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明见到石远久久没有说话,这便一捋胡子,居然坐在了一边,然后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水。
听到杯盖与杯子碰击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听上去虽然很悦耳,但石哥此时却觉着,听着有些难受。
这声音,就像是林诚明的胜利宣言一般,在无情的穿透着他的耳膜,不断的嘲讽着他这个“失败者”……
“林老头,一点点的可能都没有吗?”
石哥被这声音折磨的终于是有些忍不下去,这便开口问了旁边的林诚明一句。却是连“爷爷”都不叫了,直接将他喊作林老头……这也足可以见得,石哥心中此时是有多么的不爽了。
而林诚明听过,却是没有在乎石远对自己的称谓问题,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这才学着石远之前的口气,开口问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呢?”
“你……”对于林诚明这种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做法,石哥听着很气,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您怎么能这么做呢?爷爷,您看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您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方才还叫着“林老头”的石哥,这便不由一改口,再次将林诚明喊作爷爷,口气中甚至带着些许哀求。
“少来!你小子要是真的把我当长辈,现在应该已经成了我林诚明的孙女婿了!”
林诚明不屑的活了一句,顿了一顿,这才又接着说道:“现在除过这个沈薇之外,你可别忘了,还有个白素贞呢!我可是听说,那白老先生七八天之前,便带着自己的孙女去了杭州,这会儿只怕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应承人家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要是白老先生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许汉文,到时间找上门来,东窗事发,我看你怎么向人家交代!”
林诚明就像是嫌石远事不够多一般,这便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起白素贞的事情。而让他这么一提,石哥不由便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要是白素贞真的没有找到那个许汉文……那按照自己当时对白清河的应允,那可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
一时间,石哥不由便开始有些头痛,但看到正瞪着自己的林诚明,这却嘿嘿一笑道:“要是那白老头真的没有找到许汉文,找上门来,这不还有爷爷你呢嘛!相信爷爷你肯定不会愿意看着,像我这般优秀的孙女婿,被别人抢走吧?”
林诚明一时间却是被石远的话说的有些岔气,差点就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缓了口气,这才上下打量着石远道:“你?还好孙女婿?也亏你石远敢说!要不是因为映月稀罕你,我早就将你赶出林府了!我给你说,上一次演戏,拿着拐子将你赶出去,老夫别提有多么爽快……”
“喂,喂……林老头,这话说的可就有些扎心了!就算我平时在林府中放荡不羁了一些,可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林家现在如日中天,我可是出了不少力的!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有这般不堪吗?”
林诚明的话自然只是气话,所以在看到石远似是有些沮丧之后,这便也没有再挖苦石远,而是一捋胡子道:“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给我说你的那些功劳了,你做的事情,老夫也是看在眼中的。但你平时太过放肆,惹了不少的事情,就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等等……这怎么就将功补过了?靠!这林老头不亏是打理了林家这么多年,这买卖做的……突出一个稳赚不赔啊!
石哥心中想着,这便听林诚明继续感慨道:“那白清河何等身份?乃是当世大儒!光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便有不少是他的学生。就是在金陵一手遮天的罗浩天,也从来没有跑去那白府放肆过。要是人家真的找上门来,你又之前说了那话,于情于理,都是你小子有错在先,我林诚明又能怎样?”
听着林诚明说的这般严肃,石哥心中不由便也开始更加的担忧。
要是白素贞真的没有找到那许汉文……以白清河对自己孙女婚事的重视程度来看,虽他是当世大儒,但将自己五花大绑去和白素贞成亲,这种事情,他也未尝不是做不出来啊!
想到这里,石哥不由便又想起之前自己被白素贞拦路扇了一巴掌的事情。听郭仁杰给自己说,那天的事情更是被城中的说书先生,编成了段子,名字好像是叫什么“石日天夜宿凤来楼,白才女掌掴负心汉”,至于故事的内容,更是被说成了许多的版本……
而在那之后,自己便在也没有见到过白素贞了。只是听街边茶摊的小贩说起过,她好像是在城中建了一个什么女子学堂,专门教城中一般百姓家中的女子读书,而且好像是声势不小的样子……
“嗯嗯,你想的如何了?”林诚明见石远半天没有说话,这便开口问了一句。
“什么想的怎……”
石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话说到一半,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便对着林诚明嘿嘿一笑道:“林老,不如现在你就给月儿和我把婚事一办,等到白老头回来,他也就没辙了。最多是找人收拾我一顿,到时间我咬咬牙,抗一抗也就过去了,你觉着我这想法怎么样?”
林诚明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