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扬州（上）
清晨，一抹霞光慢慢地推开了浓重的夜色，渐渐地大运河上清晰起来。没什么风，河面看起来十分平静。尽管昨夜有一场血战，但这些不会使大运河产生半分的波澜。这并不是说他无情，相反他此时正无私地滋养着靠他赖以生存的人们。一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平常，太熟悉了。如果你要是听他细说的话，他或许会告诉你，自己便是由血汗凝聚而成。阳光铺满了泛着冰凌的河面，金鳞鳞的一片。一条无人驾驭的小船，在泛着冰凌的河面上随波逐流，船头之上竖立着一位面着薄纱，身如杨柳般的佳人。这些汇聚在一起，勾勒出多麽完美的一副画卷啊！
这时从舱中钻出个丫鬟来，一出口将画卷撕破了。只见她手捂着嘴，打着哈欠。突然嘴成“O”形生生的定住了。“姐姐，你还在，还在......你别是一晚都没睡吧？你不是说让我和雪姨先睡吗？然后你......”
见小姐无他反应，丫鬟叹了口气，接着道：“姐姐，我不是说了吗？答应她，咱们和她拼了。”
“有那么严重吗？还拼了。不就是个比试吗，咱们不同意她又能如何？”舱中出来位面带病容的女子轻声道。
丫鬟听了这话回头道：“雪姨啊！这样姐姐行首的位子就没了啊，即便之后她退出洗手了，可是，可是......”
“没了就没了吗，一个行首的虚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这两年琳儿已经够累的了。”
面纱女目如月牙道：“雪姨你变了，自那以后......你变了许多。若是从前，即便没机会你也会争上一争。而这两日来，你不止一次让我放手了。”
“经历过的事情多了，想的自然也就不同了，或许是年纪的关系吧！更何况咱们现在争这个风头意义不大。”那雪姨说道这轻轻的皱了下眉，向船后看了一眼。
丫鬟听雪姨话里叹己，忙过来拉着她的胳臂道：“雪姨一点也不老，看起来就和姐姐一样。”
雪姨听了这话收回目光一笑道：“成了，你个小丫头，倒是打趣起我来了。”接着她又对面纱女道：“琳儿也想了一晚了，不知道你想清楚没？再有两日就该答复她了，无论你是进是退雪姨都支持你。”
“雪姨对我最好了，咱们也出来许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姐姐，你想明白了啊！那咱们到底是进还是退啊？”
“呵呵，其实这几天我根本就没想过什么进退得，之所以没回去，不过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罢了！”那琳儿越说声音越弱。
唉，雪姨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说的，你经历过的事情多了也就......人怎么能都一样呢！”
丫鬟见二人心气都不高，便道：“对了姐姐，你把船夫都打发回去了，咱们怎么回去啊？”
“你不是常说自己会撑船吗！”
“啊！这麽大的船，我自己撑啊？”
“谁说让你撑这大的了，咱们后面不是有小船吗？等咱们回去了，再使人过来取船不就好了吗。”
“到底是姐姐聪明，咱们现在就走。”看来这丫鬟真是急着回去，话落便向船尾而去。
啊......
“岳梅怎么了？”那琳儿话落，脚下一动，人便以滑向船尾。
雪姨又是一皱眉，同样也跟了过去。
“姐姐，你看，咱们真够晦气的，大早儿的就遇个河漂。”
那琳儿颦眉望向雪姨，见她正在沉思，便道：“好了，你不是常说自己胆子大吗？不会这样就吓到了吧！”
“我才没有呢。”那丫鬟岳梅说是这样说，可身子却贴在姐姐的身上。
面纱女也不点破她，只轻声道：“你站在这吧，我去把船拉过来。”可还没等她动呢，就见雪姨走了过去，下腰似乎要把那河漂给提起来。尽管那人看着不大，可泡了水后分量也不一般。
面纱女见雪姨直起腰身，叹了口气。便走了过去，轻轻舒缓腰肢，便把人从水中提了出来，丢到甲板之上。
“咦！姐，你的手劲好大啊。”
“什么叫我手劲好大，明明是雪姨病了没气力，再加之他长得小罢了。”
“嗯，有道理。哎呀，姐，你怎么把他捞上来了啊？还不嫌晦气啊，咱们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
“他还没死，雪姨即是要救他，我不过是搭把手罢了。”面纱女不带过多感情淡淡地说道。
雪姨听了她这话心里一叹，知道自己这事做对了，想想当初琳儿多么热心肠个人儿，可这次被人反噬......自己就是怕她心里结下疙瘩，才出手捞这溺水之人。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琳儿，自己真不想对这身份不清不楚的人加以援手。想到这，她下身在那人身上点了几下，只见他身子一挺，呕了几口水出来，气息也比方才通畅了许多。
“想不到，雪姨还会这手。”
雪姨和琳儿听了相视苦笑了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