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如山倒
柏飞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话里有话,当下便道:“先生海涵了,家里人确实急了些。”
“不碍事的,情急了动手的我都见过。”郎中是苦笑道。
柏飞道:“先生真是医风高尚之辈啊,只是现下还有什么见解不妨多说说,咱们也好再想想办法。”
郎中对柏飞的态度是十分满意,当下对柏飞一礼,接着道:“这位侠士谬赞了,我观阁下也是身手不凡之辈,对小哥的情况想来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方才我搭脉的时候才多费了些时间。呵呵,说句放狂的话吧,方圆百里之内我要是看不明白的,那再多的时间也没用,所以姑娘说我浪费时间这个是说过了。”脾气好却不见得没脾气。
听了他的这句话包括柏飞在内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
但是芸儿听了这话却是连忙施礼。然后道:“方才丫头却是心急了,先生不要见怪才好。”芸儿说到这见郎中对她摆了摆手,便继续道:“先生虽是说无能为力,可心中定然还有见解,所以还希望先生能指点一二,总不能咱们大家这样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吧?”
听了芸儿的话,郎中是点了点头。而其他的人除了柏飞外,包括窗外紧握双手的丹若都是一惊,心道说话这人还是那个神经大条的芸儿吗?柏飞却是了解一点芸儿,这也是他教授之时发现的,说白了芸儿她是不用脑子,但并不是没脑子,相反有些时候她比自己的妹妹和丹若都要机灵,只是言谈随性了些。
听了芸儿的话,郎中是看着柏飞,他知道这个才是能最后拍板的人。
柏飞一见便道:“先生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郎中听了这话是又沉吟片刻道:“方才搭脉之时我也简单的看了下,想来诸位都是习武之人吧。”
柏飞一听心道,怪不得他二次把脉之时四下扫视呢,心中明白方才叫自己侠士便是认定了,是以点头称是。
郎中得了柏飞的答复才道:“以在下拙技来看这位小哥现下的问题主要有三点。”说道这郎中停顿了下后,又把叶风的手腕点住。这次倒是没人在说什么,包括柏飞在内现在都认为这郎中怕是有点道行。
郎中是又沉吟了下道:“这第一点就是口角的血,以在下来看应当是淤血,所以这个倒不是坏事,而且从其形和其味来分辨的话,怕是半年以前造成的,或许还要多些。”
柏飞一听是连忙点头,这个他根据与叶风的对话已经判断出来了。而郎中仅凭血的形和味就能分辨,看来却是个有道行的。
郎中是接着道:“这第二点就是胸有急火,以至攻心是以他才晕倒。而这两点都好调理,若是在下用药的话三副药就差不多了。”
“怪不得先生人称“汤三碗”呢,原来真是三副药便可见效。”马三子在一旁恭奉道。他得证明下自己请的是个好郎中。
“呵呵,虚名害人啊。”郎中是苦笑道。
柏飞明白马三子的意思倒也不怪他,直接问道:“先生不知道那第三点是什么。”
“第三点就是一刚一柔的两道脉息了,这两道脉息之奇我是前所未见,曾听人言,习武之人讲求修阳或阴,修刚或柔,阳刚于外而猛,阴柔于内而达,但是最后无不殊途同归,以求刚柔并进,阴阳调和方成正果,而这位小哥却是左右各行其道,左刚时右柔,右刚时左柔。始终不能调和......莫非他不会武功?又或是武功没成,要不就是完全由外邪所致。至于到底何解,我却无能为力。若是有位医术高超的武者,又或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医者或许能另有见解。当然要是我的师......”说道这郎中是十分无奈的摇头叹气。
张姨,芸、锦,马三子听了郎中的半截话都以为他想说他的师傅已经死了,所以是不是说大郎就没人能......
听了郎中的话连柏飞都认为他是想到了师傅,要不怎么说我的师......接着就那副神情呢。现在既然知道他说的没错,因为除了第二点,另外两点柏飞自己也看出来了一些,尽管没有郎中说的通透,是以柏飞无奈的道:“即是这样,便请先生辩证一翻,在下个方子吧。”
那郎中也不多言,起身是走到桌前从药箱中取出纸笔,见桌上有叶风用的墨便加水点开,然后是刷刷点点一蹴而就,拾起吹干后交给柏飞道:“这副药对第一个病症是肯定有效。而第二个要是心病引起的便无效,还需解开心结。若是肝火引起的便有效,而那两道怪异的脉息若是因前面两点引起的话这药便也有效果,若是......但无论是有效无效都只是抓三剂就好,不管有用没用都不用再吃了。当然用药的同时不妨在走访下,世上有本事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请恕在下无能了。”言罢整个人似乎都老了几岁。也不在多言,背好药箱向外走去。
三子快送先生前厅待茶,张姐把诊资奉上。柏飞是见郎中要走急忙说道。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市井庸医,是以倍加的客气。
“没脸面再多叨扰了。”郎中言罢是大步去了。看来这也是个心高气傲之辈。
柏飞无奈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