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十八跌,这玩意儿,什么东西?张文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也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但是,今晚之后,他明白了。
拳掌相触,那带着杀气的拳风,被挡了下来,然后,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张文凯的身体,竟然随着白管家的动作,开始不自然的扭曲,直接飞出了八米之远,撞在了那辆停在那的五菱宏光之上。
砰!
重击,牵动了张文凯身上的伤,剧痛,眼中,是难以置信,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那什么狗屁拳击,可不是我沾衣十八跌的对手。”
白管家冷冷的说道,扔掉了拐杖之后,便直接摆开了架势,下盘稳得,就算那铁棍来扫,都扫不动。
“什么?!沾什么衣十八跌?”
张文凯是一头雾水,这特么的什么狗屁玩意儿?特异功能吗?我到底是怎么被扔出去八米远的?
靠,华夏武术,也太特么的扯淡了!
几十年的功夫傍身,可不是那些学几年的假大师,能比的!
以白管家现在的境界,只要他想,可是真的沾到了衣服,就能让你跪地求饶。
虽然不懂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照他的意思,用以前的法子,是搞不定这家伙了,缓过劲来,张文凯挺直了腰板,又猛地降了下来。
太!极!拳!
“太极拳...”白管家皱了下眉头,看这小子的架势,起码有六七年的功力了,十几岁就开始练的,不容小觑啊。
不带一丝一毫的轻敌,两人,互相摆着架势,因为双方,都是以防守为重的武功,一时之间,激烈的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两家伙,搞什么呢?”
纪巧巧有些不耐烦,他们这一僵持,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却还是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
“纪姐,我看那老头,不简单,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风问道,在杭州地界混了这些年,他对这老头是没有一点印象。
“呵呵,他啊,王泉阳身边的人,十几年前吧,跟着王泉阳做事,一手的沾衣十八跌,不知道打服了多少人,要不是有他在,王泉阳的生意,可没机会做的那么大。”
“原来是王泉阳的人啊。”
沈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陈诗诗的保镖张文凯,竟然能惹到这号人物,看来他的身份,的确不是一个保镖那么简单啊。
十分钟周旋下来,两人的警惕,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反而是更加的小心了,不过,两人有一个最大的差别,那就是耐性。
张文凯作为让所有敌人都对眼镜蛇这个名号闻风丧胆的人物,一手功夫,无人出其左右,要说耐心,也是极大的。
但是这耐心,不是在那平白浪费时间。
他的原则,一向都是,用最快,最简单,最安全的方式,将敌人,消灭!
现在,杀了他!
眼镜蛇,眼镜王蛇,吐着蛇信,立着身子,扭曲,盘旋,缠绕,突击!
张文凯动了,几个箭步,身体便贴在了白管家身上!
沾衣十八跌!
白管家,一手搭在了张文凯的肩膀,刚要动手,张文凯直接双手缠绕,一记太极推手,将其那四两拨千斤之劲,给化了开去。
这不是在比武,这不是在切磋,这,是在杀人!
张文凯知道这点,白管家,同样明白这点,两人招招对碰,在那风平浪静下,是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嘶嘶嘶~~~
眼镜蛇,眼镜王蛇!吐着蛇信,如此近的距离,那能将三百斤重的基诺·卢,给逼的下跪的杀气,缠在了白管家的身上!
额~~~
一种窒息的感觉涌上来,白管家的动作,慢了一步,要说白管家,能有今天,是踏着他人的尸体而来,那么眼镜蛇,能有今天,那就是踏着尸山血海!
两人的差距,不是年龄,不是时间,不是功夫,而是那对生命的,蔑视,那对生命的,崇敬!
只有亲手葬送无数生命的人,才能了解,什么,才是生命的真谛!
眼镜蛇,知道!
生命,只有在他消散的那一刻,才是最美的...
噗嗤。
一把匕首,穿透了那没有一点褶皱的中山装,穿透了那依旧有咚咚跳动心脏的胸口,穿透了,白管家,白建中,那强大的自信。
噗嗤。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白管家,双手搭在张文凯的肩膀之上,眼中,是难以置信,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张文凯的双眼,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论华夏功夫,我不及你,论杀人之术,你再练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歘~~~(chua~~~)
匕首被拔了出来,白管家,捂着伤口,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向着济世私立医院移动。
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