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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空间彻底破碎,影响彻底消失,孔丘的身影,还是站立在他刚刚踏入禁制的位置,他的脚步微微抬起,做出一副向前迈步的动作。
梦中百万年,不过一瞬间。
那些场景,那些影响,仿佛,只是一场存神之间的梦幻。
只是,他知道,那些,是真实发生在遥远的过去的场景回放,那无数先民尸骨铺满了大地,用生命铸就未来,才有了现在的他们生存的空间。
如果没有他们,人族,或许早已不存在这个世界。
感受到消失的封印禁制,看着前方的重重黑雾,孔丘没有丝毫的犹豫,坚定而决绝的向前迈出脚步。
百万年前,无数先民以生命谱写战曲,博来了今日的局面,百万年后,当黑暗将再临世间之时,他,孔丘,何惧生死?
稷下学宫,当孔丘的身影迈入黑雾之中的那一刻,似心有所感,和牧风正在游览“颐和园”的孟珂和荀况,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极南的方向。
同一时刻,曲阜书院,大楚皇宫,墨家驻地,首阳山巅,所有有圣人存在的地方,所有证得半圣果位的存在,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南疆的方向。
他们的目光充满了虔诚,他们的心中满怀着崇敬,仿佛,在送别心目中的信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一刻,整个神州,洒落下绵绵细雨,所有人族不觉心中涌起悲意,似乎,在预示着,这是一条不归的绝路。
这一刻,看着眼中低落两行清泪的圣人姐姐与荀圣小弟弟,牧风伸出手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口中,发出一声叹息。
“师父?”看了看眼角带着泪痕的圣人姐姐,又看了看满面悲伤的荀况,小徒弟满脸的疑惑。
当听到牧风的一声叹息,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家师父,显然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几人,怎么突然间都变得这么悲伤。
听到自家吃货徒弟的声音,牧风低下头对着她笑了笑,“没事!”
说完,他转头看向了面带悲伤的孟珂和荀况,安慰道,“一味地悲伤没有什么作用,此行前路未卜,并不一定就是绝路。
如果放心不下,不如好好提升自己,以便将来,你二人能在黑暗来临之际,帮到他!”
闻言,圣人姐姐拂去了眼角的泪痕,眼中戴上了一抹坚毅,荀况的脸上不再悲伤,面上一阵复杂过后,他的眼中戴上了一丝坚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一刻,一丝黑气,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这一切,牧风都看在眼中,只是他并没有去说些什么。
没跟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他,并不会去干预太多。
就如同,孔丘的禁地之行,他完全可以阻止,甚至可以改变结局。
但是,理由呢?
这个世界上,悲剧那么多,他又哪里能够全管得过来?
管好自己,顾好自己身边的人,就够了,至于其他,顺其自然就好!
就这样,在牧风的不管不顾之中,孔圣深入了绝地,圣人姐姐坚定了目标,而荀况,却也选择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时间,对于修行者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一晃,距离孔丘入禁地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悠闲的牧风弄出了很多的名堂。
比如,某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惠风和煦、天朗气清,无所事事的牧风纯手工制作了一个烧烤架,邀请来了圣人姐姐和荀况小弟弟,带着小徒弟一起做了一顿烧烤大餐。
比如说,某一日,由秋入冬,天气转冷,恶趣味的将自己的白色长袍变作厚厚的羽绒服的牧风调制了美味的底料,搜罗了多种的肉食蔬菜,制作了鸳鸯锅。
烧炭生火,竟然在整个稷下学宫弄了一场盛大的火锅盛宴。
比如说,某一日,当吃货小徒弟再次进食了大量的灵果肉食之后,身上的废脉在大量灵气的积累下竟然出现了感应到气感的前兆。
见此,牧风随手打出了一道法力,下一刻,小徒弟体内的天生废脉在法力的作用下......废的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