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夏、田豫脸上如此惊慌,丁靖摆了摆手,厉声笑道:“就这帮乌丸宵小,想要我丁靖的命,他们还不够格!”
“你俩不要胡乱担心,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明白吗?”
“诺!”见丁靖如此自信满满,二人心中也深受鼓舞,连忙应声领命。
随后,便是简单的兵种分配,平谷军与田豫军,两军合计共近四千人,其中步卒有三千人,骑军有八百多人,丁靖将步卒全部托付给田豫统领带走,并且还令杨夏作为副将协助田豫。
而剩下的八百余骑军,则全部留下跟随丁靖,负责接下来的断敌引军任务。
众骑军皆知自己即将面临的严峻战斗,除了少数彪悍军卒之外,不少人都面露怯色,就连丁靖自己麾下的平谷骑军,对于要留下来断后等事,也有点感到害怕。
看着众军这副样子,丁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知道士兵们之所以会有如此恐惧,最重要的还是对他丁靖的不信任。
这也难怪,毕竟就算是已经脱胎换骨的平谷军,也才认识丁靖不到一个月,虽然对丁靖的威势极为钦佩,但是却不如并州军那般信服。
若是那帮经过丁靖数年调教的并州军的话,别说是这九死一生的反击断后,就算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毅然与丁靖共往。
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丁靖的脸上却依旧神色不动,有些张狂的对着众骑喝问道:“诸位,你们是认为我们留下来反击断后,是在送死么?”
听到丁靖喝问,所有人都知道丁靖看出了自己的怯战心思,不少人神色一凛,连忙挺直胸膛回视丁靖,表达着自己心胸中的不屈。
当然,更多的人则是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对视丁靖那冒着寒光的瞳眸。
就在场面陷入沉静之时,却有一道不服气的吼声响起:“将军休要小瞧人!就算是送死又如何!我幽州男儿,岂会怕死!”
听到这毫不服气的喊声,丁靖的脸上也来了一丝兴趣,转目看向声音来源处,却见那不服气的吼叫者,正是钟离绪。
丁靖对钟离绪还算了解,知道钟离绪性格就是如此,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大笑道:“看来还是有有种的嘛!”
“没错,这断后引敌的任务,和送死也没什么区别!”丁靖赫然一笑,虎齿戟横指身后,喝道,“你们也听到了,我们身后的步伐声就从来就没减弱过,可见乌丸贼子绝不会轻易罢手!”
“这长夜漫漫的,乌丸贼骑军众多,再过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们,没有人留下来断后引敌,到时候谁能逃走?”
“而我们留下来断后,就是为了保全更多的兄弟们,保全更多的反抗力量。”
“如今整个渔阳,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可堪一战的军队么?要是我们都死光光了,谁来牵制乌丸人?”
听到丁靖话语,众人虽然心知此是壮士断腕的道理,可是他们心中依旧有些不平衡,不禁有人低声抱怨道:“可是,为什么留下来断后的,就偏偏是我们!”
听到这些抱怨,丁靖眉头一挑,冷眼环视众骑,喝道:“知道我为什么我要你们留下来断后么?!”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彼此面面相觑,纷纷迷惘的看着丁靖,不知道为何是自己留下来断后。
见所有人都是疑惑和迷惘的神态,丁靖又看向钟离绪,言道:“钟离绪,你小子屁话最多,你现在来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挑你们留下来断后?!”
钟离绪连忙挺直胸膛,想要回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抓耳挠腮了许久,钟离绪也说不出可所以然来,只好试探性的回道:“将军,难道是您觉得我等都是军中强卒,骁勇善战、勇冠超群,故而才选择我等断后?”
丁靖闻言神情默然,有些没好气的斥道:“钟离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这等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口,看看你们这个样子,还骁勇善战、勇冠超群?”
闻听丁靖斥责之后,不止是钟离绪,在场所有人都是神色一默,脸上发臊的很,心中感到无比羞愧。
见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丁靖更是大喝一声:“都给我把头抬起来,别他娘的跟个老母鸡似的耸拉着脑袋。”
“我选择你们留下断后战斗,没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只因为你们是骑兵!”
“告诉我,你们知道什么是骑兵么?”
众人闻言再次一愣,皆不知如何回答,唯恐答错又遭挨骂。
钟离绪左看右看,发现没人回答,又见丁靖脸色铁青,只好扛着压力,有些吞吐的答道:“将军,我觉得骑兵……应该就是……指骑马作战的军卒。”
丁靖闻言点了点头,大喝道:“钟离绪回答的很好,骑兵就是这个意思!”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几个人敢答!我都为你们羞愧!”
听丁靖话语,众骑更加默然,又不敢低头,亦不敢对视。
丁靖继续说道:“你们都是骑兵,你们的胯下都是战马,可以这么说,和步卒比起来,他们是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