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晔如此气愤异常的言语,丁靖立即意识到他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刘兄弟不要动怒,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来寻华佗回去救母的!”
“至于为何……为何要带这么多人马在身边,这个……算了,我也不欺瞒你!我带这么多人马在身边,实际上是放心不了此行的安危,他们都是来随行保护我的!”丁靖肃然解释道。
刘晔闻言一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目,上下扫视着丁靖。
“丁兄弟,你……你到底是谁?为何需要百骑护卫?!难道你是王公贵族不成?!可是除了当今陛下之外,就算是王公贵族,也不至于带着百骑护卫在旁啊!”刘晔诧异地看着丁靖叫道。
丁靖微微一笑,言道:“王公贵族出门远行,带些寻常护卫当然就够了,毕竟不是什么势力都喜欢和王公贵族作对的!”
“可有些人就不同了,有些人虽然不是王公贵族,但是却更受各个势力的窥测,比如曹操、袁绍等人,我想如果他们私底下来到这淮地,其防范态势,应该不落于我这般。”丁靖继续言道。
听着丁靖的诉说,刘晔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惊诧,变成了惊骇,一脸愕然地看着丁靖。
此刻,刘晔浑身微微颤抖,不禁意识到了什么,以手对指着丁靖,吞吞吐吐地颤声道:“丁兄……弟,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
丁靖看着惊恐的刘晔,微微点了点头,止声道:“刘兄弟切莫声张,你没有猜错,我就是并州来的,我潜行于此,可不敢暴露身份!”
丁靖主动说明了来历,这就相当于是主动承认了自己身份,而刘晔虽然才智过人,却仍旧在得知真相后,被震撼得里焦外嫩,久久不能言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晔终于渐渐恢复了稳定的情绪,脸上的苍白错愕之色,却依旧始终没有一丝消减,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丁兄……不,丁……,安北将……”刘晔看着丁靖,慌乱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丁靖再次爽朗一笑,释然道:“刘兄弟不必慌张拘谨,我俩并非上下属的关系,什么称呼都随便!”
见丁靖如此平易近人,并不是传说中那般猛虎食人般恶狠,这让刘晔有些意外,且受宠若惊。
面对丁靖如此祥和的态度,刘晔的内心也平静了多少,那份紧张与慌乱顿时消减了许多。
思来想去,刘晔也不再拘泥于双方的地位,就当丁靖是好友鲁肃的好友一般招待好了,便言道:“既然如此,就请饶恕晔的唐突,那我就直称堂堂并虎为丁兄了!”
丁靖也点了点头,欣然道:“正该如此!”
自此,二人彼此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交流谈吐起来,也少了一份疏离隔阂。
二人一边乘船渡水,一边畅聊闲谈,皆是有说有笑,互有言语话题。
短暂的几句交谈,让刘晔深深的认识到了丁靖的不同,尤其是丁靖那股自信淡然的气质,更是非比寻常。
这份气质不是自傲或自大,而是真正的自信与雄情,令人与之相处,并无任何厌恶之感,反而有股心惊胆骇之感,这种感觉不是害怕惊恐所致,而是慑于其豪情雄心所致。
同样的,和刘晔的简单交谈中,丁靖亦是体会到了刘晔的才智。
光是几句话语,刘晔就表现出了极为过人的反应能力,以及自身的出众分析与见解,令丁靖也是叹为观止,颇感折服。
刘晔如此才能之士,顿时让丁靖心生招揽之心,而且刘晔和鲁肃不同,比之更容易招揽带走。
鲁肃的鲁家,虽然不是什么知名大族世家,但是却是家大业大的豪强,先不论他们鲁家的族人数量,光是在这淮扬一带的产业,都是一笔不可描述的数字。
想让鲁肃丢弃家族家业,跟着他丁靖北上回并州,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刘晔可就不同了,刘晔虽然是汉室宗亲,但是和许多汉室宗亲一样,他们的家道早就已经衰落了。
现在刘晔一家人,加上奴仆等,也才十多人,也没有什么庞大的产业,这样的人才,是很容易撬走的。
发现刘晔有被撬走回并州的可能性,丁靖的内心顿时开始激动了,忍不住就要张口直接招揽。
不过,最后话到嘴边,丁靖却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如果他这样直接招揽的话,实在有些不合规矩,毕竟双方才刚刚见面不到十分钟,这么点时间内,你丁靖就想要当别人的主公,未免也太自大唐突了!
所以,丁靖准备来个最常见的招揽拉扯的套路,就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随即看着刘晔言道:“刘兄,你觉得当今天下局势如何?!”
听到丁靖问话,刘晔先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却依旧叹气言道:“当今天下之状况,生灵涂炭,饿殍遍地,实不足以概描。”
“而且,这应该还只是开端,百姓的疾苦,天下的崩溃,仍将持续数十年,或许才有定数。”刘晔叹了叹气,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