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什么人?有多少?”
寨楼上的哨兵观察了一会,回答董荼那道:“回禀将军,夜色太黑,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但数量不多,大概只有三千人,都骑着战马。”
董荼那有些纳闷,问阿会喃道:“你知道大王有派骑兵斥侯出营吗?是不是他们探查敌情回来了?或者是今天撤退的时候落下的弟兄?”阿会喃也莫名其妙,答道:“大王好象没派成建制的斥侯出去啊?”阿会喃忽然紧张道:“你说会不会是敌人来劫营?”
董荼那大笑,“哈哈,刘杰疯了,只派、三千人就想劫我们的大营?依我看,十有八是我们收兵时捺下的弟兄。”这时候,寨楼上的哨兵又大叫道:“将军,来的人应该是我们的部队,他们都光着上身,没穿衣服和盔甲。”
“看,我说是我们的弟兄吧。”董荼那笑道,阿会喃也哑然失笑,刘杰军士兵装备精良当世第一,普通的步兵都有生牛皮缝合铁片制成的皮甲可穿,只有生产力落后的南蛮兵才赤膊上阵,既然来的骑兵没穿上衣,那一定就是南蛮军了。
“快把鹿角拒马搬开,让弟兄们进营。”发现自己的失误,阿会喃立即补救吩咐道。既然是撤退时落后的部队,那他们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很可能还有垂死的伤兵,节约一点时间,或许就可以当挽救几名南蛮军士兵的生命。
放营前的鹿角和拒马迅速搬开,董荼那和阿会喃也站到营门前,准备迎接坚持到现才返营的战士,可他们却看到一个让他们全身发抖的画面!奔腾而来的是三千匹刘杰军专有的黑色长腿战马,还有三千口闪着寒光的钢刀、与三千名仿佛全身喷火的刘杰军赤膊战士!
“快发警报,敌人劫营!”董荼那慌忙大喊,可时间已经晚了,袁崇焕的战马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到他面前,雪亮的钢刀迅捷空画出一道半圆形,准确落到董荼那肩上,将董荼那连人带肩劈作两半,钢刀没有丝毫停歇,劈开董荼拿身体后又将他身边的一名南蛮军士兵齐胸斩断,后削掉另一名南蛮军士兵的胳臂,钢刀的劲力才算消亡。
“杀啊!”被酒精和******刺激得双眼赤红的辽东铁骑战士看到鲜血,身上的血液是沸腾到了极点,左手猛抽马缰,右手疯狂挥刀,营前的张孟联军那里见过这么疯狂的战士,甚至没有时间做出如何反应,就被辽东铁骑战士砍翻,战马撞倒,又被马蹄踏成肉泥,几乎每一匹辽东铁骑战马马蹄上都沾满斑斑鲜血。
“杀!杀!杀!”三千名陷阵营战士组成鱼鳞阵,张孟联军大营横冲直撞,见人就杀,见敌就砍,而张孟联军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到处都是喊:“你们是什么人?”然后就是临死的惨叫,与钢刀斩断骨骼的声音和头颅四肢滚落的声音,顷刻之间,三千辽东铁骑就冲破两座张孟联军营盘,直指张孟联军军大寨。
三千辽东铁骑已经杀入大营了,孟获还军大帐为祝融垂泪,正伤心欲绝间,忽听得营内鼓噪喊杀声,慌忙出帐查看,却见营四处火起,惊叫惨呼不断,开始孟获还以为刘杰军全军来劫大营,可当看清来的只有区区三千骑时,不由气冲斗牛,大喝道:“鸣警钟,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全给我砍了。”
但孟获很快就发现谁是真正的蠢货,那支小部队根本就不是人――是三千名地狱来的死神!那里的张孟联军士兵多,他们就往那里冲杀,当者无一合之士,而且人和马的速度都快得不可思议,常常是张孟联军的弓手刚刚举弓搭箭,他们已经冲到弓手面前,将张孟联军的弓手连人带弓劈作两半,速度丝毫不减,又继续冲向下一组张孟联军。远距离攻击的弓手尚且如此,惶论其他步兵骑兵,张孟联军的士兵的攻击,他们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闪开,而他们的的钢刀落下的动作实连孟获都看不清楚,只看到刀光一闪,一名甚至多张孟联军的士兵就人头落地。
“大王,他们是人吗?”不知不觉间,脸色灰白的张松躲闪到孟获旁边,胆战心惊的问道。
“别怕,他们再强也没多少人。”孟获远远看着三千人的辽东铁骑自家大营驰骋纵横,咬牙切齿道:“全军包围他们,把他们全部剁成肉酱!”
无数支火把点亮,将夜空照成白昼,防碍军队行动的帐篷被毫不吝惜的推倒掀翻,腾出好大一块空地,难以计数的张孟联军各组战阵与多来不及组织的散乱队伍将三千辽东铁骑团团包围,可已经狂热无比的辽东铁骑战士没有一个退缩,仍然组成整齐的队伍,那里的敌人战阵多严密,就往那里冲,不是要突围,而是要杀多的敌人!钢刀一次次伴随着血花砍落,人头四肢漫天飞舞,没有一支张孟联军队伍能挡住辽东铁骑冲杀的脚步,不是被冲散,就是人头落地,尸体也被铁骑踏成肉泥。没有一名张孟联军战将见过这么疯狂恐怖的战士,速度快到无与伦比,力量强大到无比恐怖,人体的骨骼他们的刀下比小树枝还要脆弱。
真正让张孟联军上下心惊胆战的还后面,有好几次辽东铁骑已经冲出重重包围,竟然不急于撤离,又转身杀入战阵,就象要彻底杀光四十万张孟联军一般。每一名辽东铁骑的骑士身上都粘满了鲜血,黑色的战马也被鲜血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