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白桦山,为一层薄雾笼罩,身临其中真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感觉。
这里只有雾,没有霾,空气清新。黄旭漫步在山路上,深吸一口气,感觉很不错。
扑棱棱……
嗯?什么玩意儿?
嚯!小野鸡!
看着那条栗黄色带黑斑点的长尾巴插进草丛,黄旭纵身直扑,如一道利箭,射入草丛。
钻进草丛,黄旭立起,两条前腿左右挥舞,拨开野草,寻找野山鸡踪影。
扑棱棱……
又听着野山鸡扑腾翅膀的声音,黄旭从草丛跃出,正好瞧见野山鸡飞在低空。
野山鸡飞不高,只能低空飞行,而且飞不了太远。可两条腿不如四条腿的,四条腿不如带翅膀的。就算黄旭把速度飚到最快,可也就差那么一点,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野山鸡扑棱棱地飞走了。
近些年,山鸡、野兔都归入了保护动物行列,可即使这样,在野外也很少能看见它们的踪影。
曾经为人时,黄旭吃过所谓的野山鸡,不过那都是人工饲养的。如今自己落得这般田地,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不了自己了,在这白桦山里只要遵守弱肉强食这条自然界铁律就好。
可是,抓不着啊。再不甘心,也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没办法,谁让人家会飞呢?
会飞!
一想到这个,黄旭又想起了那只黄狐狸,他记得黄狐狸大战白桦村打怪小队时,就曾像野山鸡那样低空滑翔。刚才如果换做是它,那野山鸡怕是跑不了的。
黄旭往野山鸡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虽然早已不见野山鸡踪影,但黄旭好像要记住什么似的,深深地凝视两秒,然后迅速往后山跑去。
可能黄旭自己都没有留意,他这两天和以前不一样了。
曾记得他刚变成黄鼠狼的那几天,可是在苞米地里整整吃了三天素。
吃苞米?不,现在才七月份,苞米才刚打穗,想吃也没有,他那三天啃的是苞米叶子。受那么大苦,遭那么大罪,就是怕让人发现。
可今日今时,黄旭的心境和那时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清早山中鸟儿活动起来,黄旭一路遇见不少麻雀、喜鹊。当然了,野山鸡都逮不住,麻雀和喜鹊更别想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黄旭驻足盯着落在桦树下的喜鹊,喜鹊仿佛感应到了危机,摇着尾巴就撩了。
黄旭歪歪头,想到这些鸟儿早起捕食,其原因应该不是早晨虫子多,而是因为早晨山间有雾,露水又大,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山。
“看来想抓野山鸡,还得早晨过来。”黄旭暗想,他现在心里想的还是只野山鸡。
到了小河上游,黄旭拨开蒿草,把自己藏在里面的塑料桶拽出来,拖着桶到河边,把桶推入河中,再快速地蹦到塑料桶里。
塑料桶就像一艘小船,载着黄旭浮在河面,黄旭在桶里两脚站立,等塑料桶稳定下来,才把爪子探出桶,沿水面在桶上用力地划出一道。
OK了。
跳进河里,游着推桶上岸,黄旭抱着桶转圈看,看两次划的吃水线有没有变化。
为了区分,黄旭今天特意划得短些,两条吃水线虽然不在一个平面上,但能看的出来,短线在上,长线在下。
这……
吃水线越高,桶里的东西就越重,短线在上,就是说和前天相比,黄旭体重有所增长,简单的说就是黄旭胖了。
“错了吧。”有些难以置信,黄旭又推桶下水折腾一圈,上岸后搂着桶一看,刚划的这道儿和之前比是有些偏差,但差一丝一毫,完全在可接受误差范围之内。而和前天划的相比,再一次证明自己真的胖了。
不应该啊!
明明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不减分量也不该更沉啊。黄旭把塑料桶推入草丛,推倒蒿草将其掩盖,便往山外走。
这一路上,黄旭始终心不在焉,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出身体较三天前轻许多,可事实又告诉他不是这样,那究竟是哪样呢?
一头扎入地洞,黄旭蜷着身,下巴垫在尾巴上,眯着眼睛想着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黄旭一从洞口探出脑袋,就猛地缩了回去。
眼前一阵模糊,渐渐地才恢复视力,黄旭晃晃脑袋。刚才他出去,被正午的阳光灼了眼睛。
怪事一件接一件!
黄鼠狼的身体,人类的灵魂,虽然灵魂是主导,但也无法能违背正常生理规律。
黄旭这一个多月,都是遵循着黄鼠狼夜出昼伏的生理规律,平常就算有事,也会在就点之前回到洞里。然后睡上一白天,直到太阳落山再出去觅食。
黄旭也曾试图调整自己的生物钟,觅食在晚上没毛病,可午夜零点之前怎么也能回来啊。
等到尝试之后,黄旭才知道不行,原因很简单,就是白天会困,不睡足十个小时都不行。而夜里很精神,别说睡觉了,连闭上眼睛都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