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站住!”宁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沉,凝重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酒徒的背影。
酒徒缓缓地转过头,给宁月留下了一个无比陌生的背影,“少爷,我不想死。在雷狱的时候,无论他们如何的严刑拷打,我都没有透露一个字。
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底牌。一旦我说了,那么我就必死无疑。但是现在,我却不能再坚持了,我是光辉帝国的主教,我还有我的野望。少爷,对不起……”
说着,缓缓地向中枢他们走去,“我知道宁缺的下落,他的藏身之所只有我知道。而且很快,宁缺就会回来。二十年前,他一人一剑屠灭仙宫,我想你们不希望在经历一次同样的绝望吧?
我告诉你他的下落,你们放过我一命……”突然,酒徒的声音猛然间顿下,浑身一颤满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胸膛。
一道犀利的剑气,从身后的刺入从胸口刺出,金色的剑气荡漾着无尽大道韵。酒徒满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你以为我不会防着你么?早在三天前,我已经在你的身上种下了一道琴心剑魄。无论你在天涯海角,只要我动一个念头,剑魄也能将你诛杀。原本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动用这一道剑魄。”
话音落地,突然间剑气爆开,余波席卷仿佛一道狂风横扫天地。酒徒空中发出一声惨叫,化作被轰出炮口的炮弹一般向中枢身后飞去。
仿佛一块从山峰坠落的石头,一直滚到轻璇几个仙宫弟子的脚边才停下身形。酒徒的眼中,变得苍茫一片,如白雪一般的眼眶之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面色雪白如纸,早已没有了声息。轻璇微微低下头,看着酒徒胸口那狰狞的贯通窟窿。眼神中流出一丝错愕,但又一丝认同。
酒徒反水的太过突然,但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酒徒活了至少两百岁,如果没有意外,他可以继续活下去。就算在雷狱,不给水不给实物的情况下,酒徒都没有死。
对于普通人区区数十寒暑的生命,酒徒的命无疑是珍贵的。仙宫之中,人人怕死。不是他们没有骨气,而是相对于常人来说,人固有一死,但体验过长生不死的优越感之后,谁能不惜命?
“可惜不过没关系!”中枢回头看了眼已经死去的酒徒,露出戏虐的一笑,“八师妹,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无量天碑在哪?”
“想知道?”宁瑶在宁月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美丽的凤眼之中眼波流转。突然,宁瑶脸上再次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放过我们,我就告诉你!”
“八师妹,看来你还不了解师傅对我们下达的命令,你无法用无量天碑的下落作为交换条件。这只是我想放过你而替你找的台阶。甚至,就算你交出无量天碑的下落,我们也只会放过你一个。”
“哦?是么?”宁瑶眼波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视线直直的盯着中枢,不住的打量着中枢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但是,渐渐的,宁瑶眼中的笑意渐渐的收起,眼神渐渐的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我想放过你是出自真心,师傅给我的命令是杀无赦,包括宁月!”
“包括宁月?”宁瑶的眼神猛然间一暗,犀利的目光仿佛闪电一般射向中枢,“你们就不怕哥哥会出手?”
“怕,但是没有人可以违背仙帝的命令,就是当年的流云也不行。”中枢的声音仿佛永远都没有感情色彩,既定平淡的语气,似乎仅仅在陈述事实。但中枢越是这样,宁瑶就知道他们能够逃离的几率就越渺茫。因为这样的中枢,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破绽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