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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怕的。”
喝着奶酒,沈阳很坦然的说道:“让咱们的人去四处走走,他们必然不敢阻拦。”
“这是在逼歪思。”
百户官觉得沈阳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对!没错!”
沈阳举碗和他碰了一下,然后干了,等他给自己倒酒时,微笑道:“伯爷给了我机会,我怎肯辜负他!我的人已经在外面溜达了,看看歪思敢不敢动手。”
百户官把酒袋子放下,艳羡的道:“伯爷平时看着很随和,可也没听说他对谁那么好过,沈大人,好福气啊!”
沈阳斜睨着他,微笑道:“当年我在京城时,侥幸和伯爷相识,后来伯爷对我多有赞许……”
百户官看到沈阳说到这里时面色惆怅,就说道:“兴和伯是太孙之师,以后你肯定能翻身。”
“翻身啊!”
沈阳的眼神转为漠然,说道:“可有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百户官看出他有心事,喝了酒之后就告辞了。
“让兄弟们无需紧张,无需戒备,安生睡觉。”
沈阳最后交代道,他不怕歪思动手,动手就是开战。
“歪思若是敢动手,就算是陛下饶过歪思,伯爷也会想方设法干掉他,干掉亦力把里。”
百户官点点头,觉得跟着方醒出征确实是能让人安心。
等他出去后,沈阳连杯子都不用,拎着酒袋子灌了一口。
夜幕降临,沈阳就这么提着酒袋子出了帐篷。
周围有亦力把里人在看守,看到沈阳出来,他们没说话,也没干涉。
苍穹之上,星宿闪烁着,就像是人的眼睛。
沈阳仰头喝了一大口奶酒,然后苦笑道:“喝都喝不醉啊!怎么办?”
看着天上的星宿,沈阳就这样呆立着。
“燕回,你……当娘了吧……”
……
第二天,沈阳带着人在周围转悠,那些亦力把里人也不管,只是在周围盯着。
这里离大帐不是很远,所以沈阳能看到大帐附近的情况。
“人不少,看来歪思在纠结于此事,还没下定决心。”
沈阳松了一口气,那百户官低声道:“沈大人,那咱们是不是给他坚定一下决心呢?”
“这话怎么说?”
“沈大人,下官查到了瓦剌人领军的家伙,好像是个千夫长,目前那人正被软禁着。”
沈阳愕然问道:“你怎么查到的?”
百户官挑眉道:“军中的斥候可不比锦衣卫差啊沈大人。”
军中的斥候打探消息的环境比锦衣卫还危险,所以他们在隐藏踪迹方面也算是行家,而且在军事上比锦衣卫的素养还高。
沈阳不动声色的瞟了左边一眼,低声道:“位置可记住了吗?”
百户官得意的道:“这都记不住,那就该死了。沈大人放心。只是……可要动手吗?”
沈阳的嘴角微翘,冷冷的道:“当然要,歪思在犹豫,咱们可等不得,准备一下,今日就动手。”
……
一天就这么无聊的过去了,吃晚饭时沈阳喝的伶仃大醉,甚至还借着酒劲骂了歪思狼心狗肺,让那些听到的亦力把里人恨不能把他剁成肉泥。
草原的夜色很美,却也很孤寂。
以大帐为中心点,四周按照身份高低,到处都是帐篷。
沈阳用小刀悄然割开了帐篷的后面,然后趴在地上潜行出去。
往左边爬了大约二十余步之后,沈阳停住,然后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再次爬行,沈阳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刺激了,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能把他那如槁灰般的心提振起来。
晚上这里大抵就和乡村一样,无事可做,所以不少帐篷里传出来的都是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那些喘息和肆无忌惮的呼叫给了沈阳最好的掩护,他猛地起身,然后弯腰紧贴着帐篷向前狂奔。
一百步,沈阳张开嘴无声的喘息着,然后再次趴下,紧紧的盯着前方的一个帐篷。
前方有人,而且是五个人。
这五人腰佩长刀,背上还带着弓箭,在帐篷周围坐着,不时还闲聊几句。
静静的,沈阳调匀了自己的呼吸。
那个瓦剌千夫长就在这个帐篷里面,可那五名看守却是绕不过去的障碍,动静大些就会被发现。
沈阳就趴在地上,衣服和草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近前仔细看,没人能发现这里趴着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的五名看守中有人起身,然后说是去撒尿,还叫了个同伴陪着去。
剩下的三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双手抱膝,渐渐的沉默下来。
沈阳摸出一颗石头,趴在地上用力的往那三人的前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