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顶你个肺!”韩峰被张文凯气的一句话都不会说了,拿着手枪对着张文凯一阵盲打,把弹匣中全部的子弹都打了出去,倒是打出了一点意思,把张文凯给压制了回去。
“给我弄死这个王八蛋!”韩峰大喊着,从土坡下方走了上来,突突突,子弹疯狂倾泻,那辆被张文凯用来当做掩体的汽车直接被打成了马蜂窝,逼的他不得不转换阵地。
突突突,手枪喷吐着火舌,这些从土坡下方冲上来的家伙给了张文凯灭杀的机会,每一枪,都会落在他们的身上,几个大窟窿出现,又是五人倒下,十八人只剩下了十一人。
这是一边倒的战争,只要弹药足够,全灭对方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尤其是现在怒火中烧的韩峰,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带着人,疯狂的向张文凯倾泻着弹药。
十六岁就经历过海湾战争的张文凯,眼镜蛇,借着停在这的十几辆车,辛苦躲避,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只要稍微露出了一点身体,立马就是十几发子弹飞来。
“玛德,子弹还没打完吗?”张文凯粗略估算了一下,以现在的射击频率,子弹应该已经打光了才对。
在张文凯还在那嘀咕的时候,枪声突然小了下来,咔咔咔咔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弹尽粮绝的声音。
“好咧,给我下地狱去吧,杂碎们!”
张文凯站起身,将别在身上的六个催泪瓦斯全部扔了出去,顿时烟雾弥漫,传出了剧烈的咳嗽之声,拔出了腰间的匕首,闭着气,张文凯冲了进去。
铿铿,唰唰,草拟吗的,谁,谁,谁在这!啊!......
一阵咒骂和惨叫声过后,一阵冷风吹来,吹散这一地的烟雾,十一具尸体,就这么的横七竖八的躺在了这里。
湖上的那些老头看到他活着回来,面容严肃,已经有人将手伸向了船底,那里放着一把猎枪。
“嗨,大爷们好。”张文凯冲着船上的那三个大爷,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了和善良的笑容,三位大爷见他如此模样,警惕性一松,拿猎枪的手慢了一拍,扣动了扳机,手枪那发热的枪管再次喷吐着火舌,这三位老头就那么的葬身湖中。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鸟。”张文凯吐了一口唾沫,走进了房中,宋承宣已经醒了,看见一中年人模样的家伙拿着手枪走了进来,立马大小便失禁,一股恶臭,弥漫了整个屋子。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宋承宣嘶声力竭的喊道,在看到一个装扮同那些人完全不同的人走进来之后,他的脑袋立马开窍了,智商暴增到了两百五十,这不是许诺给他十万块的人,还能是谁?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张文凯说着,从烟盒中拿出了一根烟,塞入了他的嘴中,给他点上了火,“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我的人,下地狱去吧。”
这一口烟还没抽入肺中,一颗子弹已经从宋承宣的左耳,进去,右耳,出来,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为什么,总有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张文凯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头,从指间弹出,轰的一声,这个小渔村起了大火,火苗顺着那倾斜而下,血混着油的小溪,化作了火焰巨人,将这里的一切,全部无情的吞噬。
BOOM!BOOM!BOOM!......
爆炸声不断,张文凯却没有回头看一眼,嘴中叼着残烟,烟雾从嘴角缓缓吐出,双手插着裤口,甚至还哼起了歌,那是他在中情局学的一首歌,勇士之歌,用英语哼着,激昂,却是残忍。
我是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绿光闪烁之间让你血流如溅,不要怀疑,这是我的地盘,我的阴阳两界,我的长江流域,当你奔袭而来,我得意地微笑,因为胜利是属于我的,我是一流的杀手,带给你的将是死亡,你所到达的地方,将成为另一条在我脚下流淌的血河,历练之火早已燃起,与我比肩,你不会孤立无援,第一个冲锋,最后一个离去,主,请在老去之前赐我以死亡,我看到的敌人心中的梦魇和脸上的恐惧让我满足,用手瞄准,用意志扣动扳机,用冷酷的心杀戮......
杭州郊区小渔村发生的枪战,几乎相当于一场微型战争,甚至已经可以构成恐怖袭击的条件,这次,无论王泉阳的能量有多么大,也不能阻止这件事上达天听,不过,似乎另一位更有权势之人下了命令,将这事给压了下来,事情传到了省里,便没了下文。
除了在一开始的几天,武警部队和一些地方军区的人前来搜寻枪战的细节资料,还真让他们弄到了一点东西,是一张被烧的只能看清一半的车牌号,那是本田的车牌号。
经历了一次高强度的枪战,几乎是在生死之间走钢丝的张文凯,找了间旅馆,放好了热水,便泡了进去,放松一下紧张的肌肉。
吱呀,门开了,张文凯没有叫客房服务,那双眼睛立马迸发出了杀气,将浴巾浸水,揉成了鞭子。
浴室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一熟悉的面孔,青蛇,柳青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