝的天,绿色的大地,起伏的山峦,看上去风景是那么的优美。
但只要到了地方才明白,生活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高度,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对于赶来的媒体记者来说,简直称得上是一次苦难之旅。
在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武装力量。
除了几名打扮怪异的婆罗门教徒在附近游荡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活人。
虽然正值午时,骄阳高悬天际。
但这些记者们,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温暖。
冬天的高原,堪称地狱般的存在。
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在脸上划过。
体内散发出的热量,迅速逸散。
每个人都抱着肩膀,冻得瑟瑟发抖。
在高海拔的地方,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更多的力量做支撑。
即便是简单地走几步,都会把一个普通人累的喘息连连。
此刻,媒体记者们扛着摄像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该死的鬼天气,这里简直就是撒旦的乐园,人间的地狱。”
一名记者低声抱怨着,脑袋缩在羽绒服里。
“上帝啊,我们到这里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华夏人的军队没有出现,天竺人的军队也没有出现,眼前只有几个婆罗门教徒,这种报道,鬼才喜欢看。”
忍受着寒风侵袭的另一名记者,用力地搓了搓手。
哈出的口气,几乎能听到凝结成冰的声音。
“真是见鬼,有消息说华夏人出动了军队进行驱散,但是我们却连鬼影子都看不到,那帮该死的天竺人居然还敢限制我们的自由,上帝啊,我们可是记者,无冕之王。”
西方国家的记者,拥有很高的采访自主权。
“那帮天竺的教徒,简直比华夏人更加可恨,如果不是有人打过招呼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揭露一下他们的丑恶行为。”
这些记者看向婆罗门教徒的目光中,透着凝如实质的不满与愤怒。
“说的是啊,这些欠发达国家的人都是如此的愚昧,居然敢限制记者的行动自由,将我们围在这么一个鬼地方。”
“真该披露一下天竺人的愚昧无知,让国内的人都仔细看清楚,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新盟友,所谓的热情善良的新朋友。”
抱怨声中,有人嗤笑一声道:“别傻了,这就是国际上的联盟关系,什么民主,什么自由,都只不过是光鲜亮丽的外表罢了,里面充满了赤果果的黑暗。”
“你们看,这一次是天竺人主动在边境附近闹事,但我们呢,却要遵守来自国内的命令,拼命去赞美闹事的天竺人,抹黑华夏人,看,这就是所谓的公平正义。”
正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发生了一场争执。
两名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试图穿过附近平缓的草甸地带,去更深处拍摄一些画面。
但他们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名缠裹着头巾的婆罗门教徒拦住。
双方之间,因为语言不通,激烈地对峙着。
“让开道路,我们要进去,我们又采访的权利。”
拿着话筒的记者,愤怒地挥舞着手臂。
对面的婆罗门教徒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后面的帐篷区。
目光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坚定。
“混蛋,该死的,你究竟听不听的懂我的话,我说我有权利进行采访,你不能阻拦,让开,马上让开。”
记者表现的非常激动,呼吸急促,脸色涨的通红。
也不知是因为心情的起伏,抑或是高原反应。
拦在对面的婆罗门教徒嘴巴里说出叽里呱啦的天竺方言,听上去像是古老的梵语。
那名记者根本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有些恼怒地挺起胸膛,朝前面径直冲了过去。
作为外派记者,他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壮硕。
而那名拦路的婆罗门教徒,则更像是典型的天竺阿三,又黑又瘦。
两者的体型对比,根本不再一个重量等级。
附近的记者,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阵阵怪叫。
在他们看来,体型的差距,就已经注定了输赢。
但结果,却总是出人意料。
那名高大健硕的记者,像是一头蛮牛,结结实实地撞在婆罗门教徒的身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