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李羽城充耳不闻,双目血红.
“林姐姐,你照料好他,我回去了...“秦靖涵语气低落,轻声对着林梓月道.
林梓月点了点头,秦靖涵这才目光不舍的看着李羽城,两步一回首,直到消失不见.
“林姐姐,明日你我便去诛杀秦桧,为师父报仇!“
林梓月苦笑,亦是点了点头,她体内没有一点真气,连个普通人也比不过了.
......
清晨,秦府大门被一剑刺穿.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两队侍卫鱼贯而出.
秦桧一身锦服,在簇拥下缓步走来.
李羽城面色肃然,手执长剑,身旁是无论何时也不会离开他的林梓月.
“秦桧老贼,你终于出来了.“
“老夫为何不敢出来.“秦桧阴阳怪气,“牺牲岳飞一人之命平息金人怒火,保万千大宋百姓安宁,你说,值是不值?“
李羽城怒从心生,“金人狼子野心,幸岳将军神勇,保得大宋安然,尔等昏君谗臣自毁长城,错杀忠良!此后大宋便是任人鱼肉!“李羽城越说越怒,挑了长剑直奔秦桧而去,他身体内含有林梓月近二十年的修为,又不顾全自身,只求能将秦桧诛杀,因此并不施以防御,速度快的惊人,竟是无人可挡.
“噗!“长剑刺进秦桧胸前,李羽城离得近了,却见那秦桧脖颈皮肤细腻,不似老态龙钟之人.
就在此时,一块蝴蝶玉佩自秦桧身上划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李羽城脑中轰的一声,头疼欲裂,他颤动的手将秦桧假面揭下,秦靖涵脸色苍白如玉.
“靖涵!靖涵!这是为什么!“李羽城好似一头受伤的野兽,声音凄厉划破长空.
“李郎...“秦靖涵微微一笑,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李羽城拼命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李郎...“秦靖涵又轻轻唤了一声,“我知道岳元帅惨死出于爹爹之手,此次回来我已经打探清楚......我也知道你会来杀他......但是他是我爹爹啊,是他一手将我养大,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识得你,拥有这一段快乐时光......爹爹待我恩重如山,但以你的武功要杀他易如反掌......可是如果你真的杀了靖涵的爹爹,靖涵又该怎样面对你......我或许会恨你,或许会找你报仇......可是我爱你,我不想恨你,也不想与你从此产生隔阂......所以靖涵只能这么做,李郎,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不怪...我怎么会怪你...我怎么会怪你...“李羽城泪流满面,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秦靖涵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神采,宛若盛开的花儿一般动人,“羽城哥哥...小色鬼...李郎...再亲涵儿一下吧....“声音逐渐低不可闻,那双灵动的双目终是缓缓闭上.
李羽城双目失神,颤颤巍巍的在秦靖涵唇上一吻,鲜血与泪水混合而下,滴落在秦靖涵衣衫之上.
林梓月掩面哭泣,即是心痛秦靖涵,又是心疼李羽城,更多的是痛心自己.
......
密林间,鸟语花香,树叶娇翠欲滴.
一座新坟铺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
秦靖涵之墓五个大字透出一股悲凉.
李羽城不悲不喜,扶了林梓月离开,到了木屋,林梓月躺在床上,李羽城笑了,看向她,“睡吧,我看着你.“
林梓月听话的闭上眼睛,泪水却夺目而出.
良久,她睁开眼,狭小却空旷的木屋只剩她一人.
“羽城...“
......
宋金边境,乌云遮天,一个蓝衣剑客牵着一匹瘦马走在路上.
蓝衣剑客面容消瘦,背上负着一把破布缠绕的剑,腰间挂着一个酒壶.
突然,蓝衣剑客摔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血.
蓝衣剑客却浑然不知,从腰间取出酒壶,大口饮酒,泪水,酒水,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口中喃喃道,“靖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