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说出要求,石远的脸色不由有些阴沉:“你倒是好算计呢!”
“石公子说笑了,我这也是为了林家呢!要是林公子一个月后没有做到,总需要一个解决的办法吧?”林锦波对着石远轻声一笑,看上去依旧淡定自若。
石远此时觉着自己有些骑虎难下,倒不是因为他没有信心,而是因为……将自己老婆拿来当赌注的这种行为,似乎只有那些亡命赌徒(亦或戒赌吧十八级的老哥)能干得出来吧……
石远并不是亡命赌徒,亦不是传说中的十八级大神,他心中不由便动摇。
“我答应你!”但一边的林映月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月儿,你乱说什么!”石远惊慌的看了林映月一眼,转而又抬头看着林锦波:“方才月儿说的不算数……不……”
“为什么不算数?”林映月却像是铁了心了一般:“我林映月在此发誓,若是石远一个月后没有做到,我便交出林家的商事重任,而且一切全凭诸位安排!”
“好!映月侄女果然爽快!”听到林映月的话,林锦波不由满脸的喜色。
“月儿,你真是胡闹!你这不是逼我吗?”石远满脸的焦急。
但林映月却轻轻的对着石远摇了摇头:“石郎,你是月儿的男人,月儿相信你!”
“嗡的一声”,石远脑袋突然便一片空白:石郎,你是月儿的男人,月儿相信你……这刻,石远的心跳就像是停止了一般:没想到月儿这丫头说起情话来,比我还厉害……你这该死的温如!
而林映月对石远这莫名的信任,也在此刻冲击着堂中众人的内心,堂中变的安静无比:虽然林映月一开始便承认自己与石远的关系,但也没有人想到,林映月居然会如此的相信石远!
石远的这场赌局,这赌注不可谓不大!一时间众人也不由纷纷的重视起石远的话……他或许,真的有办法呢!
堂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包括先前十分活跃的林演父子,以及堂上坐着的林诚明。
“也罢……老子终究是逃不出这温柔乡啊!”既然事情已经至此,林映月既然也已经答应,石远心中,似乎便只剩下自己对温柔的无奈。
“还有人要提要求吗?”石远再次问了一句,但堂中众人便并没有人说话:“那我给自己提个要求吧!若是一个月后,我没有做到……我石远,便永沉明阳湖湖底!”
……
这一天,是立春之后最冷的一天。初春的第一场雨,一直连着下了将近两天,但这场春雨却一直没有停。
这一天,也是林家最“热闹”的一天,因为林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林映月这个林家商事的掌管人,与石远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了石远在族堂立下的赌约……
这一天,也是石远最痛的一天,整整十下杖责,每一杖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石远的屁股上!
但整个过程,石远并没有说一句话。他一直都直直的站着,整个族堂极为安静,只有戒杖打在石远身上的抨击声,以及林映月的啜泣声,在堂中回荡着……
一直到了最后,林映月哭成了泪人;清霜红着眼睛不忍再看;清露也对石远露出了关心的表情;堂上的林诚明与南宫荣亦是满脸不忍……这次杖责才终于结束。
在大庆分裂之后的第十六个年头,金陵林家因为一个不速之客,彻底的改变了命运。
这位不速之客与林家的族人定下了一个月的赌约,这个赌约后来彻底的更改了林家的命运,也让林家这个传统的商家大户,变成了来后来的林氏集团……
这场石远差点就错过的族会,终于在石远受杖结束之后,落下了帷幕。林家的众多族人也终究各怀心思的离开了族堂。
直到堂中没有了旁人,石远才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叫出了声:“月儿,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屁股……”
林映月脸上还挂着泪水,但还是不由脸色一红……
“石远,待会我让人给你送些药过去吧……”林诚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石远说了一句,随之便也和南宫荣离开了族堂。南宫荣走到门口,对着石远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石远,老夫……也相信你!”
……
当石远在林映月与清霜的搀扶之下,走出林家族堂的时候,天也终于开始放晴了,很突然,一点都不想缠绵的春雨。
但石远身上先前淋湿的衣服,却让石远有点难受。
“月儿,天晴了呢!”石远拉了拉沾在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一眼开始放晴的天空。
石远一手搭在林映月的肩上,一手搭在清霜的肩上,阵阵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他的身后,正跟着眼睛红肿的清露:这顿板子,挨的值了!
林映月并不知道石远心中在想什么,听到石远的话,也抬头看了一眼放晴的天空。接着才点了点头,又满脸的心疼:“你真傻!”说完,又偷偷的摸了下眼角的眼泪。
“傻吗?或许吧!但月儿你何尝不是呢?”石远对着林映月微微一笑,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