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名儒雅男子与一名貌美妇人坐在大堂上。
儒雅男子手拿书卷,妇人抓着两支长针飞动,以雪白蚕丝织着小巧衣物。
“娘亲娘亲,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小胖墩一跑进来,就迫不及待的抓着三脚蟾蜍向貌美妇人炫耀道。三脚蟾蜍上尿液未尽,被他甩得四处飘飞。貌美妇人随手一挥,身前立现一层气罩,将那些尿液挡在外面。
小胖墩没等娘亲说话,就又屁颠屁颠跑到父亲面前炫耀道:“父亲父亲,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儒雅男子不想理他,把头转到一边,手拿书卷装作没听见。
“父亲父亲,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小胖墩见他没看到,就跑到他身前,甩着三脚蟾蜍给他看,那小手都快把蟾蜍塞到他嘴边了。
这下儒雅男子没法再装聋作哑,赶紧用书隔开他的手,一股童子尿香幽幽飘来。讲真,有点呛鼻。他也是倒霉,若非因为进入遗迹,导致神魂受伤,一身法力尽失,也不用受此折磨。
看到儿子还要将三脚蟾蜍塞过来,蔡贤初慌忙说道:“这只三足招财龙鳞蟾不错,没想到我们家豚儿也能找到这种宝贝,好好养着,以后肯定是一大助力。”
豚儿听到父亲的话,高兴的问道:“父亲,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有很多灵石了?”
“嗯”蔡贤初随意的应了一声。
“那我是不是就有很多很多宝贝了?”豚儿兴致勃勃的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
蔡贤初见儿子展开话唠模式缠上自己,连忙向夫人投去一个求救眼神。
娥陵妤看到丈夫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继而吩咐道:“兰儿、馨儿,去端盆水来给豚儿和那什么三足招财龙鳞蟾洗洗,再找个笼子关起来。既然老爷说这是宝贝,平日里就要好生喂养,免得让它给跑了。”
“是。”
兰儿馨儿窃笑一声,各自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端来水,取来笼子,给豚儿洗手,并将三足招财龙鳞蟾洗干净关进笼子里面。
那三足招财龙鳞蟾也不知道傻了还是怎样,竟然一点也没反抗,任凭她们乖乖的关进去,趴在里面静静的呆着。
豚儿一洗好手,就又屁颠屁颠的跑到父亲面前,“父亲,昨日师祖又给我宝贝了,你看,这是可以飞的毛毯,这是可以跑得很快很快的神符,还有这,是白乙师伯给我的灵丹...”
蔡贤初看着兴奋不已,不断从肚兜口袋掏出宝贝的儿子,酸溜溜的说道:“想当初我拜入师门的时候,都没人送我这么多东西。”
娥陵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呀!还是先将你那烂摊子收拾好再说,不要到时候丢下我们母子不管,自己却不知跑哪去了。”
“放心,为夫怎么舍得离开你们呢?”
蔡贤初看了看外面天色,又道:“今日天气不错,且让为夫再去挣几年寿命回来。”
“父亲,你又要去摆摊吗?我也要去。”豚儿连忙将拿出来显摆的宝贝一一收起。
“你去干什么?”蔡贤初瞪道。
“我也要去摆摊。”豚儿昂首挺胸的说道。
蔡贤初想到这小东西摆摊卖的东西,脸皮就一阵抽搐。转头和夫人对视一眼,对这小东西只感觉发自心底的深深无力。
娥陵妤却和两名婢女一起,吃吃笑了起来。
被这小东西缠上是没法摆脱的。没奈何,蔡贤初只得带上儿子。在离房屋不远的地方有处集市,蔡贤初就是要到那边去摆摊。只是出门才走几步路,豚儿就作怪道:“父亲,这样走太慢了,我们坐飞毯过去吧!”
他就从口袋里取出飞毯铺在地上,让父亲坐上去。
这小东西哪是嫌走路太慢,分明是趁机显摆他新得的宝贝。
蔡贤初也就由他,走到飞毯上坐着。
等父亲坐好,豚儿就冲飞毯叫道:“毯毯,我们走。”
飞毯似乎能听懂他的话,随即缓缓升起,依照他的号令往前飞去。
蔡贤初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师尊也是,竟然将这蕴就灵性的飞毯给儿子用,真是白白糟蹋了。自己儿子如何他知道,若非这飞毯自有灵性,他那才修炼出来的一点真气根本无法驱动。
不一会儿就到集市,等飞毯落地,蔡贤初就找了处能让人看到的角落,取出一张桌子和椅子摆着,又取出一杆大旗插在地上,旗面写着“算命”两个大字,旁边还注着两行小字“以命换命,以命换运。铁口直断,天地无私。”
豚儿紧跟着取出一些装满橙黄液体的玉瓶摆在地上,又取出一面招牌放在前面,然后就把飞毯铺在地上盘腿坐着,等待客人光临。
蔡贤初瞄了一眼,眉毛直跳。
那橙黄液体玉瓶竟然含有少量灵气,瓶上还贴着一张张纸,上面写着“后天纯阳液”几个字,而那招牌上,更是写着“后天纯阳液,真正童子尿,杀魔、除鬼、辟邪利器,进鬼藏洞必带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