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婆婆和大黑小白,离开了湘西,往长白山赶来。
行至山东境内的时候,在云端上看到了下面有三个送葬的人流,不由得顿生疑窦:死人这种事怎么会扎堆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下去打听一下。
想到这,无名婆婆她们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降下了云头,紧走几步,赶上了最后的那一伙送葬的队伍。
在这伙人的最后面,是一个老者,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拄着个拐棍,所以落在了最后,离人群还有一段距离。
他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发婆婆,拄着一个大拐杖,左手腕上盘着一条小白蛇,后面还跟着一只大猩猩,从后面赶了上来,不由得一愣,诧异地问道:“你们这是练杂耍的吧?不到村子里去,跟在俺们后面干什么啊?”
无名婆婆微微一笑说道:“老先生,我们不是练杂耍的,是过路的,看见你们这有三伙送葬的,觉得很奇怪,就过来打听一下!”
那个老者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了的送葬队伍,回过头来,打了个唉声说:“唉!别提了,俺们这出大事了!”
“啊?出什么大事了?能说出来听听吗?”无名婆婆往老者跟前走了两步。
老者四下里看了看,略一沉吟说道:“算了,俺这腿脚也撵不上,就不跟他们去了,去俺家里吧,俺和你唠叨唠叨!”
无名婆婆点了点头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老者在前面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着,边走边向无名婆婆简单地介绍着他们村子里的情况。
原来,老者住的那个村子,叫“宋家洼子”,全村一共才四十几户人家,大多数人家都姓宋,但却早已出五服了,另外,村子的地势有些低洼,所以才取了这么个村名。
村子的北面,紧靠着连绵起伏的丘陵山岗,被称作“驼龙岭”,山虽然不高,但是却很开阔;在村子的南面一里地左右,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叫“牤牛河”,河水并不是很深,只是比较湍急,每到丰水期,山洪汇进了河水里,河水就会突然暴涨,急流冲刷着岸上的树木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是牤牛的叫声,所以当地人就叫它“牤牛河”了。
村子里如果有人亡故了,都会葬在村后的驼龙岭上。
说着走着,就来到了村子口。
老者领着无名婆婆进了村里,村子里只有一条大道,那几十户人家,都稀稀落落地散布在大道的两旁,破旧低矮的土坯房,看出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们并不富裕,都很贫穷。
此时正是早饭过后,大道上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到了老者的家,大门前有一棵大柳树,倒是长得很茂盛,两间土坯房,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院子里,连一个家禽或家畜都没有,看来,这个老者也是一个人生活的。
老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呵呵,俺们就在大柳树下聊吧!屋里没有收拾,太邋遢了,真不好意思啊!俺去拿两个小凳来!”一转身,回屋里去了。
不一会,拿出两个小马扎来,放在了大柳树下。
老者坐在了紧靠树干的马扎上,无名婆婆坐在了他的对面,大黑没什么事,就在倚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起来。
无名婆婆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不由得问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老先生贵姓呢!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吗?”
老者打了个哈哈说道:“哈哈,别叫俺老先生了,俺也姓宋,叫宋守仁,今年六十八岁了,你就叫俺老宋头吧!村子里的人,都这么叫俺!俺的老伴儿走的早,扔下了两个女儿,现在都已经出嫁到外屯了,家里就剩下俺一个人了!”
“哦!”无名婆婆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您说村子里出了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啊?”
老宋头的眼光,立时就暗淡了下来,一丝紧张的神色,在脸上扫过,他神情忧郁地说:“这个事,说来话长了!”
他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向远处望了望,大道上,仍然没有一个人影,这才放心地坐了下来,咳嗽了一声,开始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村前的那条牤牛河,因为每年的山洪都要汇入河里,山洪卷着大量的泥沙,使牤牛河的河床逐年升高,这样一来,一旦雨水大一点,河水就会冲出河床,淹没河岸上的庄稼,甚至会冲到村子里。
村子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聚在一起,研究出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在牤牛河的枯水期,头一年的十二月,到第二年的二月,在这两个月的当中,河水完全干涸,发动全村的村民,清淤河底,疏通河道,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河水不再泛滥成灾。
这一关系到全村人的生计大事,得到了全村人的一致认可,于是,清淤河底,疏通河道的工程,在十二月份里,就开始动工了。
就在清淤工程接近尾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诡异恐怖的事情。
在河床下,挖出来一口石棺材。
这口石棺材,是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比正常的棺材,要大出一号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