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见秦霜儿识得此人,自然也不吃惊,万商盟的生意做遍了整个南苍,东土七国豪族大宗弟子族人,与秦家定是有些来往,自然也就认识不少年轻过人的翘楚弟子。
这时,那位气度不凡,半步筑丹修为姓黎名塘的年轻男子,俊秀的脸庞划过一抹看不出深浅的笑容,他说:“秦姑娘近来可好,上一次见你一面,好像还是在一年前,那次在你家做些什么来着。”
黎塘说完,也不去看其他人,回过头对着黑痣男人,递了个旁人看不懂的眼色,这个仆从立刻会意,眯缝着眼,邪邪一笑,阴阳怪气道:“公子那是贵人多忘事,您不是去给大公子去订亲了不是。”
“订亲”这两个字犹如雷击一般在孟寒脑海翻滚,因为他前不久就听说过一件有关于黎家订亲,遭人退婚,竟然斩杀他人全族。
这件事是燕国施家,也就是煌婆婆亲身经历,所以她才在西漠隐藏身份几十年,苦心经营,以着风水邪剑尖煞,引得整个西漠大半鬼僵潜藏行炼,尸气凝聚,促使大地裂开一道道大口子,鬼僵从中爬出扑咬活人。
此时此刻,再度听到有关于黎家订亲之事,又怎能不让孟寒感到惊诧,若此事再度重演,而他又将如何,何去何从。
面对黎家,面对拥有数万高手强者弟子的大宗族,孟寒又能怎么办,毕竟以他一人之力,如何可以应对,而他又不想看到秦霜儿处于危险之中。
想到这些,孟寒不由得在心里一阵苦笑,自己为什么要为她担心这么多呢,秦家的底蕴到底如何,自己尚且不清楚,而且他又怎么会知道秦霜儿到底会不会答应呢。
就当孟寒胡思乱想之际,秦霜儿却是呵呵一笑,她说:“黎家大公子,天资通神,何其会看上我等这样的胭脂俗粉呢,早在那次,家父便就与你们黎家人说个清楚不过了。”
这一次,黎塘说话了,“古人常说,万事不过俗礼之三也,三顾茅庐也自有之,更何况这等求亲联姻之事呢,不日之后,黎某还会代我家大哥再去秦家下聘礼订亲呢!”
这在孟寒等人听来极是客气,但语气之中不乏有不容置疑,也有不容推辞的深切意味,黎家人向来处事强势,姿态甚高,一般他们要做的事,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失败,不过,黎家也有属于他们的规矩,关于族人亲事,必须由族内事关长辈长老商议决定才可,然后由族长亲自派选族中果断干决的人才,前去所选定的人家下聘礼,以示求亲。
秦霜儿听到这句话,脸色还有有些变化,毕竟事关终身归宿,岂可轻视,遂道:“黎塘道友,你还是听我一句劝,黎家乃是一方豪族,我秦霜儿根本高攀不起,所以求亲还是不要再去,再者说,你们即便去了,也依旧是徒劳一场罢了,又何必劳神辛苦的呢!”
这一次继续有人开口,说话之人不再是黎塘,而是其的随从黑痣男子,他满脸堆笑,天生一副下人奴才的丑恶嘴脸,嘿嘿道:“秦姑娘也又何必如此贬低自家威风呢,秦家在楚国也是一方大宗族,生意做遍了大江南北,做通了阴阳两界,这份生意经的厉害之处,在整个南苍域那都是独一份!”
正在几人说话之时,孟寒眼眉一动,他能感觉到有一伙人正在逼近,一息过后,伴着凌厉无匹的劲风,七八个衣着不似东土西漠的修士,已经出现。
孟寒仔细打量,一个四男三女年纪都不大,他曾在楚国金陵的时候,见过衣着此等装扮,那是十万大山南疆人士。
一身花红绿格长衣,头戴厚厚的布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闪着迫人的邪异寒光,就在这个时候,黎塘却是一改冷峻的面容,朝着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抱了抱拳,呵呵笑道:“阮先生,许久不见,修为又是大有精进啊,可喜可贺啊!”
只见这位被称呼为阮先生的黝黑汉子,略一颔首,看起来要比满脸呵呵笑意的黎塘,高傲不驯的多,孟寒虽年纪不大,早年在街头做营生的时候,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尚有些阅历,他感觉眼前虽然桀骜,并不跋扈。
阮先生说:“一场感悟罢了,修为虽然依旧如往,但对我寨中的秘法研究的更加透彻了些许。”
“先生过谦了,临行之时,老家主曾对晚辈吩咐过,此番见到您老人家定要代他问好,也要我等按照长辈师礼相待。”黎塘笑着说。
话这样说,透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结盟,而且也是明摆着告诉在场其他人,尸山迷窟中的秘宝,你们谁也不要染指,即便得到了,拿不出去,以此来证明九方墓藏的所有权。
孟寒岂能看不出来,潜台词就是在说,“赶紧的吧,麻利的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否则可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阮先生没有立刻搭话,旋即转身,对着身后同来灰花汉子,用着南疆蛮语叽哩呱啦说了好一会,随后,几人又都互相对视点头。
阮先生这才说道:“多谢黎家主的挂念,多年不见,还能如此记挂老夫了,你尽管放心,这尸山我会看好的,不会放过任何活物爬出来。”
这听得孟寒等人也是惊诧莫名,南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