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内很多门人弟子穿戴的衣物、配饰,均出自灵凤绸缎庄。
宗门内上到长老,下到灵动期外门弟子,无论宴请嘉宾还是祝福拜寿,同样少不了福缘酒楼的美酒佳肴。
这种势头近乎形成垄断,究其根源与李辉的努力脱不开干系。
李辉,人送绰号李英俊。
他是外门弟子中有名的“人样子”,英俊潇洒又貌似年少多金,引得好多师姐师妹侧目,若非修士更在意修为,恐怕芳心暗许者大有人在。
每次灵凤绸缎庄出了新款衣物,总能在他身上最先见到,那些师兄师弟为了引起众多师姐妹注意,花钱追赶风潮者不在少数。
这股风潮,自然是在李辉刻意引导下推波助澜形成的,就连他白衣胜雪的睡衣都成了招牌。
如此钻营,按说李辉的身家应该不菲,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除了几套新款华服,再无其他!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确实是李辉的真实写照!
外门大管事金不断是个吝啬鬼,如果不把这头吝啬鬼喂饱,他绝对不会负责外门部分采买。
像是采购制式成衣与中品食材,全部交给灵凤绸缎庄和福缘酒楼。李辉担着很大干系,要是没有他在宗门照应,哪里会落到这两家头上?
只是今天早上醒来,当他察觉自己出现异状,又突然接到外出执行宗门任务的敕令,没来由的心中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许这种紧张早就存在,只是没有引起重视。
“这命令来得太突然了,肯定是内门越过金不断直接下令,否则金不断那个吝啬鬼可舍不得我出门,那样他会少赚好多钱的,尤其最近半年采买猛增。”
“最近半年?”李辉灵机一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安源于何处了。
“是不是宗门出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多大宗采买,恐怕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要多好多,尤其半个月前的几项采买与制造火烈符和火溃符有关。”
“这火烈符和火溃符可不简单,列为大隆王朝战略物资,我曾经在战场上远远看到过,虽然宗门偶有囤积,但……”
想到这里,李辉打了个寒战。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大的不好!怎么好好日子不过,偏偏往战争上面想,难道自己几年前背的尸体还不够?
“要不是当年我年纪小,加上有股子机灵劲,受到一帮兄弟照顾,否则哪有机会活到今天?”
“怎么办?山雨欲来,我不能欺骗自己。这种采买绝非偶然,而且金不断走账时极为小心,若非需要我直接经手,怕是连账目都看不到!”
“这里面肯定有事,不为大妙。”
尽管李辉想到了宗门战争,却没有想过玉符宗会灭亡,顶多觉得风雨飘摇,会影响好不容易越做越好的生意。即便如此,也说明他足够聪慧,对危险的嗅觉远超常人,一叶落而知秋。
这时,李辉看向箍在手腕上的银蛇手镯,觉得如堕雾中,暗想昨夜一定发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这种情况让他十分头疼!
“不知道暗害我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凶险暗藏何处!而且宗门已经传下敕令,即便金不断管着外门诸般事务,也没有权力阻止这种看似简单的任务。”
“这趟让我前往墟市查账,不会在路上被人做掉吧?”
越想越觉得头疼,哪怕小半夜魂香还在燃烧,仍然感觉头痛欲裂,好像脑海中有很多杂念要蜂拥而出,却碍于某种力量镇压不得宣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赶紧交接职务,打点行装才是正题。”李辉打水洗了把脸,觉得精神些许,略微思考从衣柜中选了套白色箭袖衮龙服。
这身衮龙服背后绣着苍龙,张牙舞爪很是带劲,周边龙纹华美异常,只有世间王朝的王爷和皇子才能穿戴。头顶配上一副狮子吼金冠,将长发束起认真梳理一番,活脱脱一名英俊皇族。
如此骚包,就算李辉做了两年“人样子”,也不多见。
他从衣柜中取出一副黄色包裹,想了想毅然向门外走去。明天出门远行,不得不提前售卖。
春光明媚,百花争艳!
宗门之外风雪交加,宗门之内却感受不到半点寒意,走过药园还能闻到沁人心脾泥土芳香。
沿着阡陌小路向前,李辉的居所距离内门活动区域不远不近。算算时间早课已经结束,想要见到那位程师兄,应该去法器阁。
刚刚走了盏茶工夫,就听破空声传来,几道身影本来笔直穿行,忽然改变方向绕了回来。
“哈哈哈,我道是谁穿成这个样子,原来是骚包李英俊。”为首一名三角眼青年面带讥讽。
青年身边瘦弱男子阴阳怪气说道:“哎呀!我说小李子,今天这身衣服比两天前那套还要扎眼。啧啧,你这胆量可不小,郑师兄说那套衣物像宫里的公公。这才两天,你就穿成皇子皇孙模样,等会有你好看。”
李辉懒得和这帮人废话,爹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