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甄宓的产期也逐渐临近,整个丁府,整个晋阳,甚至整个河北,都不禁上下焦躁了起来。
为了保证甄宓生产顺利,丁靖几乎将当世最好的医者和产婆,包括神医华佗和医圣张机在内,全部都请来丁府日夜等候,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应对生产的到来。
说来,这医圣张机字仲景,是当世一名不下于华佗的名医。
而且,张机曾经还为官出仕过,其威望和名气甚至比华佗还要高出一分。
所以,在将华佗请到并州之后,丁靖又广派人马去搜寻张机的下落,想要把张机也一并请到并州,提升并州的医疗水平。
最后,还是李儒在南阳找到了张机,而那时候的张机,正在家中着手撰写《伤寒杂病论》,本不愿北上来并州晋阳的。
为了将张机带来并州,丁靖也是用尽了各种手段,才最终把张机请来晋阳。
而张机来到晋阳之后,却也没有失望透顶,丁靖对医疗学术的重视程度,让张机感到敬佩和欣慰。
在这个时代里,许多医者都被当做骗子来对待,甚至一些掌权人视医者为山巫和刺客,所以没有什么掌权人会为医者建立学院做研究的。
可丁靖却不同,他不但对真正的医者极为尊善,而且还在并州学院中分设出了一个医学院,专门为当世名医进行专业的医学研究和探讨,而张机也被丁靖任命为医学院的副院长。
这样的特殊对待,让张机感到意外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激动。
而有了张机和华佗这两个名医,并州学院的医学院也是发展迅猛,如今已经有了上百名正式医学生,一些在医学院通读的选修学生更是不少。
因此,张机心中已经可以预见,在不就是的将来,整个并州的医疗水准将大幅度提高,这绝对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现象。
言归正传,在等待分娩到来的日子里,丁靖也是每日都陪伴在甄宓的身边,整个人可谓是紧张无比。
“夫君,瞧你这满脸焦急的样子,弄得妾身以为是夫君你准备生孩子呢!”
看着在床边始终陪伴不离的丁靖,甄宓感到安宁的同时,却也觉得有些无语,忍不住对着丁靖打趣道。
丁靖却是正了正神色,对着甄宓肃然言道:“你我身为夫妻,自然是本命于一体,你要生孩子了,可不就是我要生孩子了么?我岂能不紧张!”
“不过,我身体比你健壮,可以心怀紧张之情,但是你身为女子,却不能如此,一定要放轻松!千万不要有一丝忧虑!”丁靖又握紧甄宓的手掌,言辞关切地安抚道。
感受着丁靖给予的关切,甄宓的内心也变得无比安宁,当即点头应道:“夫君放心,妾身现在很放松……”
“嗯!肚子~好痛~”
忽然,未等甄宓把话语说完,甄宓却是忍不住哼叫了一声,脸上也露出一丝痛苦不适之状。
丁靖见状当即一急,大声喊令道:“来人,叫产婆!快叫产婆和医者进来!”
随着丁靖喝令响起,在偏屋等候的产婆和医者,纷纷快步走入屋中,准备帮助甄宓分娩孩儿。
“将军,我等接生过的孩儿加起来统计上千,甄夫人又休养得极为稳妥,因此绝不会有失的,所以还请将军放心在屋外稍候!”
产婆和医者进入屋中之后,立即对着丁靖保证道,并且请丁靖暂时先出屋子。
“我妻正值分娩,我儿即将降临,我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又岂能不陪在屋中?”丁靖却是不懂产婆的言语,并不愿意离开屋子。
产婆们连忙解释道:“将军,夫人生产必定见露污血,此乃不吉之血,恐沾染将军的气运!”
“夫君,你还是先出屋子吧!”甄宓也忍着痛对丁靖劝道。
丁靖却是摇头,说道:“不用多说,我就在屋中陪着,你们只管接生就是,不必管我!”
见丁靖如此坚持,产婆和医者们皆是无奈,只能不管丁靖在旁陪同,一行为甄宓接生助产。
而丁靖也的确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的双手一直紧握着甄宓的手掌,为甄宓进行着心理上的鼓励和支撑。
有丁靖在旁鼓舞,甄宓也宛如充满了力量,整个人虽然香汗淋漓,却也做到了奋力不屈。
也不知道到底支撑了多久,一道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却是骤然在屋中轰响而起。
“生了!生了!是个男儿!是个男儿!”
只见产婆将新生儿的双脚提着悬空,另一只手轻拍着婴儿的背部,帮助婴儿吐出口中羊水,以获得顺畅呼吸的能力。
丁靖见到产婆如此简单粗暴的动作,整个人的内心瞬间一拧,那新生儿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却不想此刻竟被如此蛮横对待!
“将军放心!为了新生儿能够安然呼吸,这些都是正常操作!都是正常操作!”
看着丁靖似乎要发怒,一旁的华佗和张机却是走到丁靖身旁,连忙对着丁靖解释道。
听两位名医都这么说了,丁靖也不好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