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乌丸和羌族的骑军战事遭遇之后,高顺和荀攸意识到他们有些低估匈奴人的强悍了,这北伐匈奴的战事,恐怕将出现不可挽回的结局。
惶恐危急之下,高顺和荀攸立即置信回晋阳,请求丁靖前来定襄指挥战局。
当然,这也并非是高顺和荀攸二人准备甩锅,而是这场北伐战事实在太过重大,他们根本不敢再继续指挥战局了。
只是,得到高顺和荀攸送来的信件之后,丁靖却是当即大怒,叫道:“高顺和荀攸是干什么吃的!二十多万的军卒在手,又有整个河北为后备,怎么还会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给我置信定襄,告诉高顺和荀攸,如果他们两个北伐失败,我要他们提头来见!”丁靖怒不可遏地喝令道。
听着丁靖暴怒的声音,四周所有人全部噤若寒蝉,哪怕是和丁靖最亲近的人,也从没有见过丁靖如此生气过。
“主公,北伐草原之战事关重大,还请主公听从高将军和荀军师的话语,亲自去定襄指挥坐镇最好!”
面对丁靖暴怒的言语,文武们不敢反驳,只能劝言丁靖亲自去前线看看最好。
毕竟高顺和荀攸的能力,在整个丁靖势力中也是有目共睹的,连他二人都显得无计可施,那么北方战局到底有多危急,那也是能够猜到的。
听到文武们的劝言,丁靖暴怒的心绪依旧不能平静,可是北伐毕竟事关重大,丁靖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当即,丁靖派人将贾诩和荀谌喊来,准备自己再理清一下北伐战局情况。
不一会儿,二人就快步赶到丁靖面前,丁靖也不和二人墨迹,直接将北伐的地图摆在眼前,又叫人将定襄传回的军情战报理好在旁。
忽然,丁靖拿起了两封战报军情,对着贾诩和荀谌言道:“文和、友若,这是定襄送回来的两封军情,上面记下了羌族骑军和乌丸骑军经历的战事详情。”
“根据军情上的描述,羌族骑军是在高阙以北七十多里的地方,被匈奴的王庭骑军给截住的;而乌丸骑军则是在弹汗山附近,被匈奴的王庭军队给埋伏的。”
“这高阙在五原郡最西北,而这弹汗山则在代郡正北,二地相隔数百里不止,这匈奴的王庭军队却能如此精确的于这二地截阻埋伏,想来是匈奴人早就获悉了我军的进兵路线。”丁靖不禁言道。
荀谌闻言也是一愣,低头思索了片刻后,才突然问道:“主公,高将军和荀军师坐镇定襄指挥,他们可有将北伐的具体战略方针传达给各部军伍?”
丁靖摇了摇头,说道:“高顺和荀攸心里有准,具体的军战安排只给几位统兵将军说明了,一些中低层的将校,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战略详情。”
荀谌闻言一愣,不禁疑惑道:“那就有些奇怪了,如果是军情泄露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释,可是军情只传达给了大将,要让军情泄露的话,却也没那么容易!”
“等等!”忽然,荀谌神色一惊,忍不住叫道,“主公,莫非统兵大将中有人勾结匈奴,所以才会有北伐骑军的出军路线,被匈奴人的知晓的情况?”
听着荀谌的猜言,丁靖心中也是一紧,其实一开始他也有此猜疑,只是本着对部下的信任,他并没有细思而已。
此刻,又得到荀谌的提醒,丁靖也忍不住开始多想了起来。
因为正如荀谌所断一般,整个北伐的详细军情,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个高级将校知道。
所以,如果有人泄露北伐行军路线给匈奴人,那么这个泄露的人,也只能是这十几个高级将校中的某一人或某些人了。
一时间,丁靖的内心也变得急躁了起来,他不愿相信自己的麾下会有叛徒出现,而这个叛徒居然还是帮助匈奴人的,这可就是汉奸了!
最重要的是,丁靖此时并不知道泄密的人会是谁!
如果不将这个泄密的叛徒解决的话,则整个北伐必定陷入彻底的失败;而急着找出泄密的叛徒,也很可能引起整个北伐大军全体将校的惶恐,同样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忽然之间,丁靖心中也有些恍然大悟了,他终于知道高顺和荀攸为什么会置信回晋阳,请他丁靖去定襄坐镇指挥了。
很显然,高顺和荀攸也意识到大军中的某个高级将领,很可能就是一个内鬼叛徒。
只是,他们二人也不知道这个叛徒到底是谁,所以只好请求丁靖亲自前往调查处理。
就在此时,贾诩也站了出来,向丁靖言道:“主公,或许并非是有叛徒泄密军情,因为就算没有人泄密军情,匈奴人也能得知我军骑兵的北进路线。”
丁靖却是一愣,有些不解地言道:“文和此言何解?”
贾诩继续言道:“主公,北攻草原的五支骑军,各个都是超过万骑的大军,如此浩荡的人马,是不可能不被匈奴人察觉的。”
“而且,匈奴人的头领於夫罗,也是个极为精明的人,我想在我军筹备北伐之时,他应该就已经有所应对行动。”
“因此,我军骑兵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