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暗而来的是吵嚷。
人群停滞在“街”上,有人趁乱偷东西,有人拔枪顶着别人脑袋,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就在所有人偷鸡摸狗的时候,几道大灯闪得人睁不开眼来。
一支别动队就在坦克的掩护下往电力所进发。
他们看起来像是去送死的。枪带早已散了,防弹背心倒着挂,连防爆头盔都斜得像是比萨斜塔。更别提枪管上面挂着的银质酒壶。这群人越看越散漫,嘴里还吐着酒星子,想必是生活不太如意赶着投胎去。
可没有一个人敢挡他们的路。
他们怕被乱醉的驾驶员碾死?还是其它一些原因......人群沉默了很久,有士兵在路边喊道:“诊所出事了!请求支援。”
队伍随意指派了三个人,“你们去看看。”
他们忽又想到什么,喊道:“等等!别把凶手轰成渣子,留点能辨认身份的东西。”
“这我们可不能保证。”
两人一个挎着“黑鸟”霰弹枪,另一个端着喷火器,无论是谁动手,确实都无法给敌人留下全尸。车队隆隆地朝电力所前进。
乔姆和少年刚刚从黑暗中摸索着回去的路。
少年兴奋道:“那儿!”他们总算能返回电力所大门,忽然听见一声炮击!整扇大门都被轰碎,气浪将两人推翻在地。少年低声怒道:“这什么东.....!”话没说话,乔姆把他扔到地下水道,自己也迅速翻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猛烈的炮火!榴弹四散飞溅,炸得附近支离破碎。
四处散布着野火。
少年刚要探头,却听见乔姆说:“还没完。”他听见弹链装上机枪那股刷拉拉的响声。
一瞬间火光迸射!几百发大口径的机枪子弹怒吼着撕碎一切。那些被炸碎的残骸又被打得千疮百孔,整个杂物间被毁了。
“该死的!这些人不怕把电力设施也给炸了?”
乔姆说:“他们的脑筋有点问题,喜欢用榴弹发射器救人质。或者说人质对他们而言都不算什么,有时候会击毙人质以求击杀歹徒的机会。”
“那我们是歹徒咯?而发电所连人质都算不上!该死!”少年怒骂道。就在他寻觅逃跑路线的时候,这些家伙居然把大门拉起来从里面焊死,连地下道也封了。
“看来他们不弄死我们是不罢休的。”
乔姆点点凹糟,让他先躲那里。
经过这些狠人的火力覆盖,四处根本没有可供躲藏的杂物,乔姆盘踞在地下道,借着莹莹的火光观察这些人。
比土匪还像土匪。
有些人干脆****上身,有防弹衣也懒得穿。乔姆就瞄准那个裸。男,他刚刚拿波波沙瞄准他的脑袋......步枪没有消音器,贸然开枪会被发现。后脑勺的颅骨更厚,波波沙可能打不死,乔姆决定等他转身,将子弹从眼眶射入,让他必死无疑。
谁料一只手先揪开铁板,直将乔姆提到地面上。乔姆立即反击,两人扭打在一起,一时间难扯难分。乔姆一刀扎进那人侧肋,那人用枪托砸得乔姆下巴差点脱臼。
可那人就是不开枪,乔姆猛刺数刀,终于扎穿厚重的钢板,带出一片血渍。
乔姆反身将人制服,瞄准咽喉就刺下去!
“铛”的一声!匕首碎成两段,所有人已经发现他,乔姆双手抱头,这些人调侃道:“我们当谁有胆子和赤线作对,没想到是个残疾人。”
乔姆说:“你们连残疾人都不能搞定。”
“哟呵,让你得意一会儿,等你进到我们的拷问室,想死都难哪。”
几人从电力所出来,道:“许多部件都给拆了,我想还得让工程师们研究一段时间。”
那裸男走过来揍了乔姆几拳,“说!你这混蛋是谁派来的?”
乔姆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群人就将他押解上了车子。仅留了2名守卫在这里。少年避开耳目,趁他们焊开门后逃离这里。他愤愤骂道:“该死!我怎么会信那家伙的邪?现在他自身难保,哪里还会给我留下报酬呢?”
革命广场进入戒严,入口与出口都被重兵把守。四周是备用电源黯淡的冷光,可汗与伍德一行人察觉到不对,当他们看见坦克车前面用铁索牢牢实实地绑着个人,确信乔姆出事了。
坦克驶入了高级区。
墙上有重机枪把手,伍德他们不敢贸然行动。伍德说:“那群是赤线精锐,除了斯巴达没人敢惹他们。”
可汗说:“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救他出来。”
“这可不一定。我感觉他反而不太需要我们操心。”伍德一番话很快激起可汗的心思。“换个角度想想,他反而也算混进高级区了。”
赤线精锐遣散了坦克车,留下成员往诊所出发。
“他们往那里去做什么?”
“我想要么发生特别严重的暴力事件。过去看看。”
等队伍到达时,周围已挤满了人。
他们在围观非常恐怖的景象。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