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并州学院成功开院不到一个月里,又有一件喜事让丁靖高兴不已,那便是钟繇回许都朝廷回命后,竟收拾行囊来并州太原了。
钟繇重返并州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继续在蔡邕堂下学习,此外钟繇也知蔡邕身体日渐不佳,想要侍奉在师长左右,以陪伴师长渡过这不多的日子。
然而钟繇才到蔡邕面前说明来意,顿时被蔡邕呵斥淋头,劝退钟繇不要为了自己这个半身入棺的人,而荒废了自己的目标和前途,直接将钟繇打出了府邸。
原来,蔡邕也知道,钟繇现今的才能学识,已经不弱于他了,他蔡邕已经没有更多的才学可以教导钟繇了。
此外,蔡邕虽然知道自己身体日渐不好,但是继续活个三五年还是没有问题的,三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若蔡邕留钟繇相陪在身边,无疑是耽误了钟繇的时间,耽误了钟繇的仕途与发展,如此简直就是人贼行径,蔡邕岂能答应。
因此,钟繇才见到蔡邕就表达来意,还以为自己的学子孝道会引起蔡邕的欣慰高兴,却想不到直接让蔡邕暴走,直接被蔡邕打骂出府。
这下子钟繇也有些懵逼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师长蔡邕不留自己,钟繇也不甘离去,只好暂时到好友荀攸处借宿。
钟繇前来借宿,荀攸也完全没能料到,顿时惊喜万分,立即将钟繇请入府中,心中还以为钟繇欲来并州投靠,立即派人前去将此事通知丁靖,让丁靖快作决断,莫再像放走荀彧一般,放走了钟繇。
收留钟繇入府后,荀攸立即让人设宴招待,对酒而食,不禁对钟繇问道:“元常,你不是返回许都述命了么?何故而重来并州?”
“唉,我之所以辞去朝官之职,离开许都而来太原,其实就是为了前来侍奉蔡师的。可是……”言着,钟繇不禁叹息了一声,有些悲伤不解道,“我本以为蔡师会为此欣慰,却想不到蔡师勃然怒雷,竟将我打出府邸,繇实在羞愧不解!”
荀攸闻言也是结舌,对钟繇的行为摇头不止,他岂能不知蔡邕为何将钟繇打出府邸,实在是钟繇这人做的这事情,简直未考虑到世人世局。
先不提以钟繇现在的才识,还能否在蔡邕那里学到什么,就说钟繇这副年纪,已经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正是人生壮年顶峰,若蔡邕真把他留在身边侍奉养老,这岂不是耽搁了钟繇建功立业的时光,世人该如何看待蔡邕的行径,必因此为蔡邕引来无数流言蜚语。
且蔡邕之女蔡琰充任并州学院的讲师,行师长之责,这事情本就把并州和蔡邕都架在了风口浪尖上,若蔡邕又把钟繇留在身边,耽搁钟繇去建功立业,那他蔡邕不得被世人唾弃至死,白白背负沉重骂名。
钟繇心里觉得自己的举动是学子侍奉师长的孝道,乃仁义之举,而荀攸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待此事自然比钟繇清晰,世人多是小人而非君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比比皆是。
对于钟繇的行为,世人可能会有寥寥无几的小部分人夸奖赞同,然而绝大部分都会觉得蔡邕是个人贼,为一己之私而废学生前途。
荀攸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了钟繇,钟繇顿时一惊,心中骇惧不已,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险些害了蔡师呀,若非公达点拨于我,我尚在鼓中不能自醒。”
“旁观者清而已,元常不必在意。”荀攸摆手笑道。
解开了心中疑惑,钟繇顿时心情舒畅,亦不再打算再去侍奉蔡邕左右,准备做回自己的事情,不给蔡邕带来不必要的非议和麻烦。
就在钟繇和荀攸相谈甚欢之时,却是丁靖也来到荀攸府邸,遥遥之外就能听到丁靖呼声:“元常来到太原,怎也不通知我一声!”
钟繇之前已和丁靖见过数次,彼此也有些接触,还算熟悉,对于丁靖的取笑之言,并不觉得唐突意外,反而感受到了丁靖的豪爽和亲近。
待荀攸将丁靖请入案桌,钟繇立即提盏敬酒赔礼,笑道:“丁并虎乃太原主人,繇来而不告,实在罪过,请将军原谅!”
“不谈这些,来来来,坐下喝酒!”见二人彼此来回谦逊,荀攸第一个看不下去,立刻拉着二人坐下,举盏喝酒。
饮酒谈笑间。
荀攸见大家话匣子已经打开,隔阂心防渐渐消去,荀攸却是突然向钟繇问道:“元常,如今你已辞去朝官,蔡中郎处又去不得了,可有新的想法?”
钟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似乎毫无担心,言道:“在我离开许都之时,碰到了文若,文若见我辞官而去,曾与我相言,言告他已在尚书台留下一职为,若我重返许都朝廷,可推荐我至尚书台。”
“如此思来,想必是文若早就料到此行我来太原见蔡师,必以失败告终,故而我临行前,竟就为我准备好一切了。”钟繇不禁叹道。
听到钟繇述说,丁靖想不到荀彧不但已经到达了兖州曹操帐下,而且地位和权力都不低,显然是曹操对荀彧十分重视,将之因为肱骨之柱。
正如丁靖所料,荀彧初至兖州,就遇到曹操谋主戏志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