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富听得出神:“真的那么神奇?”
“也不尽然,由于白莲道人下葬的位置虽然点中了穴,但朝向略微有些偏了,所以他的子孙虽然文章锦绣,却活得穷困潦倒。且看看苏轼就知道了,一生坎坷;苏辙也是如此,晚年被贬,不再风光;苏洵更是屡试不中,最后临老了才算以文章出仕了,仅仅做了六年官就死了……”
钱老叹了一声,说道:“天底下哪有样样完美的佳穴?有人做打油诗讽刺我们这些风水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什么‘风水先生惯说空,指南指北指西东,山中若有富贵地,何不寻来葬乃翁?’其中固有坑蒙拐骗之徒,学了个囫囵,就敢称先生。但更多的风水师是不信邪,一定要点个既能发官,又能发财,还能招福长寿的佳穴,可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是啊,天道乃是大成若缺,只见九九,不见其一。《道德经》有云:‘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风水一道,如果堪不破‘天人合一’的境界,也不算登堂入室……”王东旭自嘲地说道,“反正我天资有限,怎么都学不到那个境界……”
钱老见他能反省自身,也欣慰地点了点头。王东旭是他的晚辈,他的师父又是至交好友,他不照拂一下,真的说不过去。
这次前来,也是怕他力有不逮,才勉强答应了张元富,动身来看看,嘴头上点破一二,也不算破戒。
但惊喜的是,他见到了如同妖孽一样的唐晨,不仅见识到了他绝佳的眼力,甚至连风水局,都设计得无懈可击。
钱老最喜欢提携晚辈,见唐晨又谦虚,又有天分,喜爱都来不及。等他听到唐晨还懂得制造法器,又是林德大师的晚辈,更是上了心。
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唐晨,他突然说道:“小唐师傅,你点火吧,好让张老板看看,这地到底是不是风水宝地?”
“哦……”
唐晨被叫了这一声,才算回过神来,拿起打火机轻轻一按,一股蓝中带黄的火焰就冒了出来。
一开始,不知道是唐晨的手不稳,还是风的问题,火苗在空气中摇曳了几下,但很快,火苗就稳定了下来,不再晃动了。
众人离得都比较开,留下了足够的空隙,一旦有风的话,绝对会摇曳火苗的。
唐晨见众人都惊奇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把手挪开了一点。
只见一股江风袭来,火苗在空气中摇曳不定,堪称惊奇。
当唐晨又将打火机移回石板之上的时候,火苗又稳定了下来。如此来回几次实验,众人总算信服了。
张元富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都白活了,感慨地说道:“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藏风聚气,必是结穴之地!”
钱老轻轻说了一声,他在风水圈的名声不低,说出来的话就等同于断论,张元富又亲眼所见,早就心服口服。
王东旭也出声说道:“无论阴宅阳宅,都要讲究藏风聚气,气乘风则散嘛。人天天被风吹,都可能患上偏头痛,更况且是地。琴沙岛江风犀利众所周知,这里却藏风聚气,不是结穴所在是什么?”
唐晨点了点头,他只是验证了结穴之地而已,至于决策,就要看张元富了,毕竟他才是福主。
当钱老、王东旭和唐晨一同看向了张元富,张元富也明白了他们所指。
“好,我这就派人去将此事办妥了,连带青坑村的事,一同办了!”
张元富豪气万丈,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两分。
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怀疑唐晨的实力了,从他定穴就知道,绝对是高手。换做是旁人,说不定连罗盘都没端正,他就看出了结穴所在,简直比卫星定位还要厉害。这还是他竭力隐藏的结果,要是全力施展,恐怕要惊掉所有人的大牙。
张元富了却一桩心事后,心情大好:“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没吃晚饭,你们想去哪里吃?尽管开口!”
钱老笑道:“能做风水师的,都是猪肚皮,还讲求在什么地方吃什么?”
张元富一愣,随即大笑道:“不知道岛上有没有吃饭的地方?”
一个机灵的保镖连忙上前说道:“董事长,刚刚我去江边看了看,有几个大排档,就是不知道卫不卫生……”
“有吃的就行!”王东旭笑道,“不讲究那些。我听说岛上的大排档,都是用无公害蔬菜、自家养的土猪、西江鱼、迳口烧肉、各类河鲜等等,算是不错了。吃着饭,还能顺带看一看江上夜景……”
“就在那里吃了!”张元富豪气地说道,“走吧!”
一行人边说着闲话,边往江边走去。
做风水师的,都是见多识广,唐晨在一旁,似乎都插不上什么话来。
来到大排档后,钱老突然问道:“不知道小唐师傅什么时候开始制作二十八星宿的令牌法器?对了,还有那子母金蟾……”
唐晨一愣,然后看向了张元富:“这事就要看张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