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钢自来熟的拉着孟星魂坐在身边,招呼大家:“行了醒来,人都到齐了,上菜上酒,赶紧的。”一大帮人轰然落座。服务小姐们鱼贯而入,上菜摆盘,开酒倒酒,忙的不亦乐乎。这里面的客人当中,可是有好几个歌星哪,还有一个这么帅的小伙子,很眼熟啊!
刘歡站起来举杯说道:“大家应该觉得意外,这不年不节的,也不是我刘某人的生日,怎么就约个局呢?前几天,小宋(他向宋组英举杯致意)转交给我几首歌,把我给唱哭了。我觉得,天上掉下来个孟老弟,别看他岁数不大——”刘歡转头问孟星魂:“你今年二十二?”孟星魂点了点头,“22岁的一个天才音乐人!我认准了,这是一个能带领咱们内地音乐,和港台打擂台的天才——孟星魂!就是你了!”
座中不少人都被这话给惊着了:欢哥被封杀久了,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小家伙何德何能,你居然如此高大上的推崇?有点过了吧?
大家都不知所措,有一些冷场,却见孟星魂举起一杯酒,自顾自地啜饮着:“刘老师,您说咱们这边是内地?哪里算是外地呢?”
音乐界的放浪形骸、洒脱出尘之士,远比别的艺术领域多,精神病多了去了,刘歡他们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但是孟星魂这似有意似无意的一句笑谈,却顿时激起了大家这么多年来,海内外交流的记忆。不少港台艺人左一个右一个,你们国内你们国内的种种情景,想到这儿,大家才隐约有点领悟到,孟星魂绝非是在无的放矢。
很多事,习以为常了,不想不知道,一想乱糟糟。
冯小钢何许人也,哪能让气氛干冷了,急忙扯开话题:“不说了,不说了,大家伙儿先走一个!”刘歡率先举杯,一饮而尽,众人也都陪了一杯。
孟星魂等服务小姐满上了酒,他端起杯,起身答谢道:“承蒙刘老师的抬爱(刘歡很不满的插嘴道:别叫我老师,叫哥!),是,欢哥。欢哥,笑语,愧不敢当。我才刚上路,这眼前的道儿,还远着长着哪。小老弟这副正在发育中的小胳膊小腿小身板,就仰仗各位老师各位前辈哥哥姐姐弟,额,没弟弟妹妹,仰仗各位扶上马,送一程,小子日后但凡有一点小成就,那都是大家的栽培。”
不少人都高举酒杯喊着:“没说的!”“有欢哥在,你小子成了!”“放心吧!”
那瑛也跟着喊:“你真行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欢哥,这么稀罕一个男的。”
孟星魂回道:“那姐,我长得不是好看嘛,应该的。”
欢声笑语中,不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海英提议道:“这里就小刘,小宋,看过你的乐谱,知道你这位天才的创作水平,我们还没那眼福哪!今天这么高兴,来了这么多行家,也算是一个群英会了。不如小孟现场来露一手,我等洗耳恭听,也跟着见识见识,欣赏欣赏。”
李老师喝了一杯酒,抬了抬眼镜腿,接着道:“点评点评。”
这就是要考量考量的意思了,这位写出过《弯弯的月亮》、《我不想说》等经典歌曲的大师,不是不相信刘歡的眼光,不过,李海英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座的除了冯小钢、孟星雨等寥寥数人之外,几乎都是音乐圈里的,这下子也都来了兴致,一哄而起,热烈鼓掌,非让孟星魂现场来一首。
孟星魂何等爽快的人物,笑道:“成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走两步,是这意思吧?”
那瑛哈哈大笑:“我真期待啊,这个小帅哥,别看长的漂亮,他还能唱到天上去不成?”刘歡也乐观其成:“嗯,我也很期待。我只知道你作词作曲,那绝对是一个天才,至于唱功嘛......”能让欢哥真心佩服的歌手,确实也不太多。
宋组英以前可是听过孟星魂现场演出的:“我呀,早就见识过了。备不住,他还真能唱到天上去。”
这几天来燕京见见朋友,办点私事的音乐人劳仔,今晚也适逢其会。他半道被李海英拉来,随身正好带着一把吉他。劳仔一边翻开琴盒,一边问孟星魂:“要我给你弹几个和弦不?”
孟星魂笑笑,一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过劳仔的吉他背上,在两桌酒席前面站定,平静了一下呼吸,信手弹出了一串淡淡低回的旋律,歌声也随之飞出: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四座顿时一片死寂,就连不大懂音乐的冯小钢,都被孟星魂唱出的,如诗一般精致的歌词,深深的打动。何况这首歌的旋律,又如此的忧郁,如此的优美:“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
那瑛听着这呢喃般的天籁之音,忽然控制不住的想要流出眼泪。全场弥漫着一片伤感的情绪,大家都沉浸在对岁月、青春、爱情、飞扬、坠落等等,各种美好语词的感怀里。都是文艺青年过来的人哪!
当这首歌唱至尾声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