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不精便能看得出来?”老人显然是不信的,“那其他自诩能比肩古代地仙的风水师,都看不到一点端倪,岂不是要把脸都割舍在这?”
他这话,唐晨不能接。这摆明了是把其他风水师当成空气一样的存在,岂不是说唐晨已经目无余子了?唐晨自己肯定不这么认为的,也不可能这么认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里能说自己的比其他人高明?这世上一山还比一山高,奇人异士不知道有多少,就好像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老人一样,不也是“奇人”一个?
再说了,如果唐晨承认这话,那他就会成风水界里的靶子了,简直人人喊打啊。说他“妄自尊大”,“年少狂妄”还是小事,要是说他“持才傲物”,“心性尚缺”,那就等于把自己的饭碗砸了。
要知道现在的社会里,风水师总归还是上不得台面的,要想有福主顾你看风水,除了实力外,最重要的是名声。名声是怎么来的?一是福主口口相传,积累下来的;另一个则是同行们看得起,将你名声传开的。当然,第一个途径是主流,第二个途径只有你的实力远超同济,别人自认不如的情况下,才会众口铄金首推你。如果是陈泉笙陈老,或许有可能,唐晨太过年轻,是不可能成为同行推举的那个人。
为什么?
这就涉及到人性了,确切点来说,就是利益使然。
风水界推崇陈老,一来是因为陈老确实实力高超,二来陈老已经是半隐退状态了,不会跟他们抢饭碗了,推他是没问题的。哪怕把陈老捧上天,按照陈老的年纪,他也不可能还有精力去布局风水,翻山越岭去实地堪舆吧?正因为与他们的利益不相干,所以风水界乐意推崇陈老。
但唐晨就不一样了,他的实力不弱,加上还这么年轻,要是年纪小小就成名了,日后岂不是要把大客户都抢走了?想必没人会这么傻吧,推出竞争对手来砸自己的饭碗。
风水界的同行不会推举唐晨,但如果唐晨敢承认自己比同行厉害,还传到了同行耳朵里。那很对不起,你可能就要被毁誉了。
同行不会抬举你,但要封杀你,还是做得到的。
别以为在风水界里就没有封杀,甚至比任何行业封杀得更厉害。一旦你犯了众怒,除了远离中国这个选择外,几乎没有其他选择了。这还是在法治的社会里,要是在以前,说不定就是极其凶险的斗法了,还不是面对一个人,而是车轮战,说不定一天会有几十个人上门来挑战,任凭你再厉害,也终归会被击败的。
所以唐晨肯定不敢承认他比其他风水师厉害,只能说选择缄口不言。
周瑄影却对那个传说极有兴趣,见老人不说,她倒是先急了:“老人家,你说说那个传说是怎么回事吧?”
老人笑了笑,说道:“这个传说,是闽省人都听过的。”
周瑄影皱眉道:“我也是闽省的啊,怎么我不知道?”
“是九龙江的传说,难道你也没听过吗?”老人诧异地问道。
“九龙江的传说?”周瑄影皱着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我真的不知道”的可爱表情,好像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有唐晨知道,这不过是周瑄影百变气质中的一种罢了,谁要是以为这是她的“真面目”,想要占她的便宜,保管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你应该听过的……”老人叹息了一声,顿了顿,然后才说道:“相传在古时候,北溪江畔住着一对夫妻,他们有个儿子叫‘更鼓’。更鼓长得粗眉大眼,腰圆膀宽,样样农活都干得十分出色,养就一股沉默寡言,忠厚倔强的脾性,他有个妻子叫石笋,据说石笋是更鼓屋后红石竹丛下一株刚出土的石笋变得。更鼓和石笋成了亲,并在结婚的第二年春天生下一男一女,日子过得十分美满辛福。
但是,那一年盛夏连续七十九天没有下过一场雨。乡亲们跪在太阳下祈求上天降雨,但是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切依然如旧。后来有一天响午,终于出现了下雨的征兆,然而乡亲们带来下雨征兆的是九条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的巨龙。随着九色巨龙往南方飞去,乌云也消失了,空中飘下一匹黄绫。黄绫上直书着:‘逐日押送童儿童女一对至九龙潭,供九龙受用,否则天将永不降雨。’
为了解救活着的百姓,乡亲们也只好含悲忍痛地丢弃儿女,各村各户轮流天天送一对童男童女到九龙潭去供奉九龙。但是十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下雨的征兆。更鼓想要去除掉九龙,石笋听了虽感到痛苦,但想到乡亲们受害,她还是同意丈夫去为民灭龙除害。石笋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支金钗,又从红石竹从中砍下一支将它烧成灰,然后将两样东西交给更鼓,并教他如何使用。第二天,更鼓用箩筐挑起一对童男童女,在乡亲的陪送下,告别了妈妈和妻子到了九龙潭。到三更,随着潭中冲出几十丈高的水柱,九条巨龙腾空而起,向箩筐扑去。
更鼓见机从怀中掏出石竹灰—把向九龙撒去,返身挑起箩筐往回跑,顷刻间,九龙中的八条巨龙被石竹灰弄瞎了眼睛,撞死在闽南大山上。青龙躲闪得快,侥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