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大帐,兵将文武汇集一齐,袁绍正位统帅之座。
此时张南、焦触折兵清河城下的军报已经传回,袁绍获取观看战报后,顿时暴怒不已,于帐中跳雷般大喝道:“这并州丁靖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清河城中?”
听到袁绍怒喝,帐中文武尽皆沉默不语,心中亦是不知如何解释。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闯进一人,正是袁绍谋士许攸,许攸进入帐中后,立即慌张报道:“主公!大事不妙矣!”
许攸乃袁绍旧故,又是其帐下谋主,便问道:“子远(许攸字)何事慌张如此?”
“主公有所不知,那辛评、沮授、赵浮等人秘引丁靖大军入冀州,不止是清河地界,连常山、赵国、广平等地,皆几乎被丁靖的并州军给占据了!”许攸禀报道。
袁绍闻言顿时心急,怒火攻心,踢翻面前桌案,暴喝道:“丁靖竖子!卑鄙如此!必是趁我与公孙瓒、田楷交战之时,行那渔翁得利之举动,趁机暗夺冀州!”
“不止是那丁靖卑鄙,那辛评、沮授等人亦是卖州求荣、鼠目寸光之徒,竟引丁靖大军入冀州,那丁靖小儿也,统领并州贫瘠小地,便自大如此,何德何能,妄图占据冀州!”郭图亦是出列说道。
袁绍听后更是气急愤怒,心中暗暗将辛评、沮授、赵浮等人也一齐记住在心,暗暗发誓来日必定要严厉惩治这帮人,让他们知道站错队的下场。
想到丁靖轻易间就拿去近半的冀州领土,袁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立即下令道:“颜良、文丑何在?”
“末将在!”颜良、文丑二将闻声后,立即出列喝应。
“你二人立即点齐两万精锐人马,前往清河,务必擒杀丁靖小儿!”袁绍下令道。
二将就要接令之时,田丰却是出列,言道:“主公且慢!”
“为何?”袁绍见田丰阻拦,疑惑问道。
田丰理了理思绪,说道:“主公,丁靖出兵冀州,清河距离并州较远,且丁靖于清河毫无根基,虽是硬茬,却无法危迫我军。”
“你是要我不管在清河屯兵的丁靖?你可知清河离我渤海可有多近?”袁绍略显愤怒的说道。
田丰立即摇了摇头,连称不是,解释道:“主公,清河虽临近渤海,然而我渤海却是城坚兵足,只需令一军前往清河只驻不攻,以此胁迫丁靖军,丁靖必不敢进犯渤海。”
“河北之繁荣在冀州,冀州之繁荣在魏郡,魏郡之繁荣在邺城!”
“如今邺城暂时自立,并未投靠丁靖,此时我军应先进兵魏郡,拿下邺城后再对付丁靖,到时候丁靖也只能束手就擒而已!”
“若是我军进攻清河,丁靖向西逃窜回广平、赵郡一带,此二郡与上党壶关临近,丁靖补给充足,进退有据。届时丁靖军若是在此列阵,与我军争夺魏郡则如何?那时候即便我军打败丁靖,拿下魏郡、广平之后呢?无非是一处大战后的乱地,实在得不偿失!”
袁绍闻言也是一惊,心中思虑担忧,虽然恨不得马上就领大军杀向清河灭了丁靖,但是如果丁靖想要逃窜的话,袁绍也阻拦不住。
如果真如田丰预料,那丁靖破罐子破摔,和自军在魏郡、广平混战不止的话,双方必定打个三五年才能结束,皆是冀州这唯一的几处好地盘,也终会大损元气,袁绍即便得了全冀州,也是鸡肋。
袁绍又看向许攸、郭图二人,想看看二人有何见解,只见二人纷纷点头应和田丰建议,亦是觉得先拿下魏郡再说。
于是袁绍令颜良、文丑领军两万,出兵魏郡,务必拿下邺城。
又令高览、牵招领兵一万进驻清河界内,牵制丁靖大军,让丁靖军不敢妄动。
此时清河城中,丁靖听闻袁绍分兵主力进攻魏郡,心中焦急,连忙召见贾诩,商论道:“文和,袁本初进军魏郡,我军该当如何?”
“魏郡乃冀州富庶最重,若是被袁绍得去,其实力必定大增,届时必定危及并州,主公可引大军奔袭魏郡,若能先夺邺城,当为最佳,若不能得,主公也不可在魏郡与袁绍交战,而要尽毁魏郡桑田,决堤漳水淹了邺城,让袁绍得一个疮痍的魏郡,如此最好!”贾诩出策道。
听了贾诩策略,丁靖心中惊骇,想不到贾诩的策略竟然狠毒如斯,毁田溃堤等事竟然眉头不皱就能说出,不愧为有毒士之名的谋士,此等狠毒计策,连丁靖自己听完后,都感到后背发寒。
不过贾诩的话语却是没错,此时丁靖的实力,绝没有可能和袁绍正面争夺魏郡的资本,如果让袁绍将魏郡完整收入囊中,那时袁绍实力更是大增,简直如虎添翼。
若是袁绍休养一两年后,引兵进攻并州,届时丁靖军很可能挡不住更盛的袁绍,丁靖的基业也将彻底被袁绍夺取。
毫无疑问,袁绍这一手实在难住了丁靖,丁靖本以为袁绍不会冒着冀州士民憎恨的风险,强行攻打占据魏郡。
却不想袁绍如此果断,逼迫着丁靖也骑虎难下,进兵魏郡和袁绍争夺的话,胜负难料,漠视不管的话,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