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古拉兄弟,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海量。”吴律师说着,将半瓶白酒咕嘟咕嘟的倒入了大碗之中,端起了酒碗。
“阿古拉,兄弟我就这点量,全陪你,一口干!”
“好,好,海量!”
咕嘟咕嘟,能看见喉结的蠕动,一瓶两斤多的白酒,被二人各自分了一半,一口气的灌入了喉咙,进了胃中。
喉咙里,是被火烧的感觉,烧的吴律师的喉咙都有些沙哑。
“阿古拉兄弟,这酒喝完了,肉也吃下了,现在,你跟我好好说说,那往外冒黑油的地方,行不?”
“好,那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阿古拉盘膝坐下,拿着刀,从羊腿上割下了一片肉来,放在嘴里囫囵了几下,咽了下去,脸色微红,就开始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
原来在这HLBE大约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发现了一个冒着黑油的地方,只要稍微的挖开一点,就会往外冒着。
但是那时候,发现这玩意儿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是石油,只是把它当做了取火的燃料。
在大家都知道这里有好东西,能生火的时候,就有越来越多的牧人过来,从这里挖取石油,五六年挖下来,那地方渐渐的不再往外冒黑油,去的人也就少了,又过了十几年,这事,也就被人忘记了。
只不过,当初发现了这口黑油井的阿古拉,一直记着,因为这口黑油井,可以说改变了阿古拉的一生,要是没了这黑油井,他在MGZ人中,也不会有这么高威望。
吴律师能得知这个事情也是一个巧合,想法设法要拿下那片地下可能存在石油的土地,他可以说是废了百分之两百的心思,在走关系走不通的时候,就开始在HLBE本地与那些本地人厮混。
在一次酒后的闲聊中,从一个醉汉口中听了这么一个传说,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番寻找下来,还真让他给找到了阿古拉这个人。
“阿古拉,你现在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吴律师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口中咀嚼着羊肉,询问道。
“早,早,早忘记了。”阿古拉带着醉意,摆摆手道,口中已经是含糊不清,就刚才讲故事这一会儿,又是一瓶两斤多的白酒下肚,酒量再好,也快顶不住了。
“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我们放牧的,东走西走的,早就忘记在哪了,嗝儿~~~”
“别,阿古拉,你肯定想的起来的,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带着我在这HLBE草原上转悠,等走完所有的地方,你一定想的起来的。”
吴律师说道,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从羊腿上缓缓割下了最肥美的一块肉,往嘴中送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嗯~~~呼~~~”
阿古拉猛地甩着脸,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打嗝之音,酒气弄了三分,酒意却醒了三分,上了年纪的眼睛,细细的审视着吴律师,严肃道: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买油田,开发石油,但是,我不同意,我们HLBE大草原不同意,嗝儿~~~,那块地方,我,是不会带你去找的。”
“阿古拉兄弟,你的顾忌,兄弟我心里明白,等我们一起发现了油田,这股份,我做主,分你一成,到时候有了钱,这HLBE大草原,还不是由你做主,哈哈哈!”
“你可当真?”
“当真!”
“那容我再想想,再想想。”阿古拉没有急着答应,活了七十多年,他早已成了一个人精。
......
HLBE一间民房中,张文凯、张凌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却是没有丝毫的靡靡之音,张文的左手,缠着纱布,右手捏着烟,坐在床边,而张凌雪,就躺在床上,掩面啜泣着。
猛嘬了一口烟,从烟头,抽到烟尾,吐了一口烟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凌雪,摇了摇头。
如果亲子鉴定报告没问题,那么就是张凌雪欺骗了他。
如果张凌雪没有撒谎,那么就是亲子鉴定报告出了问题,他又被人给摆了一道。
“喂,你,你到底想干嘛?”张凌雪小心翼翼的问道,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没有一点危险性。
“带梁灵儿回去,就这么简单,呼~~~”
一口烟圈吐出,烟灰轻弹,再次放入口中,轻抽了一口,眉头一直锁着,左脚以一种奇怪的频率,在那一下一下的抖着。
这是莫尔斯电码,这是张文凯在问自己,为什么,眼镜王蛇的水准,在华夏,会降低了这么多,三番两次的被人摆上一道。
“那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
“等梁灵儿回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了你。”
“你觉得可能吗?那可是我堂哥的婚礼,你知道张家在东北意味着什么吗?你以为就凭你那一杆枪,就能在婚礼上带走梁灵儿?”
“呵呵,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张文凯回头,冲着张凌雪的脸,吐了一口烟,嘴角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