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出击,骚扰法军后方和侧翼,以为牵制。
现在刘永福已经竭尽所能,但是他面对的对手可不是二调子的波滑,而是法国自普法战争之后硕果仅存的军事人才库尔贝。
相比于在兵力和武器装备上捉襟见肘的刘永福,库尔贝的准备显然更加充分。
为了进攻山西顺利,库尔贝首先对红河河道进行了仔细勘探,终于找到了一条在12月份可以供炮舰航行的航线。这就意味着火力强大的炮舰可以在这个区间内随意出入红河,为进攻的法军提供重型火力支援。
而且库尔贝吸取了上几次炮舰使用的教训,对“东京分队”的炮舰们进行了改装——给每艘炮舰加装了数目不等的哈乞开斯机关炮,加强了近战火力。这让刘少卿原本设计的‘水雷战术’没了用武之地。
1883年12月13日,库尔贝的水、陆两路大军齐集山西。次日上午9时,山西攻防战正式打响。
这一次,库尔贝打算完全凭借兵力和火力碾压黑旗军!由贝兰上校指挥的法军陆路纵队在东京分队猛烈的舰炮和哈乞开斯五管机关炮的火力掩护下先行进攻河堤要塞东部的浮沙村要塞。而水路纵队的两个海军陆战营则在西摩雍上校的指挥下进攻河堤要塞。
‘轰……轰……’
法军的大炮轰了最少有十分钟,在先期进行完常规火力准备后,法军的两个阿尔及利亚步兵营开始向浮沙村要塞发起冲锋。
城楼之上,刘少卿陪在刘永福旁边,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战场态势。
“我去!粤军这是在做甚么?他们是在打仗么?”
即使已经在心中对清军绿营兵的作战能力打了一个极低分,在看到粤军实际的作战状态时,刘少卿还是被完全打败了。
此时驻守浮沙村要塞的是粤军两个营,面对法军的进攻,即使坐拥坚固的防御工事,毫无战斗力的粤军也抵挡不住。
事实上,粤军根本就不像是在打仗。他们将整个身体躲在一米多深的壕沟里,仅仅伸出一只手臂来放枪。买糕的佛祖,这是长枪啊,一只手来打?你以为自己的内裤都穿在外面呢?子弹打到哪里了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挡住法军的进攻?
将粤军放置在这里也是刘永福的无奈之举,因为战斗力更强的黑旗军需要防守更为重要的河堤防线。否则控制了河堤的法军可以将他们“东京分队”的炮舰调上来肆无忌惮的轰击整个山西城——其恐怖密集的火力足可以让山西守军苦心经营的防御工事化为片片焦土。
“不行!这样打浮沙村要塞马上就要支持不住!”坐镇十八米高塔的刘永福也忍不了了,“传我的命令,让黄守忠的两个营立即过来反击!”
不得不说,身经百战的刘永福选择的反击点颇有水平。约一千黑旗军直直地插入了陆上法军与水路炮舰之间进行侧击。一时间,猛烈的法国内河舰队的炮火顿时没了目标,纷纷停火——怕误伤自己人。
“嗯?黑旗军反击了?”库尔贝的反应也不慢,“发旗语,命令陆路纵队停止进攻,就地转入防御!”
“是!”
很快,法军调整了作战态势,迅速转为就地防御。在这时,东京分队的那些炮舰的改装价值充分体现出来了。
军舰桅杆上安装的桅盘里,机关炮手们如同上了发条一般,卖力地摇动着哈乞开斯37毫米五管机关炮上的手柄,驱动五根炮管高速旋转着。顿时,密集的火力向冲来的黑旗军泼去。
套用马汉的一句话:“如此猛烈的火力,恐怕再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无法泰然自若!”黑旗军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凶猛的反冲击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最有战斗力的黑旗老营也只能撤回城中。
“小伙子们,端起你们的刺刀,向那些懦弱的猴子证明什么才是勇敢!”
看到前来增援的黑旗军被舰上凶猛的火力打退,儒诺少校立刻指挥阿尔及利亚土著步兵发起了凶猛的刺刀冲锋。
“啊……”
当明晃晃的刺刀递到眼前的时候,一直像鹌鹑一样窝在战壕中的粤军立刻崩溃了,战斗刚开始一个小时,对于山西城至关重要的浮沙要塞就失守了。
之所以浮沙村要塞十分重要,是因为他是河堤守军和城内守军之间的重要纽带。如果抢不会来,河堤之上的黑旗军就成了孤军,会受到法军前后两个方向的夹击。所以,浮沙村必须夺回。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先登河堤者,准保守备花翎”和砍一法人首级赏金翻倍的许诺下,一支由滇军为主力、也包含一些桂军和粤军的敢死队被迅速组织起来。
“火力掩护!”
一瞬间,刚刚建立的法军浮沙村临时营地便遭到了清军的火力急袭,随后大批士兵在破坏外围障碍物后蜂拥冲入法军阵地。
清军的火力压制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便立刻引来了法军的炮火反压制。虽然城头距离河面较远,法军的哈奇开斯机关炮的射程无法达到,但是法军的那些加农炮却不是吃素的。即使加农炮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