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了。
而且,对这些追寻天道的大宗师来说,心境是无比重要的。这次全力施为,却半途而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此生再无寸进的可能。
“老陆都不怕爆体而亡,我裴家子弟岂会退缩?!”裴御仇狞笑一声,活动下脖颈道:“我干!”
“我也干。”崔定之微微一笑道:“此番我也有所体悟,若是半途而废,还不如壮烈而死。”
“那我也干。”卫央连忙跟一句,又为之前自己动摇军心解释道:“我倒不是爱惜自己的性命。”
“知道,你不就是还没一亲梅钰的芳泽吗?”裴御仇怪笑起来,臊得卫央老脸通红,若非自己在他身前,怕是要杀人灭口了。
“既然你们都不怕死,咱家黄土都埋到脖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左延庆桀桀一笑,便转头向着来路方向,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啸声。
那似乎毫无意义的阵阵啸声,顺着蜿蜒的河道,传到了在洞口苦苦支撑的众人耳中。裴邦闻声皱眉道:“这是什么鬼动静?”
“那得问杜公公。”谢鼎却知道一些秘密。
杜晦侧耳倾听,待那啸声停止,他才缓缓道:“里头的人问咱们,是拼死一搏,还是退回来等死。”
“娘的,当然是拼死一搏了!”裴阀之人从来百辟不易、有进无退,裴邦马上给出答案。
“这样钝刀子割肉生不如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谢鼎苦笑一声。别看他们在外头好似安全一些,但分分秒秒都在对抗着越来越恐怖的水压,他们的精神和身体,早已到了濒临崩溃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