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日久,理查德·费根对其忠诚不二,这让端木红炎改变了想法,没彻底将其吸干,而是拉他入伙,成了帮凶。
端木红炎一个人只能以男人为炉鼎,可若是再加上这傻乎乎的理查德·费根,那就男女通吃了。
不过陈易也很佩服,这家伙的心不是一般的大,自己老婆被不知道多少人睡了,他竟然依旧迷恋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陈易瞥了一眼颜黛丝,颜黛丝无力的靠在墙上。
但是她的眼中仍然带着一股倔强,倔强着不愿意相信。
“吱呀。”
乳白色的金属房门被推开,戚尚冠走了进来,费根哭叫的声音极大,他隔着老远也能听见,于是就走了过来。
“你们不用奇怪,他中了这端木红炎的迷心之法,虽然比不上你和清虚子的迷心蛊那般霸道,可以让人言听计从,但却能让人产生极强的好感与信任。”
戚尚冠淡淡解释道,他早就听说过这端木红炎的手段,更是知道,这种邪术需要一定的迷心术法配合,不然哪有几个傻子肯乖乖上当?
陈易瞅了瞅颜黛丝,忽然左手掐诀,高声叫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道家九秘,可以固本还原,驱除大部分施在人身上的歪门邪道。
而陈易如今又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想要驱除端木红炎施在颜黛丝身上的迷心之术,并不是多么难。
“啊!”
颜黛丝叫了一声,捂着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冷汗如同雨浆,瞬间将她的洁白衣裙打湿,将她鬓角的几缕头发黏住。
这朵娇艳的百合花,就如同被寒霜打过,瞬间蔫了,无精打采,瘫软地坐在地上。
她的脑袋里像是被人捅进去一刀又毫不留情的抽了出来,疼痛欲死,她纤细而长的手臂和双腿以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她的面色蜡黄,就如同久病不愈还发着高烧的病人。
这迷心之术,对身体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陈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不是故意的。”颜黛丝道歉道,声音细若蚊呢,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模样,尤其是这么个大美人,让人忍不住爱怜。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明白谁是为了她好,谁在算计她了。
脑袋虽然十分疼痛,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可是她却感觉自己这时候是很长时间以来最清醒的时刻。
她不禁有些恐惧,若是没有陈易,若是自己一直这么混混沌沌下去,最终会如何?恐怕都会与理查德·费根嘴中的那些可怜女人一样,被吸干灵力,死不瞑目。
她看向陈易,目光凄凄,没了那份骄傲,多了些许请求,请求他原谅。
陈易之前确实有气,可现在却生不起来,总不能跟一个中了秘术,连本心都控制不了的女人生气吧?那肚量也太小了点。
小茜在旁边叹了一口气,但一双眸子却直勾勾盯在陈易脸上,这么我见犹怜的女人,陈易会不会借机安慰,拉近彼此的距离呢?
陈易还真这么做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色小瓶,拔下塞子,递到颜黛丝手里,道:“喝下去,能好受点。”
这正是他从下面带上来的鸿蒙圣药,清虚子当时不舍得给他,让他抢过来的拿一瓶。
小茜撇撇嘴。
颜黛丝深深看了陈易一眼,挤出一个憔悴但却凄美的笑容,道了声谢,轻轻抿上一小口。
戚尚冠嘴角抽了抽,这陈易还真够大方啊,鸿蒙圣药可是珍宝,他竟然随手就给了这个女人。颜黛丝现在的状态虽然很不好,但也只是一时,过上一两天便可自行恢复,没有什么大事儿,根本用不着这玩意儿。
当然,他不会跟小茜一样的心思,他可不认为陈易是在垂涎颜黛丝的美色,做出收拢之举。
陈易见颜黛丝状态好了些,果真转过身去,没有过多的细语安慰,再次施展催眠术,从理查德·费根嘴里往外抠出东西。
他对那个世界很好奇,想要多了解一些。
可就在这时,船舱外面传来了一阵粗暴的呼喝声。
“陈易呢,你给老子滚出来!”声音粗犷沙哑,十分无礼,陈易侧耳倾听,好像是那被自己抓断脊骨的手下败将蔺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