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切,都只有唐晨自个知道。
旁人只看到了怪风呼呼,唐晨一直在念叨着什么,却始终没有其他动作,心中不由起疑了。
“他是在干嘛啊?在召唤风吗?”
虽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可太切合唐晨如今的动作了,不少曾家青壮偷偷窃笑了起来。
“我看他不是风水师,是魔法师、召唤师!”
这人一看就是个游戏迷,魔法师、召唤师都出来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知道唐晨不是那么简单的,都缄口不语了,深怕惹祸上身。
“好无聊啊,都不知道他在干嘛……”
“不就是,摆个香案,念个经文,弄个风,就能让河里重新涌出水来?真的是无稽之谈……”
“要不是族长在这,我都想走了……”
“一大早就起来弄这弄那,还不让我们去干活,现在都有些困了……”
……
牢骚声,不绝于耳,渐渐都快要盖过了风声。这自然而然传到了二哥的耳中,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神情终于变了,重重地杵了一拐杖,叹声道:“家门不幸啊,出了这等子孙……”
老郭倒是看得开:“你这算好的了,家法还严厉得很。我见过一些家族子弟,甚至敢以身犯法的,那才是家门不幸!”
“嘿,你以为我曾家为什么福薄?从我曾家走出去的旁支,居然有人投资了莆(pu)田医院!”二哥握着拐杖的手,都呈出了青筋,可见他有多愤怒了。“莆(pu)田医院是什么?赚违背良心钱的,臭名昭著的医院!他们居然敢同流合污!!!”
老郭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们家有人……”
“所以我才说家门不幸啊,为了赚钱,连这等丢尽脸面的事都做得出!不肖子孙,不肖子孙!!!”二哥说到激动处,脸上都呈现一片不正常的潮红,幸亏四哥发现得及时,柔力拍了拍他的背心,劝道:“二哥,别动气,你都将他们逐出家谱了,还动什么气啊?”
“可风水不认这个,就认血缘……”二哥也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叹声道,“我曾家哪怕不算什么积德之家,也是有名望的乡绅,做出这等事来,简直有辱家门。此次风水变动,唯独他们不受影响,可见他们是……唉……”
莆(pu)田系医院的恶名,在场的人都听说过。前段时间,还有一则闹得沸沸扬扬的竞价搜索事件,简直把莆(pu)田系医院的老底都起出来了。人们对莆(pu)田系医院的负面印象,往往是从莆(pu)田系医院的发家史开始的。
当年,莆(pu)田人掌握着一个治疗疥疮的偏方,效果不错,成本也低。他开始在电线杆上、街边贴小广告,第二天常常就会有很多人排队来看病。
在那个人们普遍的月收入只有几十块钱的年代,“一天就可以赚几百块钱”的暴利,迅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效仿。
一些人卖起了蛔虫药。一名熟悉东庄情况的政界人士介绍,有的莆田系大佬当年也做过蛔虫药生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们敲着锣鼓,走上街头,“既卖艺,也卖药”。在闹市区,这些郎中拿着一块砖头,猛地往脑袋或胸口上砸,结果砖头碎了,人却没事。其实,那些砖头已经过特殊处理,易碎,但人们当时并不知情,因而对这些看似会气功的郎中佩服有加。
治疗xing病也是莆(pu)田系发家的重要途径之一。由于很多人对xing病难以启齿,不少患者不愿去大医院,这为游走于民间的医生留足了赚钱空间。
治疗这些疾病的地方,起初是“游医”,随后是莆(pu)田人承包医院的某些科室,接着是他们承包的整家医院。到后来,一些有实力的人独自建立起民营医院。
莆(pu)田系医院的触角也伸出闽省,走向全国。一名莆田系成员夸张地说,全国有城市的地方,就有莆田人。与此同时,莆(pu)田系医院的负面消息接踵而来,过度医疗,虚假广告,无证行医……这些关键词屡屡成为曝光的焦点。
根据媒体曝光,莆(pu)田系医院实行的是“老板制”,但老板不是医生出身。每个科室都设置了业务主任与经核主任,讲得好听些是主任,实际上是老板的“监工”,业务主任也时时受到经核主任的督促与考核。所谓考核经济指标,是每个月要核算钱从哪里来,每个病人的日消费额是多少。自费病人费用往往高过医保病人,因为自费的不受什么限制,医保受到许多条例约束,你做得好,做得不好,每个月都有报表出来,哪个主任做得不够的,老板找你谈话。这样,你整天就要给病人多费很多口舌,说除了药物治疗之外还需要许多非药物性治疗,如名目繁多的康复理疗,要吹得天花乱坠。
有很来自贫困家庭的病人来医院就诊,家里攒钱交了几千元押金。医生认为,他们医院治不了这种病,想劝病人和家属不要住院了,但这种情况是医院绝对不容许发生的,只要病人被收置入院,就必须要有消费。最终,在二三天内“设法消灭掉了”几千元押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