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的金库,虽然比不上银行的铜墙铁壁,但是我料想,也不是什么孬贼能随随便便偷的,您说,会不会是自己人干的?”
“自己人干的?”
听阿福这么说,陈新贵猛地一个激灵,抬头看向了陈华,眼神中透出了一股不信任。
“爸!我看您是老糊涂了,我是您儿子!做这事对我能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以为,公司倒闭了,我还能到处逍遥去?”
陈华连忙解释道,虽然他动过一些歪心思,但是他没敢做啊,那么多外债呢,一个处理不好,他拿了这些钻石也没命花啊!
“不会是阿华干的,”陈新贵摇了摇头,皱眉细思,“知道这批血钻的,除了我们三个,只有陶正和孟峰那两个小子知道。”
“对,肯定是他们干的,我上次见他们两个看这些钻石的眼神就不对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对他们这么好,他们竟然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陈华摇着头,跺着脚,痛心疾首,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墙壁,怒火渐渐升腾,都开始砸金库里的东西了。
“事到临头,现在再追究,已经来不及了,”陈新贵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渐渐胆寒,害怕,恐惧。
“那些家伙,要是拿不到货的话,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父亲,你到底是跟谁做这个交易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这么担心了,”陈新贵摇了摇头,看了这一地的碎玻璃,有了主意。
“我们公司现在还剩下多少裸钻?”
“不到两百克拉。”
“现在距离交易的时间,还有十个小时,阿福,你去把公司所有的裸钻都给我拿过来,阿华,你就去把那些比较贵的水晶拿几斤过来,给打磨成钻石形状,明白了吗?”
“老爷,我这就去门店拿。”阿福应道,当先走出了金库,反倒是陈华有些迟疑,眉头皱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一脸为难的样子。
砰。
陈新贵那满是褶皱的手拍在了陈华的肩膀上,和蔼的笑容挂在脸上,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尤其是那两颗大金牙,透出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阿华,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这个世道上,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想赚钱,就得冒风险,风险越大,赚的越多,不然你以为,你老子是凭什么把公司做到这么大的。”
“知道了,爸,我这就去做,保准把水晶做的跟钻石一样,让行家都看不出来了。”
陈华应道,小跑了出去,将一整颗水晶打算,切成一克拉,甚至一克拉不到的钻石模样,可是一个功夫活,还得他一个人自己干,十个小时完工,都显得很是捉襟见肘。
......
杭州,海港,凌晨十二点半。
“主任,您是真的想好了,以后都打算跟着才名少爷混了?”
“呼儿~~~”周修平吐了一口烟圈,眺望着远处那被黑暗笼罩的大海,“想好了,陆将,你要是不看好才名少爷,你可以去投靠其他人,我不怪你,也不会限制你,更不会扯你后腿,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陆将是这种人嘛?”弹了弹烟灰,陆将顺着周修平看的地方,看了去,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才名少爷的情况,你也是知道了,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他在家族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被他压的不敢动弹的牛鬼蛇神,这半年里,全都冒出来了。”
“就靠我们这么一个小小安保公司,想帮才名少爷扭转大局?那还不如祈求老爷子把家主的位置让给才名少爷来的实际。”
“话是这么说,但是才名少爷,一向最喜欢干的事情,不就是创造奇迹吗?只要拿到足够的资金,以才名少爷的手段,一个月内吞并掉一家小的上市公司,完全没有问题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看看那些家伙来了没有。”
随手将烟头扔到了海里,周修平一转身,三辆黑色的丰田,缓缓停在了路边,五六名黑衣人走了下来,打开了中间那辆车的车门。
“呦呵,几位,今天晚上来的可真是早的啊。”人未现,声先到,这标志性的尖锐声音,不是沈公子沈风,又能是谁。
大晚上的,在这萧瑟的海风下,裹着个貂皮围巾,穿着红色的高跟鞋,一步三扭,像极了贵妇人。
“欧~~~”
陆将看到这一幕,一个没忍住,直接快步走到了海边,跪在那,吐了~~~
“小陆,你还是太年轻啊,”周修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然后转头便是笑脸相迎,递了一根烟过去,
“沈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真的是比女人还要女人。”
“哎哟喂,周主任,您就不要嘲笑我了,怪不好意思的,呵呵,”沈风接过烟,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扭捏姿态。
“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两张银行本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