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门,香港有名气的高档餐厅,但是这世道,也难免要跟几个大哥,打交道,所以这些服务员里,有几个跟着大哥混的,也正常。
这个被叫做南哥的家伙,在福临门这一片的地头,也算是一个小大哥了,平时跟着他混的,也有几个人。
不过,他这个大哥,好处不一定有他的份,坏处肯定会分到一杯羹。
“喂,你们两个,知不知道影响到我们酒店生意了?”
壮着胆子的陈强南,走了过来,扯着一块毛巾,在那甩来甩去,装作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陈诗诗笑道,放下了勺子,朝着张文凯使了一个眼色。
“我说你们影响到我们酒店的生意了,经理让我告诉你,这顿饭,我们酒店请了,你们赶紧走,换别家吃去!”
“嗯?”
听到这话,张文凯的表情,当即变了,露出了玩味的神色,放下啃了一半的炖鸡,擦了擦手,擦了擦嘴,抬头,说道:
“你是在叫我,滚?”
“对,对啊!”
说话都结巴了的陈强南,冲着张文凯喊了一句,手里的抹布,已经被他甩来甩去的,甩成了一根条子。
“嗯···”
张文凯抿了抿嘴,右手手指,轻敲着桌子,每敲一下,笼罩在陈强南身上的杀气,便会多上一分,他那站直的腿,便会往下弯上一毫。
咚咚咚~~~
陈强南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人拿着大锤,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而且一下比一下重,重的他,整个身体,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提不起劲来。
扑通。
在张文凯敲了第十下后,陈强南终于受不了,跪了下来,冷汗,不住的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湿透了他的衣服。
“跪下来干嘛?赶客人是不对,但是还不至于跪下来道歉啊,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有多霸道呢,”
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出来的张文凯,拿着纸巾,继续擦着手,将手指上沾染的油腻,给细细的擦去。
“怎么,不说话了?”
...
“陈强南这个小子,在搞什么飞机啊!让他赶人走,跑那给人下跪?玛德,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王富贵插着腰,骂着人,自己却是没有一点要过去帮忙的意思,手一甩,抓住了哪个,就把哪个推了过去,连着推了好几个人过去。
三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跨出了几步,一个踉跄,好死不死的,直接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发出了声响。
“来,过来,”张文凯冲着这三个家伙勾了勾手,从皮夹里拿出了一小沓港币,扔到了地上,“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我拖走。”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我们这就把他拉走。”
三人见到钱,当即笑的跟一个哈巴狗一样,把钱一捡,就把傻了的陈强南,给拖了回去,至于把张文凯赶走这事,他们才懒得管,都是来这打工的,你一个经理不出面,凭什么让他们这些个普通服务员,冒这个得罪人的风险?
......
梁博,操盘失误,让梁家的公司,损失了四十多个亿,这,是一件大事,大到能让现在的梁家代家主,都必须要重视起来的地步。
“我们梁家,把金融这一块的生意,自从交给梁博以来,不说大赚,每年有个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稳步增长,还是有的,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次是为什么吗?”
“回代家主,梁博是在同内地的两伙人对赌华丽钻石时,赌的多头,败的。”
“华丽钻石?还赌的多头?”
梁代家主,一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中山装,手上,把玩着两颗核桃,观其肉色,红润滑腻,犹如加了一层人皮一般,估计至少已经被揉捏了十来年之久了。
“这家公司,我没记错的话,势头一向很稳,不会大涨,也很难大跌,梁博为什么要跟他们赌?”
“回代家主,先前梁博已经从跟他对赌的那两伙人手中,赚取了二十多亿。”
“哼!梁博这家伙,还是这么狂妄!”
“原本,梁博是打算把市场上的货,全部扫光,逼他们违约,以达到盈利的目的,但是华丽钻石的董事长,李俊杰,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出让了大量的股份。”
“导致梁博,满盘皆输,不过,代家主,梁博那边传话回来,说他准备借机把华丽钻石集团吞并,以弥补损失。”
“哈,并购华丽钻石,不错的想法,”梁代家主笑了声,把玩核桃的手停了下来,回头吩咐道:“叫梁博小心点,不要又着了别人的道了。”
“是。”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是哪两伙人跟梁博对赌呢。”
“回代家主,暂时,还没有查到。”
“嗯?!”
听到这话,梁代家主的脸色,明显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