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布布年纪大了,所以沈阳和杨竹一合计,就放弃了损伤大的刑讯方法,只是在痛苦上做文章。
细细的钢针戳在手脚上,还有往腿上扎的感受如何?
布布的面孔扭曲的让人害怕,就像是厉鬼。
一枚钢针在他的脚骨上戳磨着,惨嚎声让边上的也思牙面如死灰。
“小王子,想试试锦衣卫的手艺,还是想让东厂的人来斥候你?”
沈阳笑的爽朗,牙齿间的那个黑洞也无法让他的笑容变得惊悚。
杨竹冷冷的道:“两边都是一个妈生的,不过本人杨竹,最近学了些新手段,小王子若是不弃,本人愿意亲自来伺候你。”
也思牙惊恐的看着沈阳和杨竹,大明有两个密探机构的消息早就随着刺探和商队传到了哈烈,并且深得国主的欣赏。
传闻这两个机构手段残忍,能让人向往死亡。
看到也思牙面露惧色,杨竹微笑着拿起一把钳子,笑道:“我会慢慢的把你的指甲扯下来,慢慢的扯,然后再用盐洒在果露的伤口上,小王子,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一年到头都会感到生不如死,为此伯爷建议用药来养着你,真是太仁慈了,你说呢?”
被绑在柱子上的也思牙看着杨竹缓缓走来,他拼命的挣扎着,无助的挣扎着。
正在接受刑讯的布布突然扭头喊道:“也思牙!咬断自己的舌头!咬断它……”
杨竹走到也思牙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嗤笑道:“咬吧,咬舌头很疼,而且死不了。你若是不敢咬,那我来帮你。”
说着杨竹把钳子伸到也思牙的嘴边,左手接过一个钩子,狞笑着准备动手。
“啊……”
也思牙的双眼圆瞪,脑袋左右躲避着,然后尖利的惨叫着。
“放过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沈阳一直在边上观察着也思牙的神色,冷笑道:“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也配咱们一起上阵?”
“也思牙!你不能这样……”
布布奋力的嘶吼着,给他上刑的锦衣卫一把揪住他的山羊胡,然后用一块臭烘烘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我说!求求你们,我说,别!别动手……我说……”
也思牙崩溃了,拼命的躲着杨竹的钳子,而杨竹就像是猫戏老鼠般的在逗弄着他,一个哭嚎,一个得意。
沈阳想起了当初方醒的安排,不禁暗自佩服。
先不动他,让他觉得自己会一直得到优待。等他在庆幸自己没有遭遇布布等人的酷刑时,等瓦剌大军到来时,突然一击,这等公子哥罕有不崩溃的。
也思牙在害怕方醒因为脱欢大军的到来而变得歇斯底里,到时候一刀把他给剁了。
……
“花花公子?”
方醒拿到口供不禁有些失望。
也思牙在哈烈国主的儿子中并不出色,所以被摒弃在了权力中心之外,所知有限。
“鸡肋!”
方醒把口供丢在一边,说道:“既然如此,留他一条小命,吊着那个布布的胃口,找机会把布布的嘴撬开。”
在方醒的眼中,布布的重要性比也思牙大,只是却极为坚韧,熬刑大半个月了,居然还在硬挺着。
随后方醒就召集人议事。
陈德现在的信心越来越足了,所以坐姿笔挺。
而林群安却一直在想事,显得心事重重。
只有王贺没心没肺的在嘲笑着也思牙的前倨后恭,一直等方醒瞟了他一眼才消停。
“脱欢来了,也就是说,哈烈人也不远了。不过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脱欢大败。”
方醒指着挂在墙壁上的地图说道:“现在是盛夏,陛下若是出兵,估摸着到兴和都已经是深秋了,这仗怎么打?”
深秋动兵正是时机,可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哈烈人估摸着赶不上趟了。除非他们敢在冬季动兵,否则今年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大战不会起。
陈德有些遗憾的道:“哈烈国主犹豫不决,只想用脱欢来消耗大明,没有雄主气象啊!”
王贺哟了一声道:“这世上有了陛下一个雄主就够了,那些蛮夷小国,哪来的雄主?”
林群安摇摇头道:“伯爷,哈烈人本就是被脱欢说蛊惑,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大明打下这片草原,进而觊觎哈烈。所以伯爷,下官以为这仗弄不好得拖几年才能打。”
方醒皱眉道:“可拖的越久,对哈烈越没好处。”
大明可以守株待兔,无所谓,可哈列国不行,大明的势力延伸到他们的身边,如芒在背啊!
王贺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道:“他们难道是胆怯了吗?”
方醒摇摇头,大国之间,胆怯这种情绪不会存在,存在即是先输一筹。
林群安沉声道:“哈列国是分裂出来的,内部必然不是铁板一块。出兵,倾国之力,这不是轻易就能决断之事,除非有外力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