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渤海军倾城而出,并未向信都开拔而来,而是驱赶弓高城内的民夫,在弓高城外伐木取石,好像是在准备搭建容纳数万人军寨营地。”
“搭建数万人马的军寨营地?!”听到斥候的解释,张郃眉目一挑,言道,“袁绍主力大军已经抵达平原郡,这弓高又开始搭建军寨营地,莫非袁绍的大军过了黄河之后,就准备直接开拔到弓高屯驻么!”
“来人,派快骑先返回信都,将弓高的情况禀告给主公!”张郃立即令道。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还继续留在这里么?”突然,有将校看着张郃问道。
张郃郑重地点了点头,肃然言道:“很明显,袁绍大军渡过黄河之后,必定前来这弓高城集结,甚至袁绍本人也会来此!”
“因此,我们必须再次继续游弋观察,将袁绍大军的情况,尽量探摸的更加具体详细一些。”
“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张郃凝眉屏气,高声说道,“再说,弓高想要在我们眼前搭建营寨,我们岂能让他们搭得这般轻易,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那怎么行!”
听到张郃似乎想要搞点事情,将校们纷纷对视,拍手希冀地叫道:“将军,您想怎么办?”
看着将校们的反应,张郃也点了点头,笑道:“瞧你们这猴急的样子,这段时间也憋得有些心痒了,是不是?”
将校们纷纷点头,不好意思地言道:“将军,巨鹿郡、安平国的守军,都是一帮偏军弱旅,杀起来一点都不爽快!”
“前段时间看到颜良军来了,咱们还以为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血战呢,却不想颜良军居然被主公一道洪水,就给弄得全军覆没了。”
“如此,整整数个月的战事,我们都是打得顺风顺水。”
“我们也不是说胜得顺利就不好,只是觉得有些不够尽兴,就好像我们都蓄满了力气,准备一拳打在墙壁上,却不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以至于心中总有种落空的感觉。”
“真是一帮好战的家伙!”听着将校们的话语,张郃也是失声摇头,说道,“这次我们好不容易出城前来,虽然带来的兄弟不多,可也不能空手而归啊!”
“再说,主公让我们来弓高,就是让我们伺机而动,给渤海军制造一些麻烦。”
“所以,我决定趁着袁熙军出城建造营寨的机会,我们可以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张郃拍手言道。
将校们纷纷点头,应和道:“可以!可以!如此也能给袁熙一点颜色看看!”
突然,有个将校看了张郃一眼,颇为担忧地言道:“将军,我们只有几百骑军,袁熙军却有万余人,这点兵力我们怎么去袭击?会不会到时候碰上铁板啊?”
听到这名将校的担忧之言,包括张郃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脸诧异地看着此人。
“老王,你别瞎担心啊!我们虽然只有几百骑,可是对付区区一个袁熙,还会出事么?”有将校看着那个担忧的将校说道。
也难怪众人如此小视袁熙,虽然袁熙是袁绍的儿子,可是袁熙的表现却远远不如其父袁绍。
袁绍可以算是一头渤海猛虎,可是袁熙的表现,就好似一头渤海之狗了,而且还不是凶悍的猎狗,而是夹尾巴的土狗。
这段时日里,袁熙掌控着三城兵马,以及几乎整个渤海的调动权力。
可是他所表现的反应,却实在有些不堪,只知道死守渤海门户,对于武邑以西的地盘,全部采取观望不理的态度。
甚至连冀州中枢信都城,都不被其重视防范,才导致丁靖能逼降孟岱、苏由,不费一兵一卒就取了信都城。
而这信都城的丢失,也是导致颜良军全军覆没的根本原由。
所以,丁靖军上下对袁熙的感觉,全都是持鄙视轻蔑的态度。
以至于袁熙麾下的上万军士,也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只觉得袁熙军和此前遇到的偏师守军,应该没什么差别。
不过,此刻经过这王姓将校的提醒,张郃的内心也不禁有些一紧。
张郃点了点头,说道:“王伯长的话也不算不对,虽然袁熙看起来就像个酒囊饭袋,但是袁绍能将渤海的防务交给他负责,显然表明这袁熙并不是表面上这般无能,其应该也是有些本事的。”
“这样吧,王伯长你再带些斥候去弓高,给我仔细探查探查袁熙军的情况。”张郃看着那王姓将校言道。
“诺!”王伯长立即领命而去。
……
此刻,袁熙立于弓高城头,目光一直听在城外的旷野上,那里都是忙碌的军卒和民夫,他们正在全力搭建营寨。
“二公子,我已经在四周布下了大量巡骑和暗哨,一旦有兵马靠近弓高境内,一定会被发现的,还请公子不要担心并州军趁机前来偷袭。”谋士逢纪来到袁熙身边,向着袁熙言道。
袁熙点了点头,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说道:“小心一点总没有错,毕竟最近出现在弓高城附近的并州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