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靖也连忙向鲁肃一礼,微笑言道:“在下丁并,旁边这位是我的表弟丁史,我们都是从河北来的,本准备去临淮访见鲁子敬,却想不到在这儿就遇到阁下了!”
听到丁靖二人是从遥远的河北来的,而且还是特地来找他鲁肃的,这令鲁肃顿时一惊。
鲁肃有些诧异地再次打量丁靖二人,虽依旧看不清二人的来历路数,却也看出了二人绝非寻常人。
他鲁肃能够通商行走整个淮扬之地,除了仗义和刚直的性格之外,还有一项本事,那就是热情待人、喜好交友。
见丁靖二人气度不凡,又是特意来拜访自己的,鲁肃岂有拒之门外,不允接见之礼?
霎时,鲁肃脸上的惊愕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亲近热情之色,连忙邀请丁靖二人进堂屋之中,道:“二位房中请,我等坐下再谈!”
……
这汝南城的鲁家米铺,作为鲁家在整个汝南郡的分部据点,自然各种设施极度完善,连专门待客的会厅都有,装潢也极度华贵,令人处之若泰。
此刻,丁靖和史阿皆被鲁肃邀请至此招待,二人桌案上摆着输盘瓜果点心,皆是新鲜精致的食物。
除此之外,二人的身旁还各有两名侍女,一女负责温酒,一女负责倒酒,配合极为默契。
如此场面,饶是丁靖已经是并州之主,却也从没享受过,只觉得有些新奇,且微微有些不适。
丁靖微微端起一盏刚刚温好的酒,也不迟疑忧虑,欣然一饮而空。
酒水入腹,仿若甘泉入脾,令丁靖整个喉咙到胃囊,都感觉到一股清冽之爽快。
如此佳酿入口,丁靖也不得不感慨十足,连忙向鲁肃赞叹道:“这可真是好酒不知何处有?鲁门佳酿长精神呀!”
听到丁靖如此夸赞自家的美酒,鲁肃也是心中高兴,笑道:“丁兄谬赞!谬赞!如果丁兄喜欢的话,再多喝几杯也无妨!”
“不过我要提醒下丁兄,我鲁家这美酒虽然清冽淡素,但是后劲儿却是不小,你可要小心贪杯醉倒哟!”鲁肃豪气言道,对自家美酒亦是喜欢,毫不客气的夸赞着。
丁靖却是毫不担心,连续数盏酒水下肚,仿若喝水一般淡然。
鲁家的美酒虽然不错,在这个时代也数少见的佳酿,但是比起后世的酒,却是仍旧差远了一些。
无论是度数,还是后劲儿,后世的酒水更厉害一些,毕竟科学技术是不可超越的界限。
至于各酒水间的味道,却是各有不同,因人而异,皆有所长,不能对比。
而丁靖上一世作为特种兵王,在部队里也是响当当的好汉,除了各种作战技能之外,这饮酒一项上,也是独领风骚,在军中有“喝饱不醉是丁靖”的俗言。
见着丁靖连续几盏酒水下肚,却依旧面色如常的样子,饶是鲁肃也不得不叹服,赞扬道:“丁兄这肚子,还真是鲸腹啊,肃实在佩服!”
丁靖亦是豪情一笑,言道:“美酒在前,故情不自禁,让鲁兄见笑了!”
很快,丁靖与鲁肃便因这酒而熟络起来,二人互相夸赞无数,也算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见场面情况熟络的差不多了,丁靖也不再东拉西扯,直接将心中来意提出,向鲁肃恭言道:“鲁兄,实不相瞒,我从河北来此,是要寻找一人。”
“可茫茫人海里寻一人,何其难也!不过我听河北甄家介绍,说你们鲁家在这淮扬地界很有脉络,因此叫我来找你们,肯定可以打探到想要的消息。”
“如此,我才这般不请上门,还望鲁兄不要计较我的唐突!”丁靖有些歉然地言道。
“丁兄这是哪里话!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我鲁子敬一定竭尽所能!”鲁肃却是一点也不介意,仍旧对丁靖爽朗笑道。
只是,鲁肃的心中却多了一分惊诧,他想不到面前的丁靖,竟然还有河北甄家的路数。
鲁肃自然清楚他鲁家和甄家的关系,双方虽然不是什么世交亲族,但是因为多有合作,彼此间还算关系密切。
不过甄家向来自傲,跟他们鲁家虽然时常有商贸合作,却从来不与他们鲁家做更多的牵涉。
这也难怪,与甄家比起来,鲁家确实底蕴不够,有暴发户的嫌疑。
因此,在鲁肃的认知里,就算是一件极小的事情,恐怕甄家也不会来找他们鲁家帮忙。
可是,这次却有些想不到,这丁靖竟然牵着甄家的关系来找他鲁肃帮忙,这就相当于甄家来请他们鲁家帮忙了,如此情况令鲁肃可谓是万万没想到。
总之,以鲁肃的性格和丁靖的气魄,就算丁靖不搬出甄家的名号,他鲁肃也会尽量鼎立帮助的。
因为鲁肃能够看出来,面前的丁靖绝非寻常人,与之结交亲近之后,有益无害。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鲁肃的处事准则之一。
不过,鲁肃心中却有一个担忧,他虽听丁靖言称是来寻人的,不过淮扬之地毕竟地大,他鲁家虽然货通各地,情报消息灵通,却总有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