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小镇,最北以北。
这里只有数万丈的冰川,比狼还凶的爱斯基摩犬,以及上世纪中叶淘金者留下的黄金传说。五十年过去,难道这里还会留有宝藏吗?
有。
换一下思维,这里仍是不败的淘金之路。
这座小镇只有两位警长,他们都领着一周60英镑的薪水。换句话说,北极没有法律,镇上391人口全都以制毒为生。
他们是个团体,每周二都有直升机运送大量原料过来,也有近百亩的温室栽培罂粟。这里无论男人、女人、老头、妇孺皆是毒贩。这座无法无天的小镇工厂在一周内就能提供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百万英镑的利润。
一切罪恶都被严寒遮蔽。
这里风声呜厉,三天两头的暴雪甚至使人看不清来去的路。一位神秘的旅人从暴雪中走来,他花一天一夜爬上小镇附近最高那座山,还有他的来复枪。
他习惯把这种仿古的高倍镜猎枪叫作来复枪。
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想象成猎人,而被他屠杀的只是猎物。他在雪山顶上展开长达两天的伏击,任何想要逃出的镇民全都迎来一发绝望的子弹。
子弹在头颅爆开,他们摔下雪地的时候,鲜血好像绽放的玫瑰一样艳丽。
他掐准了时机,这是直升机离开后的两天,没有任何东西能支援小镇。这是次完美的伏击,对整座小镇的人却是噩梦。
两天两夜,他不眠不休地屠杀了200多人。
剩下的一帮人蜷缩在工房内,竟不敢迈出一步。工房前面横陈着十几具尸体,他们都是自信能避开狙击的人。
子弹仿佛长了眼,总能击中头颅或者胸膛。唯一一次失手,竟也是将伤者当作诱饵,引发更多人出去,然后残忍无情地杀死所有人。
一发发致命的狙击,成为极夜里最可怕的梦魇。
就像中国诗人海子说的那句话:血以后是黑暗,比血更红的是黑暗。
当神秘人拉开工房大门的时候,所有人蜷缩在他面前。
这些精神疲惫的老人、妇女,甚至是不到十岁大的孩子全都紧张地盯着他。他却没有留情,丢下一颗罪恶的手榴弹。
原本还有391人口的极地小镇,他离开后竟变成0人。
他还记得那一张张惊恐的面目,他们满头大汗地盯着自己,祈求着他手下留情,这群人当中甚至还有抱着婴儿的妇女。
乔姆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
多年以来,这件事情就像梦魇般缠绕着他。他曾以为自己只能带来不幸与死亡,现在他却有救赎别人的机会。
枪如霹雳惊弦!
后排的雇佣兵直挺挺地死去,旁边的雇佣兵刚要回头大喊,子弹又击碎了他的脖子。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七个,才有人察觉到背后的冷枪,大吼道:“后面!去三个人看后面!”
三人很快发现乔姆的位置,他们盲目地火力压制,全在瞬息之间被击穿胸膛,栽倒在地。
快。
无与伦比的快!
乔姆瞄准的速度无人能及,他退下一匣子弹夹,上膛、拉栓,不过2秒的时间。只是雇佣兵有了防备,几发都射进防弹衣,没有要他们的命。
雇佣兵疯了般往乔姆身上倾斜火力!
跳弹打碎了残骸的支柱,整具残骸倾塌下来。乔姆顺手拉开尸体上的两枚烟雾弹,隧道间顿时烟雾弥漫。
“给我硬冲过去!对面只有一个人,捏死他和虫子一样容易。”
雇佣兵已经死伤过半,他们无暇再估计后面愤怒的克鲁泡特金站幸存者,迅速冲入烟雾当中。
隧道内没有风,所以烟雾弹的效果非常出众。
遮天的雾能蒙蔽人的心眼。
忽地,一声惨叫从雇佣兵队伍中发出,某个雇佣兵摔倒在地,他的喉咙被割开,由于这一击力道刚猛,半边脖子都被割碎,好像随时要掉下来;“啊!”又一声惨叫,回过神来,雇佣兵的咽喉喷出鲜血。
亦有人无声地死去。
雇佣兵接连不断地栽倒在地,仿佛一个可怕的幽灵在浓雾中穿梭。雇佣兵举起他的步枪,似乎看见一柄沾满血渍的匕首,那个人影朝着自己缓缓靠近.......“不!”
他差点开枪,竟是个穿着同样制服的自己人。
“老兄,你真会挑时候!”
“小心你后面!”
雇佣兵急忙转身,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从他脊椎飞溅出来,这一刀挑碎了脊椎与脑干链接的神经,瞬间使他丧失行动能力。
那才不是“自己人”,只是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人。这个人装得太像,甚至还故意装着雇佣兵不成腔调的俄语,所以这一刀才会如此致命。
“那里!”
雇佣兵急忙开枪,那个人影却飞快地跑掉。雇佣兵大喊:“那个杀手穿着我们自己的制服!所有人脱下面罩,别给他机会!”
话音刚落,一枪轰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