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父母,所以昨天故作轻松的说侯府觉得画不好,要重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甚至在想着该怎么去大理寺告状,登闻鼓怎么敲。
还有那位住在城外的兴和伯,上次李叔说兴和伯是个慈善人,若是走投无路了,大不了就去跪求,不答应就跪死在那里。
一时间她就想了三个办法,就轻松了些。
她侧脸看了土豆一眼,然后说道:“你回家吧。”
土豆一直在发呆,冯霖以为他是后怕了,加之自己也不想连累他,就劝道:“泰宁侯府不会乱来的,只是你最近别进城,最好等明年再来,那时他们必然是忘记了。”
土豆牵着马,冯霖就推算他家住在城外。
随即她就想起了一种可能,面色微变,说道:“泰宁侯府怕是猜到你是住城外了,你赶紧走,不然他们的人会在城门处堵你。”
土豆哦了一声,竟然是没听进去。
冯霖学着大人叹气道:“那是权贵,咱们平头百姓哪敢和他们较劲,你别再想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泰宁侯府只要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
土豆还是哦了一声,说道:“你别管,我城中有亲戚,大不了住一阵。”
冯霖一听就心安了些,然后叮嘱道:“住亲戚家就别出门,小心被泰宁侯府的人看到,以后别再来我家这边了,知道不知道?”
土豆又哦了一声,看着很老实。
泰宁侯府的势力有那么大?
土豆在想着冯霖这话的可能性。
一根手指头碾死一户百姓,这话土豆是相信的,他家都有这个能力。
可在北平城中都要小心被泰宁侯府的人看到,这个怕是不能吧。
土豆依旧记得那年锦衣卫和东厂在京城大索奸细时的场面。
场面很大,人很多,可依旧没用。
土豆看了冯霖一眼,见她的包子脸上都是坚定,就说道:“泰宁侯府没那么可怕,听闻陛下对勋戚没好感,京城之中他家更是不敢肆意妄为,所以记得别怕,要喊,让周围的人知道,他们就会投鼠忌器。”
冯霖觉得这话在理,就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催促土豆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