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唐晨自然而然开启了望气术。
顿时,世界变得五彩斑斓。周遭气场,在望气术下面,一览无遗。
“嗯,龙脉蜿蜒起伏,到这里就融结成穴。立向、定穴都没错,但为什么就是有煞气呢?”唐晨百思不得其解,苦恼地望着五彩斑斓的气流,竟不知道如何下手。
陈老掩嘴偷笑:“怎么,找不到?”
唐晨没有答话,他不能让人看小了。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说不行!
只是这石古村实在太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龙脉吉地,就有煞气存在呢?
“这煞气的来源,到底是哪?难道是那七个大水塘不成?”唐晨心思活络开了,也顾不上陈老,径直往村边走去。
石古村的七张大水塘,分布得错落有致,围绕着石古村,绕成了一个圈。
这个圈也很奇特,如果用卫星地图来看的话,恰好就是北斗七星的形状。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得不佩服。但唐晨知道,仅仅是靠着天生天成的风水格局,远远都达不到产生煞气的程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一个好端端的风水吉地,变成了煞气如潮的样子。
如果不是稳固了北斗七星,添上了两颗隐星,这石古村就岌岌可危了。
可是煞气到底从何而来?
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难道真如陈老的暗示,和这七张大水塘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唐晨望着眼前的七张大水塘,却没有看出有任何不妥来。甚至启用了望气术,这里都没有什么煞气。反倒是能感觉有汩汩生机,从水塘里面升腾而出。
“难道……这煞气根本不是来自水塘?可不是来自水塘,又能来自哪里啊!哪里的煞气能环绕起整个村子,而且还是阴煞……”
唐晨再看了看村子里郁结起来的阴煞,虽然在阳光下面逐渐消散了开去,但是还能能看见一些顽固的阴煞,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慢慢地蔓延着。阴煞对人体的危害不言而喻,会让人彻夜难眠,神情恍惚,精神萎靡。在这种精神状态下面的人,最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祸事了。
虽然明知道阴煞的危害,自己却怎么都找不到源头,这地方还是关系到自己的别墅,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管氏地理指蒙》云:‘欲其高而不危,欲其低而不没,欲其显而不彰扬暴露,欲其静而不幽囚哑噎,欲其奇而不怪,欲其巧而不劣。’适中的风水原则早在先秦时就产生了《吕氏春秋.重已》指出:’室大则多阴,台高则多阳,多阴则蹶,多阳则接,此阴阳不适之患也。’阴阳平衡就是适中。适中,就是恰到好处,不偏不倚,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尽可能优化,接近至善至美。可是世间,又哪里有什么尽善尽美的地方!”陈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唐晨后面,似有所指地说道。
“不完美?”
唐晨似乎有了点明悟,灵光乍现,却怎么都捉不住。
“哪里不完美?难道是我外公特地留下了一个不完美的风水局,让后人去化解吗?”这个逻辑,唐晨自己都不相信。作为一个风水师,出手的时候肯定会全力出手的。一旦留力,恐怕气场就伤及自身了。
以龙脉的威力,岂是区区凡人身躯能抵挡得住的?风水师留力,就等于自寻死路,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陈老是故意误导我的?”唐晨突然惊醒了,作为一个风水师,最关键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盲从。如果盲从的话,那就等于砸自己的招牌了。毕竟风水这个东西,向来没有什么公论,谁厉害,谁不厉害,完全得看效果。
如果你做下的风水局就是比他厉害,你为什么要相信别人的判断?
同样的道理,陈老看到的东西,始终是他自己的。如果唐晨看不透,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他也一样看不透的。一个风水师,不怕栽跟头,怕的是栽了跟头后也没有吸取教训。如果每一次都依赖别人,那想进步是根本不可能的。
有句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果一个风水师失去了进取心,那他的水平就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了。
既然唐晨想在这一行里面闯出点名声来,就得有过硬的实力。没有过硬的实力,那和在街边摆摊的“半路出家”的风水先生,又有什么区别?
想通了这一点,唐晨自信地抬起了头,他有着神乎其神的“望气术”,诊断龙脉像x光机那样精准,还怕找不出阴煞的源头?就算是白天里面太阳猛烈,阴煞被极大的削弱了,可是到了傍晚,到了晚上,它还不是无所遁形!
“慢慢来,急不得!”唐晨又开始缓缓地绕着村子走动,慢慢地来到了村口土地庙前面。
土地庙是解放前修筑的,颇有点古色古香的韵味。前些年,石古村的村民赚了点钱,也出资给土地庙修葺了一下,重新上了油漆,更换了瓦片什么的。但是最近几年,石古村的村民突然就赚不到钱了,很多年轻人迫于生计,只能离乡背井,去到高(gao)州市区、潘州市区、电白区打工,甚至去到省城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