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少首领!没有发现公孙瓒的尸体!”有士卒向蹋顿禀报道。
蹋顿的脸上已经是铁青一片,他令人已经搜遍了沿途的尸体,竟然依旧没有发现公孙瓒。
而当看到公孙军用血肉之躯,扑倒在满地铁蒺藜之上,从而弄出一条畅通之路时,蹋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然之色。
“白马义从!竟能对自己狠心如此!”
此刻,见到白马义从的尸体状况之后,就连他蹋顿也忍不住惊叹不止。
“公孙瓒已经是穷途末路,众军随我追!”蹋顿大吼道。
不过,蹋顿却没有因此而有一丝停留,立刻挥军向公孙瓒逃路追去。
就在蹋顿军即将追出密林,前方却传来一声吼叫,道:“公孙瓒在这里!公孙瓒这里!”
蹋顿闻言一惊,随即骤然大喜,连忙向吼声传来处拍马赶去。
……
被长枪钉在树上的尾敦。
脖颈受创的战马。
自刎在马旁的公孙瓒。
看着面前的场景,围在四周的蹋顿军,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哑然,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幕。
威名赫赫的白马将军,竟然真的死了!
当事实摆在眼前之时,每一个人都有些不敢置信,脑海间茫然一片,纷纷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有乌丸士卒慌张的看向蹋顿,问道:“少首领,我们现在怎么办?!”
被士卒这样一问,蹋顿也彻底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变得惊喜无比,肃然令道:“将蹋顿就地厚葬,公孙瓒的尸体立即带回联军总寨!”
……
右北平城北十五里,乌丸、鲜卑的联军总寨,丘力居的盟主大帐中。
难楼、素利神色哀伤的立在帐中,向着主座上的丘力居请罪,道:“盟主,我等无能,竟折兵失利于渔阳,请盟主降罪处罚!”
听着二人的请罪之声,帐中所有人都是一惊。
今日一早,二人便领着大军退返右北平营寨,素利军的状态还好,难楼军的情况却是所有人都没料到。
只见难楼军上上下下都是消沉一片,每个人都是衣衫不整的褴褛之态,脸上也满是惊恐之色,好似遭到了一场大败一般。
此刻听到二人请罪之声,帐中众人也彻底肯定了,原来他二人竟然真的是兵败了,这才如此狼狈的逃回大营。
丘力居的脸上亦是惊疑不止,他虽然已经收到二人兵败退回的消息,但是对二人兵败的细节却是不清楚。
他不知道渔阳郡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素利、难楼二人之军,竟然惨败如此。
要知道他二人的大军,可是足足超过三万人!
以渔阳守军的实力,怎么可能大败重创他二人!
丘力居看着二人,却未立即处罚二人兵败之罪,而是惊疑问道:“你二人到底如何兵败如此?这渔阳郡到底发生了何事?”
难楼闻言神色一滞,随即哀叹了一声,道:“盟主,并州军来了!”
“什么!?”丘力居皱眉叫道,显然不懂难楼所言之意。
难楼再次解释道:“禀报盟主,汉家的安北将军丁靖,已经领着大量并州军进入了幽州。”
“在渔阳打败我二人的,正是丁靖的并州军!”
“现在并州军已经占领了无终城,随时可以挺军进入右北平!”
听到难楼的解释,帐中所有人尽皆大惊,尤其是鲜卑军的各个首领,更是眉头紧皱不已。
和天佑公素利一样,这些鲜卑军首领,都因为匈奴人的关系,而听过丁靖的名号,对丁靖的忌惮颇深。
丘力居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发现帐中众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场面变得有些混乱不可控。
“都安静点!”
丘力居突然大吼一声,帐中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无人敢再做声。
见场面平静之后,丘力居又看向难楼,问道:“并州军来了多少人马!”
难楼与素利对视了一眼,摇头一叹,道:“至少一万骑军!”
“一万!”
“你确定?”
听着难楼的回答,丘力居有些不敢置信,他绝不相信并州军竟然会有一万骑军进入幽州,要知道并州与幽州相隔遥远,漫长的补给需求,根本不能容许一支万人骑军在幽州作战。
难楼知道丘力居在疑惑什么,连忙解释道:“盟主,涿郡、蓟城、渔阳三郡,都已经投靠了并州丁靖,所以这并州军的一万骑军虽然是远道而来幽州,却可以不需要忧愁补给问题,他们可以就地从各个城池获得补给!”
这下子,就连丘力居也不得不动容了,一万人的精锐骑军,绝不是一支可以忽视的力量,若是放任不管的话,天知道可能会造成的危害。
就在此时,突然有士卒进入帐中禀报,道:“报,少首领带着公孙瓒的尸体回来了!”
“什么!”
随着士卒的禀报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