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馍的手段果然高明,对于赵武昌来说,这疼痛虽然有些难忍,但这疼痛消散的却是也够快的。只是一声下意识的嘶叫之后,他本来还歪着的脖子,这就奇迹般的端正了过来。
账外的一众护卫,在听到这声喊叫之后,却还以为营中出了什么事情,这就纷纷提着刀冲进了帐中。可进来之后却发现,这位主子并没有什么事,之前因为落枕而歪掉的脖子,也端正了过来……
“你们都出去吧!朕没事。”赵武昌活动了下脖子,除过隐隐有些轻微的痛意之外,这落枕果然是好了。这才对着冲进了帐中的一众守卫罢了罢手。
“唉……没想到朕才刚来这江南,居然就遇到了这种事……还果真是出师不利啊。”等到一众守卫出去,赵武昌这才默默地说了一句——这话当然是说给他旁边的阿馍听的。
“只不过是天气湿寒,睡处有些欠佳而已,那里是什么出师不利?”阿馍听过,淡淡的说完,这就将手中的药汤递给了赵武昌。
“哈哈哈……”赵武昌并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药汤,而是突然就开口大笑了起来,“阿馍啊!幸亏有你在朕的身边,要不然朕只怕是早就郁结而亡了。不过说来朕也是好奇,怎么你也懂这岐黄之术?朕却从来不知道的?”直到说完,他这才接过了阿馍递过来的药汤。
“这那里算的上什么岐黄之术,只不过是落枕而已。在民间,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这办法的,只不过……那些御医没有胆子对圣上这么做而已。”阿馍不以为意的回道。说完,这就又将赵武昌之前扔去砸那御医的药碗捡了起来。
“唉……朕堂堂天子,得了落枕却要如此麻烦。这皇帝做的,也真是有够累的……”赵武昌轻声叹气,说的有些感慨。喜欢简单直接的他,并不喜欢这种为了小事就大费周章,搞得很麻烦的行为。
“是啊!圣上你的事,与天下人的事并不一样,当皇上当然是很累的。”赵武昌一边擦着沾到了药汤的手,一边默默地说道。听的出来,他对赵武昌的这感慨很是认同。
“罢了!反正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麻烦就麻烦吧!”赵武昌听过先是愣了下神,这才又对着阿馍嘴角一扬,微微一笑,摇头说道。
“怎么,朕还要喝这汤药吗?”说完,他这就又看着自己手下的汤药,问了阿馍一句。
阿馍这就点了点头:“喝的,当然要喝的。总是不能让那些御医的心意白费……”
这药汤闻着有点苦,看的出来赵武昌并不喜欢这股味道,但听到阿馍这样一说,他还是皱着眉头,愁苦着脸将这汤药喝了下去……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圣上你漱漱口吧!”赵武昌一口气将汤药喝药,阿馍这就赶紧端来了一碗水,递到赵武昌的手中,开口说道。
赵武昌却并没有喝这水,而是伸手拨到了一边道:“苦点好,苦点才能让我记住这江南啊!”顿了一顿,等到口中的药味适应之后,这才一转话茬,问阿馍道:“对了,秦将军人呢?”
“秦将军一大早就去带兵勘察周围山中的情况了。昨天陛下给了他那般承诺,他自是不敢怠慢。不过……现在应该也回来了。圣上你是要见他吗?”
“嗯。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吧!这江南的早晨,可是很不错的。”赵武昌这就一边点了点头,一边站起了身来……
营帐之外,刚刚来到这江南的北庆士兵,多多少少都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现象。虽然只有一江之隔,但这两地的风景,却是天壤之分。
不过好在他们也都只是水土不服而已,倒是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变故。赵武昌本来是想要今天就带兵去扬州的,但在出来之后看到这个情形……只怕又需要在等上一天了。
赵武昌并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所以此时站在江边,虽然心中澎湃,但他却也并没有留下半点墨宝。
果然是如阿馍所说的,秦忘南倒是已经回到了军营中。赵武昌带着阿馍在江边站了没有一会儿,他这就匆匆的走了过来。
“听阿馍说,秦将军早上去周围打探了下,怎么样?这南庆三军有没有玩什么花样?”看到秦忘南走来,赵武昌这就收回了眼神,转身询问了一句。
秦忘南这就一拱手,“启禀圣上,这方圆十里,并未见南庆设埋。想来他们是准备死守扬州了。”
赵武昌在听过秦忘南的禀告之后,却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再次看向了眼前的江面——昨天到今天,他已经在这江边看过无数次了,但却就是怎么也看不够呢!
良久,甚至秦忘南都等的有些疑虑了,他这才终于再次开口问道:“秦将军,这江边十里,你可有查看这两边山中的情况?”
秦忘南这才只不过去了没有多久,自是没有查看这山中的情况。于是,这就赶忙回道:“末将大意,还并未查看这山中的情况。”
“嗯。听说这石远做事不拘一格,我们可万万不能小看了他。刚才朕一路走来,见营中将士都有些水土不服之状。朕早上也是落枕了……我们今天就暂且继续在此扎营,你带人去将山中的情况查看一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