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靖安排徐晃护送天子前往洛阳之时,晋阳城却来了两位冀州来客,正是邯郸令甄俨和冀州从事辛评。
得知二人来访,丁靖连忙将二人请至太守府正厅,好茶以待。
“二位远来晋阳,不知所为何事?”丁靖带着贾诩招待二人,略显疑惑的问道。
辛评向丁靖辑手一礼,却是眼中泛泪,悲伤说道:“将军不知,韩冀州……战死了!”
“什么!”丁靖闻言惊得站起,眼珠圆瞪,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口中问道,“韩叔父可是冀州州牧,地位崇高,身份不凡,怎会突然就战死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见丁靖发问,辛评也不隐瞒,如实将韩馥战死经过托盘述说。
听完辛评讲述,丁靖更是震惊不已,想不到韩馥竟然死的如此不堪,先后被关羽、张飞弄得丧胆,竟然吓死在张飞矛下,简直狼狈。
丁靖故作悲伤的哀叹了韩馥两句,脸色也恢复正常,心中便思虑起冀州事态来。
如今公孙瓒退避幽燕,袁绍腾出主力大军,而冀州现在韩馥身死,冀州军群龙无首,只要袁绍解决田楷、刘备后,冀州将毫无疑问的被袁绍收入囊中。
冀州乃河北第一大州,人口众多、领地富庶,若是被袁绍彻底占据,再加上袁绍本身就兵多将广,届时袁绍必定如虎添翼,称雄河北。
待那时,丁靖莫说争霸天下了,就是想要抵抗袁绍,独守并州都极其艰难,迟早被袁绍兼并。
丁靖一眼看中其中要害,一旁的贾诩也对此了然万分,连忙向丁靖进言道:“主公,韩冀州乃主公叔父,如今身死乱军之中,虽是悲戚之时,却也不能坐视哭泣!”
丁靖知道贾诩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必兴兵冀州,斩杀张飞那厮,为叔父报仇!”
言毕,丁靖又看向辛评、甄俨二人,此二人乃是冀州官吏,此行必有目的,丁靖欲领兵前往冀州,可先通气二人,便问道:“我欲兴兵冀州,为叔报仇,二位以为如何?”
“将军恩义!”辛评连忙拱手拜向丁靖,言道,“此次我等前来,正是请将军兴兵至邺,一来是为韩冀州报仇,二来是要请将军庇护冀州。”
“哦?!庇护冀州?什么意思?”丁靖疑惑问道。
辛评连忙解释道:“如今韩州牧身死,冀州无首,百官茫然,民众流离,正值存亡之际。”
“因此,我冀州百姓欲迎取英雄豪杰,统领邺城,庇护冀州。”辛评继续说道,“本来冀州群官皆认为袁绍乃为雄才,可当冀州主人,熟不料前段时间,天子使者请袁绍迎奉天子,岂料袁绍狼子野心、犹豫不决,竟然拒奉天子,还欲另立刘虞为新帝!”
“如此苟且之举,冀州不能服从,因此我冀邺百姓尽皆不爽,不愿袁绍入主邺城!”
“安北将军雄才,护送天子还归旧都,有救驾之功,海内称颂!前又协助冀州大破黑山军,于冀州民众恩惠,我冀州犹记将军雄姿英发!以我等之见,将军虽是年轻,却实乃冀州雄主!”
听到辛评如此夸赞,饶是丁靖脸皮再厚,也有些脸红,尴尬咳嗽不已。
如今有了辛评等亲近丁靖的冀州官员接应,丁靖对出兵冀州这事也彻底放心,只要冀州本土势力有丝毫的支持,对于丁靖就是一种契机。
为了扼制袁绍的扩增,也为了并州的未来,丁靖立即欣然允诺,说道:“仲治谬赞了,即便仲治不来求兵,我亦会领兵入冀,为叔报仇!至于庇护冀州之事,靖亦不矜持,自持能力充足,若是冀州不弃,我亦是不弃冀州!”
“将军高义!”辛评感动说道。
答应了辛评后,丁靖却是又看向了二人,说道:“明节(甄俨字)、仲治长途而来,必定劳顿,请先入榻歇息,我亦要准备出军事宜!”
听丁靖话语,辛评却是觉得有些累了,连忙在侍卫的指引下,先去休息了。
唯有甄俨却是站在厅中不走。
“明节还有何事?”丁靖向甄俨问道。
甄俨向丁靖拱手一拜,说道:“将军身兼并州,割据一方,如此基业得来不易,为何不留嗣,以稳基业?”
丁靖不知甄俨为何如此疑问,心中腹诽甄俨闲事管得太多,自己生不生孩子与他何干?
不过丁靖心中虽然腹诽,脸上却是笑脸依旧,说道:“尚未婚配,故无后嗣。”
“那将军何不快点成婚成家?如此才是稳妥!”甄俨连忙说道。
丁靖闻言后,心中更是又气又笑,不知道这甄俨突然什么毛病犯了,自己结不结婚关他鸟事!
“并州疲敝,又值多事之秋,我常常领军在外,实在没有良家看得上我。”丁靖自谦解释道,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
甄俨却是得逞一笑,说道:“将军谦逊了,将军人杰也,盼着嫁给将军的良人数不胜数。”
“明节夸大了!”所谓好话顺耳,听甄俨如此夸赞,丁靖也不禁笑道。
随即甄俨却是语气一转,